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清一口鲜花饼梗住!
只见砂锅里面,酱红色的猪脚汤上飘着一只四脚蛇。
猪脚汤的香味幽幽而起,混合着四脚蛇的阴气,飘荡开来。
尚清啪的一下把还没完全揭开的锅盖按了回去。
王妈疑惑:“小少爷,不是要喝汤吗?”
尚清:“……端回去,再炖一会儿。”
王妈:“炖一会儿?炖多久?”
尚清咬牙切齿,“炖到明天早上!炖烂他!”说着他站起身走了。
走到一半,又转回来摸了两个鲜花饼,冲着那砂锅重重一哼,然后扭头继续走。
走出老远,还能听到管家嘀咕,“咱们小少爷,是不是青春期啊?”
王妈:“没准……哎呀,我是不是要做点补钙的汤?”
管家:“外形也要改变一下,青春期的孩子都喜欢那种炫……呃,炫酷的……”
尚清:……
就很气!
然而,尚大师还不知道,这个惊喜只是一个开始。
他啃完两个鲜花饼,想要去刷个牙,端起漱口杯——里面躺着一只四脚蛇。
洗漱完去洗个澡,察觉淋浴室有些积水,闭着眼睛伸手一摸——下水道口有一只四脚蛇。
洗完澡想睡觉,站在床前掀开被子——枕头上趴着一只四脚蛇。
别人都得了飞蚊症,尚清觉得自己得了飞四脚蛇症,只觉得犄角旮旯全是四脚蛇!
气得他站在床前抓起四脚蛇狠狠一摔,“傅敛知!你是不是装的?你给我说话!”
他又沟通契约,只感觉契约对面,在一众简单的“修炼”、“化形”、“阴气”等意识里,有个词汇格外引人注目——“阿清”。
温暖又炽烈的情绪将那个词团团包裹,像是飞蛾簇拥着灯火。
被摔在地上的小蛇晃悠悠飘起来,落在尚清浴袍带子上,把自己打了个结,又不动了。
许久,尚清反应过来,看着胸前黑乎乎一团,“……丑死了。”
他将小蛇拿下来,用毛巾一卷,放到床脚,吓唬道:“想留下就乖乖呆在这里,否则就把你扔出去!”
小蛇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
尚清闭上眼睛放心睡去。
第二天清晨,一侧头,枕头上盘着一盘蛇。
尚清:……
上午十点多,菜市场后面的鲜味一条街上,一家蛇肉馆门口站着个少年。
这个点也没什么人来吃饭,店家一眼就看见了他,立刻热情迎上来,“小帅哥,来吃饭吗?你放心,我们家的蛇都是正规养殖的,有关部门每周都来查!你今天来得早,算是第一单生意,我给你打个折,来来来……”
说着把他拉了进去。
尚清找了张桌子坐下,问道:“有蛇羹吗?”
店主点头,“有有有,给您来一份?”顺便还在心里疑惑,这孩子怎么说话咬着牙呢?
尚清:“来,来一大份,给我炖得烂烂的!”
店主:“您放心,保准给您炖烂!”说着跑进后厨。
他走之后,尚清掏出那个AD钙奶瓶子,四脚蛇正四仰八叉躺在瓶底,宛如死蛇。
不一会儿,店主端着一大碗蛇羹出来,“蛇羹来啦,您快尝尝……哟,您怎么把果丹皮放饮料瓶子里啊,这还能吃吗?”
正在喝水的尚清呛了一下,抬手挥去瓶子上的阴气,四脚蛇身形消失。
店主走到近前,“嗐,是个空瓶子啊,我看错了。您先吃着,需要什么随时叫我。”
尚清点点头,拉过那个比他脸还要大的碗。
吃一口看一眼那瓶子,威胁之情溢于言表。
嗯,蛇羹味道不错。
一碗蛇羹见底,他只觉得气消了不少。
不知为何,虽然他从小就怕蛇,却不怕吃蛇肉。或者说,他并不是怕蛇,而是不愿意见到蛇。每次看见那些长长的蛇尾,他心里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就在这时,他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周夫人。
接通,那边周夫人的哭腔传出来,“尚清!周正良把圆圆抢走了!”
尚清眉头一皱,“你别着急,慢慢说,报警了吗?”另一只手已经拿出了卦盘。
周夫人哭得抽抽噎噎:“今天周末,我带圆圆去公园玩儿,中途跑到一边接了个电话,再回来就看见周正良要把圆圆抱走!圆圆看见我了,不想跟他走,他竟然带着几个保镖把圆圆抢走了!”
“我已经报警了,圆圆不会有事吧?”
卦盘指针悠悠停下,尚清看着卦象和那个方位,眉心越拧越紧,周正良带着圆圆去了京都?他要干什么?
手机里又有一个电话接进来,尚清接通,是游明池的声音:“周正良把孩子抢走了?”
尚清:“你怎么知道,绑架案你们也管?”
游明池:“因为周正良跟我们之前的案子有关系,所以,他的情况警局那边都会汇报给我们一份,以免不测。先别说这些,你算出他的方位了吗?”
尚清:“嗯,他去了京城。我现在就追,随时给你报位置。”
游明池:“明白。”
尚清把钙奶瓶子放回包里,连家都没回,直接去了机场。
等下了飞机,就发现周正良的位置已经临近京都西北边的市郊。
尚清给舅舅打了个电话,然后赶往市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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