更有意思的是,因为谢殷的淡圈,各家开始推出“代餐”,然而能把握好娇和猛之间平衡的没几个,各自之间因为撞型撕资源的闹剧倒是来了好几出。
唯一的好处是,那些原本逼着谢殷登上神坛的粉丝冷静了下来。
时间是良药,足以洗去各种有意无意的引导。当风暴少了核,大家冷静下来,甚至开始反思谢殷为什么会选择此时淡圈。
闻羽师有给谢殷打电话:“喏,大家都冷静下来了,你又什么时候回来呢?你读的也是相关专业,兼顾着发两张不需要打歌的单曲也不难。”
结果第二周,先前谢殷用Yn身份替他人制作的歌曲公开,热度骤升,他重新回到视线中央。明明只是幕后,却成为了焦点。
于是谢殷就有了回复闻羽师的理由:“你管这叫冷静下来?”
后来闻羽师受不了了,对着手机大吼:“你太敏感了!你难道是想把自己完全作糊再回来?”
谢殷在手机那头很苦恼:“是啊,可我觉得太难糊了。”
闻羽师看着自己评论底下的养老粉:“……”
他猛地甩了手机!人比人气死人!
虽然谢殷仍不回来,但他的存在感一直很强。他作为Yn在内娱留下的每一步,都推着他向上攀登。只不过此时的攀登再也不会伴随所谓的“神格”和“登顶”,因为大多数粉丝都已经认清现实,甚至接受了谢殷不会再出现在镜头前的现实。
也正因如此,他的音乐中那些情感才被大家读懂。
他的粉丝或许是这么多年以来最冷静的顶流粉了。
入学后的一个冬天快来了。初冬的风凛冽,灌入心肺刮得人生疼。
虽然这是音乐学院,但也有私下因为兴趣而聚集在一起的舞蹈社。谢殷在度过最初那段极度自闭的日子后,或许是因为担心身体生锈,终于决定加入他们,重新开始跳舞。
舞蹈社也分很多不同的部门,他惊人地发现东亚的流行团体文化在这里竟然也有受众。POU最火的那几首歌,流行舞蹈部竟然人人都会跳。
以至于他申请入社的时候引来一阵惊呼。
社长无比热情,成了谢殷在学校里最好的朋友,带他了解了很多舞蹈社的情况。让谢殷更吃惊的是,那些热爱东亚团体文化的同学并非只了解顶流,各种物料,甚至是某些大公司为练习生预热的物料都逃不过他们的网罗。
“社团已经成立超过十年了。”
两人的关系拉近后,社长有带他看很多照片和录像,都是这些年同学路演的录像。
“等下。”
忽然,谢殷出声喊停,将路演视频按停。他像是眼花似的,不断倒过去重看这个片段。
“这个人。”谢殷有些迟疑地指着屏幕上一闪而过的人影,“他像不像……”
“官澶,对,就是他!”
“他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这段路演视频中,官澶站在旁边的人群里。
“我听我的前几任社长说过这个故事,”社长立刻眉飞色舞起来,“当时他是来进行交流表演的,看到了我们的路演,然后还问我的前辈们跳的舞是什么。后来他出道了,我们整个社团都惊喜极了。”
谢殷心下一动,眼睛慢慢睁大。他立刻从头播放这个视频,认出了路演的那首歌。
这首歌是早年一位solo歌手的舞曲。但是作为团体表演,需要重新拍编舞和走位。视频上众人跳的版本让他感到很熟悉。
社长说:“后来,我的前辈把参考的舞蹈影片发给了他,是一群练习生戴着面具跳的。”
谢殷的脑子砰得一声。
那个视频太久远了,以至他都记不清了。UTOPIA企划刚开始时,SOF组了预备组,开始预热。然而因为最终出道组没有定,所以当时所有的预热cover视频全是戴面具的。
而他,从一开始就在预备组里。
一种极度荒诞的猜想在他脑海里诞生——官澶,这么一个从未接触过偶像文化的学院派,该不会是看了他们当时的预热视频,才开始关注偶像的吧?
“谢,你怎么了?”
谢殷恍然回神,笑着说没事。
回公寓的路上,他脑海中只剩下了那个猜想。
越想,他越觉得是真的。
谢殷恨不得冲回去,抓着官澶的领子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然而还没等他组织好语言,闻羽师每周一催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闻羽师:“哈喽,这周你……”
“你在官澶旁边吗?”
闻羽师一愣,尴尬地转头看向官澶。
糟糕,难道自己每周给谢殷打电话的时候都在官澶办公室,这件事暴露了吗?
谢殷捕捉到他的停顿:“把手机给他。”
“等等,你之前不是说觉得和他说话有些愧疚么……唉!我就随口一说!好好好,把手机给他!”
官澶接起电话的时候,谢殷忽然卡壳了。
“我,我有些想问,”谢殷一边摸钥匙开门,一边说,“我一直想知道你当时为什么和家里闹翻,一定想要当偶像。”
“因为我喜欢这种唱跳的形式。”
“可你又不会跳舞。”
官澶将手机夹在脸和肩膀上,双手放在一大堆东西上:“因为见到了光,所以也想成为那样的人,成为别人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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