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反而需要对付这个,他们本来以为是帮手的人工智能。
对于很多任务者、扮演者来说,这或许是一个天大的噩耗。
他们可从来没有想到过,要在一个游戏里,对付这个游戏的掌控者。
而好消息是,他们不需要自己去做。
徐北尽才是真正要「杀死」NE的那个人。
他将采取某种手段,击溃NE的程序。这不可能真正杀死NE,毕竟NE的能量来源是外界提供的电力,或者其他什么能源。
但是他的确可以在这个游戏中,让NE失去继续管理游戏的能力。
谁让NE将它的权限给了徐北尽呢?谁让NE以为,徐北尽是它的同类,是人工智能呢?
而徐北尽从一开始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比起人工智能,他对于人类的身份,更有代入感。他从来都不是NE的同类。
NE不会理解徐北尽的立场,正如徐北尽也永远不可能站在NE那一边。
徐北尽静静看着墙上明灭的流光,而他的眸光也同样闪烁不定。
在这一刻,他突然轻轻地笑了。
祝你好运,NE。徐北尽彬彬有礼地说,也祝我好运。
说完,他毫无留恋地离开了窄楼顶层,这个尽管意味着窄楼最高层,但是却空旷、冰冷、毫无暖意的楼层。
他对林檎隐瞒了一些事情。
比如,他走的楼梯,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楼梯」,而是围绕在窄楼四周的边界。这是仅供NE使用的通道,所以有些狭窄。
毕竟NE可并不是徐北尽这样体型的成年男人,它只是一串数据,并不需要太宽的空间就可以容纳他。
所以在这样狭窄、黑暗的边界里,徐北尽几乎得小心翼翼地侧身,一点一点往下挪,才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不被黑暗空间里的建模边缘割伤。
好消息是,这条道路其实比徐北尽想象中更近一些;
坏消息是,他走起来实在是太慢了。
徐北尽突然停住了脚步,惊出了一身冷汗。
在他的面前有一道几乎隐形的尖刺,如果不是他肩头的操控板微光照在了那尖刺的边缘,反射出了奇怪的光线,那么他可能看也不看就直接撞了上去。
实在是太危险了。徐北尽想。
如果林檎在就方便得多。
徐北尽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小心翼翼地侧身,避开了那道尖刺。
接下来的路途中,尽管他已经万分小心,但是左手手臂上还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令他眉头微皱。
游戏中受伤的直观方式就是流血,但是在这个特殊的、窄楼的边界地带,他受伤了却并没有流血,甚至没有痛感。
仅仅只是一道混乱的、令人眼花缭乱的乱码,覆盖在他的手臂上。
并且,以一种缓慢但不可遏制的速度蔓延着。
徐北尽想,真糟糕。如果这乱码覆盖到了他的全身
就别全身了,只是覆盖了他的左手,那么他的左手多半就废了。
起码在游戏中是这样。
但是很难说,如果在游戏中,他的大脑就认定他的左手已经废了,那么回到现实之后,他的认知还能否恢复。
徐北尽叹了一口气,心情倒还算平静。在这个该死的、狭窄的窄楼边界中行走,他不可能不受伤。
好在路途已经过半,他应该可以在自己的左手完蛋之前回到窄楼。
等回到窄楼之后,这就会恢复成正常的、会流血但是也可以治愈的伤口。
就是又要让小苹果担心,并且生气了。
徐北尽多少有些为难。
这一点反而更加让他担忧了。
他继续谨慎地在这狭窄的边界中行走。越是往下,锐利、隐形的尖刺就越来越多,他走得也就越慢。这一刻他真恨不得自己也是一串没有形体的数据。
嗖地一下就可以从窄楼顶层蹿到窄楼底层。
徐北尽用一些描述让自己的心情愉快一些,因为又一条乱码出现在了他的右小腿后侧。他没能注意脚旁的尖刺。
这游戏可真是让人烦躁啊。
徐北尽在心中抱怨着。
终于,不久之后,一道光幕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仍旧保持着谨慎,避开了附近的尖刺,缓慢地走进了光幕。下一刻,他眼前骤然亮了起来。
他回到了窄楼底层,而与此同时,他也骤然痛得「嘶」了一声。
左手与右腿的伤口同时具现化,原本毫无知觉,现在也立刻痛了起来。
右腿还好,受伤比较晚,而左手的伤口看起来就有些狰狞了,直接从靠近左肩的地方,一路划拉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蔓延至手肘。
血液把他的白衬衫都染红了一小半。
徐北尽看了一眼就觉得,怎么看着比他感受到的,更痛一点?
而更加令他苦恼的是,他要怎么和小苹果解释这就是他信誓旦旦没有危险的楼梯?
疼痛正在加剧,而徐北尽举起右手,看了半天,甚至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止血。
他自暴自弃地放下手,转而联络林檎:小苹果,我在底层的初始点,你过来找我吧。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令林檎有些困惑,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但是既然都已经到了底层,那么林檎也就没有多问,赶紧过来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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