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雪松听过后,不自禁的扬起了眉:“也许是我多想了,但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教会的五件圣器,其中两件都出现在同一个地方,这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吧。”
暮雪低低的唔了一声:“‘炽烈之阳’一直是首席主教才能使用的武器,如果我没有看错,他们围攻的那一位,正是神会之前的首席主教,雪莱。”
说完后,他似乎也有些迷惑:“奇怪,雪莱可是一位苦修士,她的信仰极为坚定,怎么可能叛离教会?”
穆雪松摸了摸下巴:“所以,我们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属于误入了别人的战场边缘?”
“大概也不算是误入。”暮雪紧紧抿着嘴唇,自语道:“‘翠木之华’可能感知到了我的气息,并且将我……错误的判定为了另一个人。雪莱有很大的概率是被它误导了。”
穆雪松这回不再只关注窗外了。
他重新靠回暮雪身旁,转头看着他,眼睛里闪过一抹探究的光:“你从刚刚看见那根法杖以后,似乎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它让你联想到了什么吗?”
暮雪与他对视了几秒,而后轻轻点头。
“它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也不应该出现在雪莱的手里。”暮雪低声说:“那只权杖的主人,应该是神圣教会的枢机主教,同时……那也是我曾经的母亲。”
暮雪:“我的母亲,与我在某些方面非常类似。所以我才说,它误判了我的身份。”
夜幕下的战斗愈发激烈起来。
闪电在众人头顶的云层中张牙舞爪,一道金红色的恢弘光芒蓦地爆开,飞快地自城市上方一掠而过,但除了清醒着的少数超凡者之外,没人能再欣赏到它的赫赫威能。
这是白袍女人通过【炽烈之阳】而投射出来的光明箭矢!
穆雪松和暮雪在这金红色的光辉中互相看着对方。
片刻后,穆雪松张了张嘴,斟酌着开口:“冒昧问一句,你的母亲……”
“还活着。但我们很早以前就断绝了亲缘关系,她活着还是死去,于我而言都无所谓。”暮雪接过他的话,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说:“她是教会的三大枢机主教之一,一位至尊神术师,同时也是一名传奇法师。”
说罢,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又补充道:“一名专注于研究灾难、疾病、死亡,喜欢与邪魔和恶灵相伴为伍的传奇黑法师。如果你对这个魔法界的历史有足够的了解,大概还会听说过黑法师‘木枭’的名号,以及关于她的某些恶劣事迹。”
“没错,那就是我母亲。”
穆雪松:“……”
穆雪松:“???”
并不认识“木枭”,但还是被惊得虎躯一震的主唱先生表示:嗯?啥玩意儿??竟然还有这种操作吗??
“等等,等一下。”他比了个暂停的手势,震惊道:“我没听错吧?至尊神术师和传奇黑法师?喂,这两个职业难道不是相生相克的吗?”
暮雪嗯了一声:“所以,纵观印迦星这几千年来,也只出了她这么一个高等阶的双面法师。”
光明与邪恶,白与黑,虚伪的善良与绝对的恶意。
他蜷起手指,又渐渐松开。
旁边的穆雪松并没注意到这些,青年一脸“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不是,难道她现在还在教会里继续上班?”
暮雪:“嗯。”
穆雪松:“……就真的没人发现她的小秘密吗?”
暮雪若无其事的说:“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地位仅次于教皇的枢机主教会是邪恶的黑法师。而且她确实信仰着光明,虽然也同时在信仰恶魔,但对于她来说,这两者并没有太大的冲突。”
穆雪松:“…………”
这……一个是死了上天堂,一个是挂掉下地狱,这还能叫“没有太大的冲突”?
穆雪松不禁对这个世界“自己”的老妈,报以深深的敬佩之情——靠,这是个狼灭啊。
以及,这样的教会真的没有问题吗?
仿佛看出了他的疑问,暮雪将手指竖在唇边:“不要随意讨论神会教皇,小心他会‘听见’你针对他的某些言论。”
窗外轰鸣声震天,暮雪的话语被淹没在那一阵阵的巨响中,但还是被穆雪松勉强捕捉到了。
他揉了揉额角,吐出一口气:“好吧,有关你妈妈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说。至于现在,我们还是先谈一谈当前亟待解决的几个问题吧。”
“比如说,你接下来是不是准备做点儿什么。”他目光犀利的直视同伴:“直觉告诉我,你想要窃取那根法杖,而尤里西斯也抱有同样的念头。我猜对了吗?”
暮雪勾了勾嘴唇,而后凑近他,在对方耳畔低低地说:“是的。你猜的都对。”
穆雪松心下略感异样,但并没有多想,只是稍稍往旁边让了让,一边道:“那么,你们有什么计划吗?”
暮雪说完刚刚那句话后,便主动退了回去。
闻言,男人微微眯起眼,转而重新看向外面的战场。
“等。”他简短的说。
等什么?
穆雪松隐隐有些觉悟,这家伙大概是要袖手旁观,等战斗的双方先消耗掉一部分战斗力,再出来做那只坐收渔利的‘黄雀’。
这和穆雪松的处事手段有些出入,不过此地毕竟不是自己的主场,他稍微觉得有些遗憾,但还是勉强按捺住了自己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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