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游戏中的设定。
并且,他和梁知一的那颗大脑一样,都被人工智能NE所压制。
梁知一的大脑或许陷入长久的睡眠,而徐北尽则陷入长久的清醒。
这两个来自现实与游戏中的人类,才是真正的相互映照。
而相较于现实来说,最终却形成了微妙的三足鼎立的局面,即来自菲耶卡族的NE、来自地球人类的徐北尽,以及来自于这个游戏本身的,这座窄楼中的人工智能。
这是互为表里的格局。他们不同的立场、不同的标签,会令他们的身份产生巨大的变化。
徐北尽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人工智能,但是他又的确是NE;
同时,他也是色,他也是梁知一的那颗大脑。
起码从剧本安排上是这样的!
徐北尽不禁感叹,总觉得自己的身份就像是套娃一样。
最核心的,是梁知一的那颗大脑。
他们需要唤醒那颗大脑。他们需要重新夺回对窄楼人工智能的掌控,他们要将NE踢出这场最终决战的战场。
唤醒了梁知一,那么或许灰雾也就要消散了。而那恰好也是徐北尽想要做的事情游戏与现实,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明确、鲜明。
游戏就是游戏。游戏的剧本编写得再怎么真实、生动,也终究会留下种种的数据与痕迹。那不是死了就意味着彻底消散的现实。
在网络世界,任何事情都会留下痕迹。
徐北尽怔了片刻,最后一次回顾自己所想的计划。他望着直播间画面中,那三名陷入困惑的任务者,然后暗自为他们加油。
现在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唤醒梁知一的那颗大脑,把主动权从人工智能那里,夺回到人类这里。
办法?
徐北尽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这个游戏设定中是怎么安排的。不过恐怕,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掌握在梁行一的手上。
三名任务者再一次走进了第三手术室。
梁行一仍旧呆呆地坐在那儿,低头看着手上的那个半圆形玻璃容器,表情怔忪,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牧嘉实走到他的面前,问:你准备对你哥的大脑做什么?
梁行一没有反应。
将他的脑波与你编写的人工智能的程序链接在一起?
梁行一仍旧不说话。
牧嘉实接着问:你想让他在人工智能中复活吗?
「复活」这两个字似乎一下子戳中了梁行一的痛点。他下意识颤抖了一下,手中的玻璃容器摔在了地上。
虽然没有破碎,但是也沾染了许多的灰尘,让梁行一一下子就慌张了起来。
他赶忙捡起来,拼命地擦拭。
他仍旧没有回答牧嘉实的问题,但是牧嘉实已经明白了他的想法。他默认了牧嘉实对他的猜测。
于是牧嘉实一下子就来了兴趣:你为什么确信,你的哥哥会在人工智能中苏醒过来?难道他不会永远地失去意识,就这样死去吗?
不!他不会!梁行一猛地大叫起来,他一定会醒过来!他会得到永生!
永生
这个词出现的时候,牧嘉实不禁感叹梁行一的野心。他居然希望他的哥哥通过这样的方式得到永生。
但是的确。比起人类本身需要受到身体健康与年龄的制约,成为一个人工智能,只要获得充足的能源,定期有人进行维护与更新。那么,的确是可以得到永生。
在一个虚幻的网络世界。
牧嘉实想说点什么。
比如,虚幻的真实,有意义吗?比如,永生真的就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吗?再比如,梁知一就真的希望梁行一做出这样的事情吗?
但是最终,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对于他们来说,这只是一个来自过去的噩梦,是对过去某些事情的复演。
现在评价梁行一的行为,或者去阻止他,都是没有意义的。
因为他实际上已经把一切都做了出来。他已经把梁知一的大脑与人工智能连接到了一起。
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所以他们只需要关注一件事情。
牧嘉实的目光紧紧盯着梁行一。他问:但是,你为什么可以确保?你有什么保险措施,一定可以唤醒你的哥哥?
人工智能的世界想必是人类那脆弱的大脑无法理解的。那里是数字、程序以及代码的世界。而人类的大脑从来都不是如此构造。
这是一种观念不,生命形态上的冲突。
正如牧嘉实所说,人类会进行无意义的思考,会做梦。而在人工智能的观念里,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它们不可能去做。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梁知一真的可以复活,那么复活出来的梁知一,又是怎样的状态?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牧嘉实不明白为什么梁行一可以如此确定。
梁行一的嘴唇在颤抖着,他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这个瘦弱的男人显示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彷徨,他用一种迷茫的语气,说:保险措施?
牧嘉实:
他沉默片刻,然后不可思议地问:难道你从来没有考虑过保险措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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