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意思?你不就仗着你姐姐是——”话说一半,白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噤声看姬蔚顿住步子。
姬蔚的身子滞了一滞,两只手臂垂下,拳头攥得极紧,就在苏小小以为她要发怒之时,姬蔚紧攥着的拳头又倏地松开,姬蔚笑道:“没错,我就是仗着我姐姐,那又怎么样?”
他转过身,高束着的发丝拂过面颊,戏谑的眼眸微弯,如一潭被白鹭激起波澜的清泉,只是那清泉的深处,却似有汹涌澎湃的黑潮在其间秘密涌动着。
苍星渊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阿言不认识姬蔚,似乎颇为好奇,眼神紧紧跟随着姬蔚。
“这是那北诏国谴来为质的女帝,也不知为何竟然是个男人。”苏小小为她解释道。
“哦这样啊。”阿言恍然,低低应了一声。
苏小小侧身面向阿言,阿言的指尖有些微微的发凉,苏小小低声道:“阿言你冷吗?”
阿言有些恍惚,似乎还没从与白婼的争执中缓过神来,勉强笑道:“是有一些,我就先回房去吧。”
苏小小:“诶!”阿言似乎真的冷极,步履匆匆逃也似离开了,苏小小甚至来不及与她多说一句话。
……
“咳咳。”连续不断的咳嗽声传出,这咳嗽音压抑沉闷至极,似乎下一秒那人就要背过气去。
“阿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危凌春唇瓣微微颤动着,两行清泪从她的面颊滑过。
危宋本来恶狠狠瞪着倚在床榻上的太后,听见危凌春这话,她原本凶悍的面色滞了滞,有一丝愧疚卷席而上,但她依然强撑着语气:“看到现在了,你自己还不明白吗?”
“有够蠢的,不愧是你娘生的。”
岁月消磨着危宋的容颜,她的五官张扬,隐隐还能窥见当年的风华,只是眼角眉梢的细微处,还是免不了地被打上了岁月的伤痕。
太后只是一味地咳嗽着,也不知是真的咳嗽还是借着咳嗽掩饰着尴尬,危宋转回身,挑衅般对太后道:“现在你看到了吗?你的好女儿,可真的和你一样愚蠢。”
“你、你们……”危凌春终于确定了心中的那个猜测,她语气悲怆至极,望着太后的眸子里尽显凄凉,“你,抛弃我。”
“你,利用我。”危宋的神情颇不自然,但也没有回应危凌春的职责。
“你们就没一个……”话音未落,危凌春便几近哽咽,她实在说不出话来,倏地转身疾步跑出了房门。
“阿春!”太后急急呼唤了一句,猛地起身却牵连着胸肺,一时之间咳喘得愈发厉害。
“别急,这是在你的地盘,她不会有事的。”危宋皱了皱眉头,有些嫌弃地开口说道。
邓怜依然忧心:“可若是她……”
"她什么她!"危宋毫不客气,“她才试图给你下毒,你觉得这府上的人有那么容易放她走吗?”
一语闭,屋内的气氛瞬间沉闷了下来,两人都再找不到话说,屋内只余太后闷闷的咳嗽声。
许久,危宋不耐烦道:“咳咳咳!你只知道咳!怎么不咳死你算了?”
邓怜眸光微闪:“你总是这样,可我今天本来会……”
“呸!说什么呢!”危宋白她一眼,小声嘟囔起来,“我倒是想让你去……可老天不让。”
……
“凌春!凌春!”不断的拍门声传来,担忧的语气未能换来危凌春的略微留意,大门紧紧闭着,苏小小等人无法进入。
“危凌春!你到底有什么事!说出来不行吗?明明是你蓄意谋害太后,怎么自己还委屈上了。”白婼照例大着嗓门嚷嚷着,苏小小倏地灵光一闪,将白婼拉到了一旁。
“你别急。”
“我怎么能不急!”白婼被苏小小揪着衣角,脑袋仍倔向门的方向,“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苏小小只得用力拽着她:“可你在这帮不上什么忙!”
“我怎么就帮不上忙?”听见这句话白婼瞬间瞪圆了眼眸,眼见着她紧接着又要叭叭出一长串话来,苏小小连忙道:“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利用
危凌春的面色颇为苍白,嘴唇尽褪血色,一缕阳光柔柔拍覆在她的睫毛间,依稀能看见泪痕残留。
她似乎懒得再牵动嘴角露出一个微笑,只哑着声音对苏小小道:“你既然都知道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阿言望着危凌春的表情颇为担心,苏小小对着危凌春诚恳道:“我们是知道了,但你还没说出来。”
屋内有些静悄悄的,少了白婼的聒噪,又是在此时这般尴尬的氛围下,屋子显得愈发沉寂。
良久,伴随着那缕透过窗纱的阳光缓缓拉长,危凌春扶着椅背缓缓坐了下来。
从危凌春记忆起,她的阿娘便在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她的亲娘抛弃了她。
幼时尚且童稚的心灵中充沛着的不是其他,只余漫漫难言的怨恨和自怜。
阿娘告诉她,她的母亲薄情寡义,她和其他的小孩全部不一样。
她的阿娘对她很好,不论什么小玩意儿小零食,只要她多看了一眼,阿娘便马上替她买了下来。
甚至是在路边偶然看见的一串红玛瑙手钏,其实危凌春只是瞧那色泽好看,忍不住驻足多看了一眼,结果被危宋看见,危宋当即便将那手钏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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