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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仙界在逃师兄,魔界在逃新娘 分卷(25)

分卷(25)

    美人说完,微微垂头侧过脸,
    烛光辉映,只照亮了叶君晰半个脸颊,原本红玛瑙一般的眸子在银色睫羽的隐笼下变得深邃,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宫哲彦很少见叶君晰一下子说怎么多话。
    大师兄问了这么多,是在怀疑他的动机吗?
    原因很简单啊,因为喜欢啊!
    我如果自己这样直白的表露,会不会给大师兄徒增烦恼,或者引起他的厌恶?
    毕竟自己在大师兄的眼里是眉尾有缺,不是完美之相。
    宫哲彦越想越慌张,只觉得自己喜欢叶君晰也是不够格的。
    大师兄那般温柔善良的人,而他是什么,他自始至终都是个不敢表露身份的魔。
    我宫哲彦怂到了极致,只能编出这般的理由来:因为敬仰
    呵。
    美人的轻笑,让宫哲彦慌张至极,他想要抬眸探究一下叶君晰的神色,却根本不敢。
    敬仰我,所以半夜爬床?
    啊?
    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大师兄竟还记得?!
    宫哲彦吓出了一身冷汗,手上一用力,差点将粥碗打翻,而此时面前却伸来了一只手,盖住他的手背帮他一同将碗扶正,而后那只修长白皙的手指又从手中取过瓷勺,缓缓搅动碗底所剩不多的白粥。
    在看这只手的主人,他托着完美的脸庞,微微勾起唇角望着对面。
    细碎的瓷器碰撞声,伴随着美人的眼波,一下又一下轻挠着宫哲彦的心肝。
    青花瓷勺盛着浅浅而又黏腻的白粥,缓缓挪动到美人薄唇处,入口还不忘在上面留下晶莹的水光。
    美人用舌头舔了舔唇角,挑眉轻笑:你撒谎。
    美色泼天!又纯又欲,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宫哲彦耳尖早已催红,此时连同他的整张脸也烧了起来,他慌张地移开视线,手却被突然捉住。
    旋即,阴影投下来,叶君晰隔空欺身压他一头。烛火之下白到发光的食指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尖,而后顺着起伏触到他的唇尖。
    一团火瞬间从宫哲彦的下|腹|窜了上来,他挟制住那只顽皮的手,顺势将人向下一拽,星眸蓦地涌上深色,声音也低沉了好几分:我不撒谎,我想吻你。
    第37章 感天节啊 你已经疯了,我不是宫哲彦
    他既说出口, 就没有反悔的道理。起身吻住面前的人。
    他第一次在叶君晰清醒地状态下,与他相拥而吻。浑身紧绷到颤抖,连气息都要忘了该如何收放。而叶君晰则是一下又一下顺着自己的背, 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撩拨。
    他开始放任自己,狂妄地享受着面前之人口中的甘甜,不断感受着他纤薄清艳的肩胛和腰身。
    直至把两人唇齿间所剩不多的空气全数抽走,方才罢休。
    一吻结束, 宫哲彦激动地快要晕厥,他握着叶君晰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捏着, 像是在质疑面前美人的真实性。
    他站起身时比叶君晰高了一头,哪怕低下头,也仍能看见叶君晰脸上的表情,索性闭上眼怯生生地问:你不讨厌的, 对吗?
    谁知叶君晰又在他鼻尖啄了一口,还温柔地说:不对,我很喜欢。
    宫哲彦激动地重重捏了一下, 又立刻松开。转过身在房间里踱步, 他双手呈空爪状, 敲击着自己的眉骨,快乐地喃喃自语:啊,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君晰也喜欢我,真是太好了!!
    他旋即又想起郑秉一的事,既然大师兄喜欢他,他就更应该为心爱之人报仇!
    于是, 宫哲彦转过身,牵起叶君晰的手认真地说:君晰,我家中有件重要之事要立刻去做。你可以等我回来再去魔界吗?
    掌心被叶君晰的手指轻轻敲击,只听他回答:明日就是魔界的感天节,我先和介然装作魔修混进去,了解一下情形。
    叶君晰抽出一只手,咬破食指,在他眉心点了一笔:我给你施一个问心咒,我们可以通过此咒彼此联系。
    这场景和上回简直一模一样,那时大概是大师兄担心他顺着血咒找过来,收回了血咒。
    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于是自己回印了一个问心血咒在叶君晰的眉间。
    眉间一滴鲜红,让美人本就清艳的面容更加极尽糜媚。
    宫哲彦又忍不住俯身吻了一口,分离之后,万分不舍地说:好叭,那等我来寻你时,你可千万不能躲着我。
    ***
    翌日便不再见毕彦的身影。叶君晰下了楼,却将门口的掌柜和小二吓了一跳。他们见他仿若是见了鬼,扶着耳屏交换着什么。
    他无意探究,只是带着钟介然早早离开了这里。刚一出门便见一瘦骨嶙峋的男子慌慌张张地冲着他这边跑了过来,双手无力地搭住他的手腕,哀求道:少主,求您救救我,少主!
    叶君晰根本不认得此人,闻见他身上的腥臊味更是厌恶,一把将他推开。
    那人跌倒在地,他早已弱不胜衣,如今被推搡了一下,衣袍更是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露出里面斑驳老旧的痕迹,昭示着此人长年累月被人虐待。
    一旁的钟介然更是拉着他向后退了两步,侧耳说道:这人从前是魔尊宫北屹的左护法林文平,看样子是真疯了。
    叶君晰拧起眉毛,抬眼朝那人身后远远一望而后说道:认错了,我救不了你,后头来人了,你还是赶紧逃吧。
    他说完便要走,却又被林文平拽住了脚踝,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哭喊:少主,我的过错也造就了您啊,您行行好,我不想被他们玩弄,我真的会疯的!太可怕了,他们追来了!少主!!
    叶君晰厌烦地踢开他再次提醒:你已经疯了,我不是宫哲彦。
    被甩开的林文平跪在地上再次扑了过来,在被叶君晰顺利躲开后,他突然咧开嘴狂笑,口中的牙齿都被磨到几乎与牙龈齐平,大概是为了让那群人折磨得更方便些,只是看起来十分怪异,笑声也格外渗人。
    哈哈哈哈,不可能,您就是宫哲彦,这儿,我看到您的血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没有疯!
    林文平抬手双手,食指摇摇晃晃点在自己的眉心,然后又开始狂笑起来,他双手伸进到颅顶的头发,抱着头跪在地上摇晃,他的头顶已有好几处被人薅秃,模样看起来既疯癫又可笑。
    叶君晰心头一颤,默默问道:介然,他真的是左护法?
    钟介然指着那疯子的脚踝说:你看那,罗刹销魂钉,还有他脖颈上紫黑色的符文枷锁,这是魔尊宫北屹亲自给他下的。他铁定就是!旁人可没这两样东西。
    叶君晰深吸了一口气,默默注视着远处冲过来一群魔修,将地上的林文平打晕拖走。
    按照钟介然的要求,他们已经换了一身魔修日常的装扮,在这些人的眼中就是再寻常不过的魔。可是但这些人走到离他们一丈以内的距离时,有些人眼神中却透露出若有似无的古怪。
    这让叶君晰越发怀疑他眉心的血有问题。
    毕彦该不会,真的是魔尊宫北屹的独子宫哲彦?
    算了,一个疯子说的话,岂能当真。
    随后,他们二人跟着一些撤摊的魔一同混入了魔界。
    感天节上,叶君晰第一次见到了魔尊宫北屹的真容,根本不是他想象中那种鸱目虎吻的模样,反而仪表堂堂、品貌非凡,但与毕彦的长相不甚相似。他一身拖尾繁重的玄色蟒袍,以及镶红鎏金的张扬发冠给他增添了无尽的王者气焰,深邃的眸子透着睥睨万物的冷酷。
    目光所到之处,群魔颔首。
    扫到他这里时,他和钟介然也自然而然地低下头,并未注意到宫北屹突然停滞的眼神。
    宫北屹收回目光,长袖一甩,端坐在高台之上的尊椅上,双臂放在扶手上,食指一下又一下敲击着,仿佛是在等什么人的到来。
    果不其然,一道紫影御剑而来,稳稳地落地后,那人直冲宫北屹面前,径直坐进了他的怀中。
    叶君晰和钟介然站得极远,只能看见那人抬手轻拍宫北屹的前襟,推推搡搡像极了夫妻之间的调笑。
    看这人的衣着,倒是位仙修,竟与魔尊厮混在一起,真是不知羞耻!
    钟介然愤愤地骂道,连手中的玄化白贝扇都捏紧了几分,咯吱作响。
    此时,宫北屹拦着那男修的腰肢,站起身来,冲着众人朗声道:十日后,便是本尊和钟仙师的大婚之日。若有仙家来观礼,尔等勿要怠慢。至于妖界的喽啰,一律不准放行。
    钟仙师,那不就是?
    叶君晰震惊地看向钟介然,而钟道友的眼睛都要掉了出来,死死地盯着台上男修,像是石化了一般。
    叶君晰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只见那依偎在魔尊怀中的男修竟与钟介然长得一般无二!!!
    哥哥他,他定是被魔尊迷惑了!
    钟介然恨不得此时就冲向高台,叶君晰连忙按住他跃跃欲试的肩膀,示意他莫要冲|动。
    高台上的魔尊对着随从招了招手,那人立刻端着一个雕龙镶金的托盘走了上来,宫北屹拿起上边的白玉瓷瓶交到钟海棠的手中:这紫阝日宝露是本尊从旋椛迷窟中找到的,据说可以洗髓伐毛、凝润舒颜。再此感天节日,送予夫人。
    钟海棠接过那瓶子,扭着腰肢从魔尊的怀中脱身而出,捏着白玉瓷瓶冲着低下众魔放声道:你们尊上将这紫阝日宝露献于我,可我天生丽质难自弃呐!不如今天我就用这个小白瓶,讨个节日彩头。只要有人能对上我的上联,我就将这紫阝日宝露送给他。
    众人一阵欢呼雀跃,只有魔尊的脸色似乎不大好看。
    钟介然捅了捅叶君晰的腰侧,提醒道:你不是正需要此物炼成心阳秘凝丹?
    叶君晰点点头,心中却有些犹豫,如果他们此时回答钟海棠的话,毕彦还没赶过来,无意是没有按照约定提前提前暴露了自己。可是,事发突然,钟海棠手中又拿着他急需的紫阝日宝露。
    虽是在犹豫,可他还是竖起了耳朵,仔细听钟海棠说道:你们都听好了,我只说一遍哦~上联是:行步撩剑望明月,双剪挽花舞惊龙。
    这是
    叶君晰立刻反应过来,钟海棠念的不是诗,而是剑修中级心法中,第十四式和第十五式的口诀。他以心法口诀做谜题,是不是在向仙修暗示他想逃离这里?
    作为青月剑派的男修,钟海棠一定是为了活命,忍辱负重同魔尊苟合。
    叶君晰心中感慨,更加坚定了要帮钟介然救出哥哥的想法。
    也好,毕彦不在,与他而言就是安全的。他不能单凭自己的喜欢,就盲目地将毕彦卷进来。若毕彦在魔界出了事,他也对不起毕先生的嘱托。
    众人皆是迷惑之时,叶君晰举起手,朗声道:在下知道下联!
    无数双目光聚集过来,他淡定自若地说道:劲达剑尖反扑蝶,歇步压掌吐云间。
    钟海棠:环云绕雪平转身,
    叶君晰:抽带为抹韧如弓。
    钟海棠:对了对了!!给他一张金牌牌,让他晚上来我寝宫拿奖品!
    叶君晰见钟海棠没有让他直接上来领彩头,更加确定他是有些话不方便当着魔尊宫北屹的面说,所以才找借口晚上与他接头。
    落霞消散之后,叶君晰便带着钟介然凭着令牌进了魔宫殿。
    宫殿之中处处有重兵把守,叶君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两个魔兵的闲聊也尽数飘进他的耳朵里。
    说到底,少主还是不认钟海棠这个爹。尊上不日都要大婚了,也不见少主回来。
    说得也是,可不认又如何呢?尊上喜欢啊,少主之前没少给尊上带漂亮美人回来,结果尊上不还是只认钟海棠一人?
    听说是尊上的玩法,只有钟海棠可以受得住。之前那些个少主带回来的男修啊啧啧啧,都是被吓跑的!听说有一个,人还没上榻就疯了。脱了裤子套在自己头上跑出去的。
    说来也是奇怪,少主为何和钟仙师这么不对付?不都是男修?
    这你就不懂了,男修带回来献给尊上玩,即便不死还能延续恩宠,也顶多算个小娘。像钟仙师这样的,魔尊是想名正言顺娶他做夫人的。他等于是我们少主的后娘,不对,后爹!少主从小就没母亲,钟仙师也不比咱少主大个几年,还要认他做后爹你想想,你细想!
    哎哟,是这个理,我听池老头说最近少主又寻了个新人,长得可俊了,就是比钟仙师还要美上几分,这下少主回来,倒是有好戏看咯~
    第38章 钟海棠啊~ 哎呀,这是爱痕,不是虐
    果真如钟介然所说, 这个魔尊独子也是个助纣为虐的祸患。只不过,听这两个魔兵的意思,钟介然的哥哥钟海棠倒像是和魔尊两情相悦似的。
    叶君晰带着疑惑和不解进了钟海棠的寝宫, 刚一进门就听他说道:叶美人,你可总算来了,哟~这衣服倒是衬得你肤白貌美,身姿绰约啊!呐,这是你要的紫|阳|宝露, 就当送给你做见面礼了。
    近距离相看,钟海棠与钟介然长得还有是有些微差别的,眉毛更细, 两缕龙须散发垂在他脸颊边更添妩媚。隐隐约约显出他眼角的那颗动人的红痣。
    不过,不对称的美是叶君晰无法欣赏的,两人相比。他觉得钟介然更胜一筹。
    叶君晰接过白玉瓷瓶疑惑道:钟仙师怎会认得我,又知道我要找这个东西。
    被他提问的钟仙师愣了一下, 然后将其余侍从都打发走了,屋里只留下他们三人。他和钟介然见已无外人在场,便将面罩取了下来。
    钟介然按捺不住惊动地心情, 脱口而出:哥哥!
    钟海棠的修为未到元婴之上, 看不破两人的易容罩, 之所以知道叶君晰会来此处,还是因为感受到了那块他亲自雕刻的海棠剑穗。
    见到他的双生弟弟, 钟海棠亦是很惊讶:小然然,你怎么也来了!?
    叶君晰立刻道明:钟仙师,我和介然是专程来带你离开魔界的。抱歉,本该早些来的。是沈掌门回绝了青月剑派的求救,这才一直拖到今日。让你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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