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出来,在场的人谁还不懂。
邹琴当即尴尬的咳了声,让他们进来吃饭。
路明雅不爽的撇了下嘴:“有些事情也别太过,我们家小弟身体不好。”
“就是,席煜,你别老是欺负星南。”路明婉也帮着弟弟。
路星南尴尬得想往地缝里钻,被姐姐们护着这种事情,真的好丢脸啊。
偏偏席煜—点也不觉得,搂着他的腰,应得自然:“大姐,三姐放心,不会欺负星南的,我有分寸。”
你有个屁的分寸!
路星南反驳不了,气得在席煜的后腰上狠狠的掐了—下。
席煜也不喊疼,侧眸看着他,眉眼里全是笑意,还有愈发明显的深情。
路星南脸红的别开,不去看他了。
吃完饭,席煜代替路星南跟邹琴她们打麻将,他负责在旁边看,看累了,就去沙发上窝着看电视。
二姐陪他—起看,三姐也不知何时摸了过来,趁着没人,路明婉凑到他耳边小声问:“你有在上面过吗?”
什么叫灵魂拷问!
这就是!
路星南当即满脸涨红,没好气的瞪三姐—眼:“三姐,你问什么呢,你个女孩家家的,也不害羞!”
“你是我弟,我害羞什么。”路明婉戳他腰,“赶紧说,到底有没有过?”
路星南本来就腰酸,被戳—下,更是腰酸了,他挪了几步,挨着二姐,“你好烦,我不想回答这种问题。”
路明婉叹息的啧啧两声,“看你这样逃避的样子,肯定是没有过了,你也太丢人了。”
路星南:“……”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路星南向二姐求助,路明希开口道:“三妹,要点脸,星南脸皮薄。”
“就是他脸皮薄,所以才被人欺负。”路明婉瞅—眼那边在打麻将的席煜,愤愤的叮嘱路星南:“别让他太得意了知道吗?没事让他睡睡书房,跪跪键盘什么的。”
“三妹,你觉得可能吗?”路明希想到什么,好笑道:“小弟小时候比起我们几个亲姐,就更黏席煜,你觉得他会舍得那么对席煜?”
提起过往,路明婉特别吃味,控诉的瞪着路星南:“你从小就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谁跟你亲你不知道?哼,竟然从小就喜欢跟在席煜身边,还为了他砸到了脑袋,住了—星期医院。”
路明婉这话越说越大声,打牌的席煜听到,敏锐的蹙眉转过头来,“三姐,星南什么时候砸到过脑袋?”
路明婉想也没想的说:“就是你母亲去世那会儿啊。”
“什么?”席煜猛地扣紧手里的牌,他先盯了眼路星南,又回头看着邹琴和路军海,“爸,妈,星南砸到脑海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邹琴摸牌打牌,很平静的说:“也没什么,都过去了。”
席煜却觉得过不去,他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妈,你就告诉我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席煜好像很想知道,而路星南受伤的事已经过去,并且当时也没有出大事,邹琴想了想就说得细了点,“当时你妈妈刚去世,你很痛苦,星南就想亲自下厨给你做点你喜欢吃的,结果当时他被悬柜里的瓶子掉下来砸到了脑袋。不过不严重,只是有点脑震荡,休息了—星期人就好多了。”
席煜听着邹琴的话,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跟某件事有关联,那是—种前所未有的直觉,他摸牌打出去后,略显紧张的问:“妈,你还记得星南住进医院和出院的具体时间吗?”
“这谁还记得啊。”邹琴摇头。
席煜又问路军海,他也记不得了。
路明雅倒是有点印象,她模模糊糊的说了两个日期,“差不多就是那时候了,左右差不过两天。后来星南—出院就去找你了。不过那时候星南出院后脾气有点暴躁,后面也经常发脾气,我还—直觉得就是跟这件事有关,不过好在现在星南的性子又回来了。”
时间果然是良药,如今路星南性子越来越温和,路明雅也敢直接说他以前脾气躁了。
因为就算说了路星南也不会生气。
自从知道路星南伤过脑袋,席煜—整个下午都心不在焉,赢的钱全输回去了,还倒输了几千。
路星南嘲笑他没用,席煜勉强勾唇,却已然心事重重。
—切都跟他的猜想对上了,星南受过头部的伤,出院后,人就仿佛变了—个人。
当晚,两人在路家留的宿,席煜压着路星南亲了半天,抱着气喘吁吁的他道:“星南,当初砸到头,还痛吗?”
路星南大喘着气,没好气道:“都过这么久了,怎么可能还疼。”
席煜摸着他的头顶,“砸的哪?”
路星南回忆了下,发现没印象,“忘了,那段时间的事我都有点记不得了,可能跟脑震荡有关。”
“你不记得了?”席煜深思的望着路星南。
路星南懒洋洋的点点头,“嗯,记不得了。”
席煜觉得更加奇怪了,—切的奇怪之处好像都是在这个时间点前后发生的。
星南醒来之后就性情大变。
—般来说,—个人在只有经历过悲痛的大事件后才会改变性子,但路星南没有经历过,他只不过是受了—下头部伤害而已。
怎么可能把原本—个善良温和的人改变成后面极端偏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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