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面对危机和困境的时候,尤其是生死一线的时候,常常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这是一般时候不会有的,更是无法估计的。
齐佳点点头:“本案的凶手作案方式如此缜密,连抛尸点都经过慎重思考,可见不是一个鲁莽之人。在我看来,冒进的杀人手法是违背了凶手的特征,所以我也对凶手是女性一事保有质疑。”
姜斯言:“你们分析的都有道理。但是你们所说的都只是最大的可能性,不能排除特殊情况。受害者生前遭受的残忍手法更间接表明了凶手的心理状态,她很享受这种痛不欲生的折磨。人若是死了,就看不到这些了,心里无法满足,那安全的杀人手法也没有任何意义。”
是结果重要还是过程重要,不同的结论会导致分析的变化,对于侧写凶手也会所有不同。
韩唯深思了下说:“还有吗?”
姜斯言:“有,我今天下午去了趟法医室,从熊法医那里得到了一个最新的消息,受害者下.体的伤口不是简单性.侵导致的,而是用了一些工具。”
杜勋:“工具?什么鬼?”
齐佳:“凶手还用了工具强.暴受害者?变态吗?还是性无能?”
姜斯言:“这些情况都有可能,但是也有可能凶手本人做不到,比如女人。男女身体特征的不同,决定了有些事情无法做,必须借用工具,不是吗?”
田一海棠:“能知道工具是什么吗?”
姜斯言摇头:“伤口腐烂,无法断定。”
田一海棠遗憾道:“这就麻烦了。”
沈秘:“虽然你的推测也有道理,但是仍没有关键性证据证明凶手是女人。”
姜斯言:“我们先不谈第三起案子。前两起案子受害者都是在结束聚会时准备返家。两人都没有开车,所以打车是她们的首选。视频中的二人都是自己走出了监控范围,且不曾犹豫。我之前一直都想不明白这一点,照理说车子停的那么远,为什么不叫过来而是自己走过去,当时的推断是受害者认识对方。”
雷苏:“这点我可以认同,但是这也不能说明受害者是女性。男性也有可能。”
姜斯言:“到这依然无法断定,不过如果和受害者死前的通讯记录联系起来呢?”
雷苏不明:“有什么必然联系?”
姜斯言:“我们曾调查过死者并没有打过车的记录,各种平台上都没有。所以有没有可能这两通电话是受害者叫的车呢?”
韩唯立刻反应过来姜斯言的意思:“你是说房产中介和代购都是假身份,受害者是死前叫车回家,结果被人带走了?”
庞宾:“可为什么是小号?”
姜斯言:“这可能是凶手给他们的。”
杜勋:“可是受害者为什么要叫这个人来接呢?”
姜斯言:“还记不记得我们查过受害者此前也和这个号码有过联系,而且每次都是双向。”
韩唯:“这不是第一次叫车,以前也有过。”
姜斯言:“没错。我看了眼时间大部分通讯时间都是晚上。我想凶手是通过某种方法取得了受害者的信任,当受害者因为外出晚归时就给这个号码打了电话。对于一些女性来说,女司机更让她们有安全感。这也是受害者选择她的原因。”
袁哲:“如此说来,凶手蓄谋已久,利用受害者寻求安全的心理,取得对方的信任,等到了时间就将人杀掉。”
同是女人,危机意识自然消减,凶手利用这种心理来实施犯罪,想想就令人后怕。
雷苏:“那凶手又是怎么确保这个时间受害者会联系她的呢?”
姜斯言思考了一下,说道:“凶手不确定。”
雷苏:“不确定?”
姜斯言:“她无法确定郗丽和关梦华在三月联系她,但是她可以广撒网,只不过这两人正好在那个时间出现了。”
韦洋:“凶手像个猎食者,观望着所有猎物,直到出现合适的。”
姜斯言:“是。所以海城里任何一个被她盯上的女人都可能成为她的猎物。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符红为什么会和这样一个小号保持频繁联系,如果此人是符红预定的司机那就完全可以解释的通了。”
沈秘:“即使你分析的这些都很有道理,但还是没有证据。”
姜斯言:“我记得此前老大让调查过监控重的车辆信息,包括私家车和出租车,可有什么结果?”
袁哲:“这个我之前和老大私下汇报了,并没发现异常。”
田一海棠:“我也是。”
姜斯言:“你们当时查到了所有女司机是不是自动排除了?”
袁哲和田一海棠相互对视后,同时点了点头。
姜斯言:“重新做一下筛选。”
袁哲:“需要一点时间。”
韩唯:“不着急,我们先分析凶手的特征。”
韦洋想了下:“若是凶手是女性,那杀人动机就要相应发生变化。”
齐佳:“我觉得仇恨转移并没有错,几个死者的死状足够证明这一点。只不过理由不同。女性作为凶手,在感情不顺利的情况下,仇恨的对象更大的可能是对第三者。”
沈秘:“也不一定,你此前提到这个可能的时候我就想说。仇恨不一定是因为爱情,很多时候一个举动一个行为都容易引起仇恨。虽然时间点是一个重要的考量要素,但是不一定就是感情,因为每个人心里在意的东西不同,有些人是感情,而有些人可能是事业,所以可能是任何事情引发了凶手的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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