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咬。
虞临渊原本想冷静一下,结果伏在那张桌子上工作时,余光无意间瞥到了什么,最后指尖从墙缝里夹出一张皱巴巴的文件。
上面斑驳痕迹不明。
……这下书房也待不下去了。
虞临渊没说话,耳垂却泄露了几分情绪,红得滴血,最后匆忙抱上了一堆文件,回到了卧室。
那以后,他再没让仆人进过书房。
老管家都不行。
就怕被人发现奇奇怪的东西。
这样的日子没过几天,细心地虞临渊,又发现了一处异常。
星星最近好像神神秘秘的,工作也推了,时常跟着他,也不说话,不知道在琢磨什么,总拿一种让他后背发凉的眼神看他。
若有所思的。
这不由让他忧心起来,担心星星是否仍由心理创伤,没有放下心结?
这该如何是好?
虞临渊整整思考了两天,期间采用过无数方法去哄金池开心,见效甚微。
金池还是用那种古怪的眼神看他。
他好像一只待宰的迷茫羔羊,等待宣判。
这样不行。
虞临渊只是脸皮薄,不是傻,他当然知道自己把金池哄回来的关键节点发生了什么。
他更知道那个小坏种……
心里最喜欢他什么。
于是这天,一个看上去与往天没什么区别的日子,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金池一觉起来,洗漱完毕,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虞临渊,他这人心眼小,虽然不再彷徨,坚定了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和虞临渊走下去的决心。
但他还有个事情想做。
抓心抓痒的,想了好多天了。
结果找了半天,人既不在餐厅,也不在卧室,听老管家提了一嘴,他径直找去了书房。
推开书房门,他忽然愣住了。
在天窗晨光的照射下,一个男人低垂着眉眼,在红棕色办公桌上写着什么,他穿着剪裁得体的浅色西装,清俊温雅,右手袖口恰好扣在手腕处,只露出一只骨节修长的手,笔尖在纸面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他侧对着金池,侧脸轮廓分明,鼻梁高挺,薄唇浅淡,在光线下看起来十足的清冷,禁欲,温润如玉,像忘却了那夜在此处的荒唐迷乱。
察觉到他到来,男人手下动作暂停,抬眼望来,清俊的眉眼便带了几分笑意,“来了。”
这一抬头,便让金池看得更清楚了,衬衫一丝不苟扣到了喉喉结处,清清冷冷的,禁欲的感觉更浓郁了。
金池嗓子忽然有些干,他“嗯”了一声,恍若无人走进去,就着男人左手边的空白桌面,坐了上去。
“你什么时候忙完?”
他跳上来的位置,恰好就是那晚的位置。
往几天早就红了耳朵的虞临渊,此刻却仿佛没看见,光线在他身后洒下一地碎银,指尖很轻地扣着桌面,“快了。”
似乎突然觉得衣领有些紧,他单手想要解开第一颗扣子,整个过程异常地缓慢,以至于金池一眼不眨,清清楚楚看见那只略显苍白的手,是如何慢慢的,一点点,解开了那颗碍事的、该死的扣子。
不知不觉,金池眼神紧紧锁在那里。
如果眼神能凝成实质,只怕不需要虞临渊亲自动手,那颗扣子早就化成了灰烬。
虞临渊时刻注意着他的神色,看到这里,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终于解开了第一颗扣子,露出底下好看突起的喉结。
诱惑无处不在,却是高级的。
含蓄的。
他像丝毫没察觉金池的眼神,眼眸干干净净,如清风朗月般,微微偏头,对金池温柔说道:“你先下去吃饭,我忙完了下来陪你。”
金池此刻的目光简直称得上凶狠,有一瞬间让虞临渊觉得这小狼崽子要扑上来咬住他的喉结。
但出人意料的是——
片刻,金池收回了目光,像方才炙热的视线不是他发出来的一样,淡淡瞥了一眼他,“哦。”
然后真的出去了。
虞临渊:“???”
目瞪口呆看着金池就这么走出了书房,听着那轻巧的脚步声踏着楼梯下去,虞临渊哪还顾得上装模作样,啪地放下钢笔,将勾画得乱七八糟的文件扫进抽屉里,紧跟上去,往门外探头一看。
——星星真的走了!
虞临渊:“……”
虞临渊游魂似的回到桌边,双手撑在桌檐上,整个人直接裂开了。
字面意思。
精神是真的裂开了。
躁动人格大怒:“废物,勾引都不会,搞这么含蓄了干什么,你就不能狂放一点?直接上!小骗子还能揍你不成?”
冷静人格蹙眉:“不,据我了解,星星不喜欢这种,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躁动人格听了直冷笑:“呵!怎么着,难道小骗子就喜欢你这种伪君子?装模作样,我就不这样,他还不是巴巴喜欢上了我。”
“就你能!”
冷静人格不欲与他吵,漠然到:“哦。”
他这样子,越发激怒了躁动人格,“哦是什么意思?人都走了,还不赶紧想办法!”
冷静人格垂下眼睫:“你行,你上。”
两个人格的日常互怼,互相甩锅,若有旁人在,就能看见男人一个人自言自语,脸上的表情一会儿一变,纵使相貌出色,看上去很是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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