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看文件一边生闷气,想了很多有的没的。
小白有未婚妻了,小白有未婚妻了,小白有未婚妻了.....
“烦死了!你到底是不是!是不是和那个谁!你是不是喜欢那个谁!”喝了酒后的李姒初力气很大,一推就把白季梓推到了地上,整个人黏糊糊地揉进他怀里,“你有未婚妻了为什么还住我这里,你是不是就是看我好欺负啊。”
“我又没见过她我喜欢什么啊喜欢,再说我不都逃婚了吗。”他一边摁住李姒初乱动的手一边将人抱到床上,捏了捏小姑娘微微鼓起的脸颊,笑道,“醋了啊?”
“少碰我!”李姒初毫不犹豫地将人打开,“找你未婚妻去!”
“唉别气啊,别气啊。”他摁住李姒初群魔乱舞的手,将人重新揉进怀里,“我要真对她有意思我还能来找你啊。”
果然二十五岁的李姒初还是和十五岁的一样,说两句好话就软和下来了。
“你胡扯!你什么时候来找我了!你不是......”
她冲着青年嘟嚷了一句,说完才意识到不对劲。
不对啊,全国上下这么多城市他为啥只来a市,再说她公司上下岗位这么多,为什么就冲着秘书来了.....
“你算计我!”
大脑当机的李姒初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没有没有没有,我哪敢啊李总。”他腆着一张脸凑过去,笑嘻嘻地,“我这一人在外头无依无靠的,这不得找个靠山嘛,万一富婆姐姐眼瞎看上我了呢,你说是不是。”
“眼歪口斜的,谁看得上你!”
她说完后又陷入了死机状态。整个人软乎乎地坐在他腰上,眼神呆呆的。
哦对了,她好像被他带偏了。
阿姊说过,念念不忘的原因多半是没有得到,只要得到了就不会觉得可惜了。得到的方法有很多种,最简单的就是睡一觉。
她心有余而胆量不足,第一次的时候被龚羽墨打断便已经不敢再来第二次,便想着喝酒给自己壮壮胆来着.....
“行了,酒醒了没有,醒了就从我身上下来,我得回我房间了。”
“谁说没事的。”她一手摁着青年的肩膀一手在他胸口处画圈圈,轻轻浅浅地气息呼在他脖颈处,整的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这不明摆着想要睡你来的吗?”
撩拨至此,再没有反应就不是男人了。
白季梓想了想,伸手摸了摸手机,果断点开了李姒初的头像。
“来,说说,是谁在扒拉你!”
这几天看的总裁文总算是有了点成效,李总十分满意地晃了晃脑袋,一边捏着白小秘书的下巴一边凶狠道:“叫我的名字!我是谁!”
霸总都是这样的,一边扯着金丝雀女主的下巴一边逼着她喊自己名字,并且还要吊着人胃口,不上不下的,结尾通常都是女主憋着受不了了一边嘤嘤嘤一边喊老公不可以,然后被折腾得更狠了。
李姒初看的时候老羞耻了,心说这还不给人憋坏吗。
但是小白秘书显然没有但这样的觉悟。
他一手摁着李姒初不让她乱动一手去摸手机,她说一句他录一句,录完再点击发送。
“喂,你在干什么。”见人一直不理她她也生气了,坐起来拍了拍白季梓的脸,“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我是谁!”李霸总依旧没有放弃这个问题。
“李姒初。”白季梓扶着她的腰不让她掉下去,
“我是谁!”
“你是李总,李大总裁。”
“还是不对。”李姒初头摇的像拨浪鼓,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她心里不舒服,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是什么。
“你再说一边,我是——”
低头却发现身下的青年似乎并没有看着自己,而是摆弄着手机,不知道是在刷些什么。
“在看什么!”
“没什么。”他将手机扔到一边,扣着李姒初的腰将她翻了过来,两人之间位置彻底反转,方才的主动方程了被动方,委屈巴巴地被锁在床褥与他之间。
白季梓一边勾着她的头发一边心不在焉地说:“你明天请假了?”
“昂。”她没精打采地点着头,“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捏着他的脸,凑近,压上,最后与她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青年眉眼带着笑,话语间带着一点说不出轻佻与高傲。
“怕你起不来啊。”
****
宿醉之后就是铺天盖地地头疼与眩晕。
李姒初在床上发了一分钟的呆,又看着身旁的人发了一分钟的呆。
白季梓用一个晚上贯彻了什么叫虚张声势和废物至极,看起来又撩又会的还以为是个老手,结果衣服脱了才发现什么都不会,最后还要临时百度学习。
“死废物,单身一辈子吧你!”李姒初低声咒骂了一句,狠狠踹了人一脚。
身上的粘腻感让她睡不着觉,现在还早,又不想起床,身边人也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于是干脆摸出了手机打发时间。
一解锁就发现白季梓给自己发了一大堆信息,还全是语音。
她偷偷瞥了身边睡熟的人一眼,偷偷将音量调到最小,躲进被子里听。
草草草!这人有病吧!这种话也要录!她不要面子的吗!
“姓白的!你神经病吧!”
白季梓还在睡着迷迷糊糊地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脚,接着便感觉身下一空,脸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这种东西你也要录!你死不死啊你!”
“这不是怕你赖账嘛。”他一边揉着自己摔疼的脸一边坐起来,扯过掉在地上的被子遮住自己,“我一黄花少男给你睡了,你要是不要我了怎么办,这不得给自己留一手吗。”
被子就这么大,两个人一人在上一人在下的,可怜的被子就是被扯的绷直都遮不住两人,在他们之间被拉来扯去,十分可怜。
为了保护可怜的被子,勤俭持家的小白秘书果断放过它。手一扯就将被子扔到了一边,然后换自己上。
于是干柴烈火,这又是一个小时。
李姒初这回是连动都不想动了,眼皮上下一直在打架,任由他把自己抱到浴室,全程一根手指头都不想抬。
“出去吧你,我自己行的。”
“又是叫我啊,别把骨头摔了。”
“滚,烦。”
浴室里水汽哒哒的,她将白季梓赶出去后自己搓洗了一会儿,看到脖颈上的红痕,微微皱皱眉。
“白季梓。”
“干什么。”白季梓也是才洗干净,同被折腾的狼狈不堪的李姒初不同,他现在看起来精神特别的足,不知道还以为他偷偷喝了鸡血,“来来来坐坐坐,我帮你擦头发。”
她撇撇嘴在他身前坐下,不情不愿地将毛巾递给他。
她本来的打算就是睡一觉就跑的,左右她不过是心里有个结,睡过了结没了就好了。但人好像不这么想,反而还有些上头来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太好,她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让他搬出去的事情。
不管他是不是逃婚逃出来,这婚约现在明晃晃地摆在这里,她做不到和别人共事一夫,那就只能及时止损,过瘾了就行了。
“我想过了,你总住在我这里也不行。”她低头扯了一下手指,“我这段时间已经找到了合适的房子,靠近公司,交通也方便,你可以去看看。”
她其实醒来就后悔了。
友情变质这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变回来的,变了之后,不仅朋友没了,男朋友也没了。
“就不该听阿姊的,现在算什么嘛。”
“你在嘟嚷什么。”他换了毛巾的另一面,“都一天了还在气呢。好了,这事是我不对,我不应该隐瞒我逃婚这件事的,我给你道歉,你能别赶我走了吗?”
一向桀骜不驯的青年如今跪在她身后委屈巴巴地讨好她,像是被打了一顿老实的二哈。
这个联想好笑又可爱,让她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我和我那未婚妻都没见过面就出来了,我连户口本都带着呢,就是怕那些老东西帮我自作主张了。”
“再说了,我人都出来了,他们能奈我何啊,”
“那你......”
“初啊,但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白季梓毫不犹豫地打断她,“你看嗷,我来a市就是专门追你来的,本来就想着碰碰运气,你要对我实在没意思我就去出家。现在你明摆着也对我有兴趣,咱们俩臭味相投,不如就凑合凑合呗。”
说完赶紧手一摊,掰着手指和李姒初分析起来:“你看啊,我会做家务,你喜欢什么我都能煮。我脾气还好,你看我认识你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对你发过脾气。哦对,我还特了解你,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的都知道。再说了,反正咱俩都凑一块着二十多年了,也不差往后的那四十五年的。”
李姒初瞠目结舌。
她只是,只是想睡一觉,缓解一下这些年的不甘,怎么还睡出这么个结果来了。
“哦对。”见对面人一直没什么反应,他心里也有些着急,“你看我,我不好看吗?”
“那种事情我也是第一次嘛,我学习能力很强的,我保证往后把你伺候的——”
“行了!”
她将红的不像话的耳朵藏进毛巾里,发出小猫般微弱的声音:“行了。”
这哪跟哪,这家伙不知道羞耻的吗,还真就自夸上了。
她捂了半天,待脸上的热度消去了些才勉强抬起头看向他:“你是什么时候对我有意思的。”
白季梓几乎是毫不犹豫:“高中的时候!”
“你放屁!”搁这儿骗人呢,那时候就有心思了怎么可能会拒绝,唬人的吧。
“真的啊,我□□空间还有我写给你的情书,我那会儿一个周一篇的,现在翻翻还能找到。”反正睡都睡过了有些事情也没必要藏一半了,他划拉了几下翻到最底页,递给李姒初,“那会儿怕你看见了生气,我就把你屏蔽了。”
“屏蔽我?”她往下划拉了几下,果然是她从未见过的说说,下面还有几十个赞和评论,毫无例外全是他的那群狐朋狗友。
她可算知道高中的那些流言是怎么来的了。
亏她还天真的以为真是她自己嘴欠和小姑娘说了自己是白季梓女朋友才传出来的,敢情是这货自己在空间官宣了!
怪不得!她还说那小姑娘和她那些闺蜜白白净净的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嘴碎的样子,怎么会传的全校皆知,原来是有这个家伙在后面推波助澜!
“然后我就被我爸揍了啊。哦对,还有你爸。我爸把我关起来不给我饭吃,直到我答应对你断了心思为止。”
李姒初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一段时间找不到小白来着,她还以为他和他那些狐朋狗友跑去游戏厅混日子了,居然是在家里罚禁闭么?
穿成反派的病弱青梅 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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