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凌春挑着眉毛:“是不是难以相信?”
苏小小紧紧盯着危凌春的眸子:“确实。”
“可事实就是这样啊。”危凌春微微耸肩无辜道。
“你若不信可以再去细查,当年我的母亲之所以能离开掬欢楼还是因为太后的吩咐。”
危凌春说得云淡风轻,苏小小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掬欢楼的生意做得极大,没有几个姑娘能在全无依仗的情况下从掬欢楼中抽身离去。危宋当年能平安无事地从掬欢楼中出来,这其中定然是有猫腻的,若是真的是太后放她离去……
苏小小道:“既然你母亲将太后送离了掬欢楼,为什么太后又会回去?”
危凌春双眸有些失神,似乎在细细回忆着什么:“因为出了一些意外。”
若是故事定格在这一帧倒也算圆满,可偏偏人生难以琢磨,邓怜因着危宋的掩护成功逃出了掬欢楼,当时她与她的爱人就在一座隐蔽的山里暂居了下来。危宋嘴上不爱饶人但心却是好的,有事无事就给她贴补一些物资。
爱人相伴,好友交心,那段日子当真极好。
那一日危宋正梳了妆准备上台,却在重重的幕布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容,危宋心下一惊,当即屏退了丫鬟侍从将邓怜拉回了屋内。
“所以——那个男人失踪了?可平白无故为何会失踪?”苏小小皱眉道。
危凌春:“这谁知道呢?”
苏小小依然觉得不对,她抓住这一点道:“那你先告诉我,后来那男人找到了吗?”
“自是没有踪影的,”危凌春满不在乎道,“或许是死了吧。”
邓怜的爱人并非无志之人,他告别了邓怜上京去寻找机遇,这一去却再没了消息。邓怜担心爱人,可她一个弱女子又没有任何寻人的办法,思来想去,还是掬欢楼中达官显贵众多,恐怕能套出些话知道些消息。
邓怜就这样留到了危凌春身边。
苏小小皱眉:“若真如此,你为何不堂堂正正告诉太后你的身份,好歹是故人之女,太后难道不会以礼相待吗?”
危凌春唇角的笑意愈加的深:“故人之女?”
她顿了顿:“倒也没错,只是我的母亲并不愿意呢。”
☆、豌杂面
“就如之前提到的,我母亲高傲。”危凌春淡淡到。
危宋得了邓怜照拂从掬欢楼中抽身离开,可她却接受不了这猛然间的身份转换。
她孤身一人离开了这白水镇,四下漂泊后最终领着危凌春定居到了凉衣镇上,与昔日的好友断了联系。
苏小小:“那——”
“你是不是想问那为什么我又出现了?”危凌春微微一笑,打断了苏小小的话,“有些感情是不会被时间和距离消磨的呀。”
危凌春眨着眼睛:“虽然凌春没有那个福气见识太后真容,但凌春自小便听着家母念叨太后,久而久之也对太后生了敬佩仰慕之心,就总希望着有朝一日能亲眼瞧一瞧太后凤仪。”
“再后来,家母……因故离世,凌春独自一人左右无事,便想着家母去世前总念叨着太后,家母嘴倔,明明就是念着太后却不愿承认,凌春便想着替家母完成那个心愿。”
苏小小早已愣在原地,她磕磕巴巴道:“离世?你说……”
方才危凌春提到这段时眼神便微微暗了一下,此刻又听苏小小提起,她面色郁了一瞬,但旋即努力笑道:“没错,家母已于多年前离世,凌春就是在家母离世后才入京进的白府。”
她说这段话时笑容格外勉强,明显就是忆起了至亲死别之痛,白婼微微一愣,回想起危凌春入府时确实是有提及至亲离世。
而苏小小脑海中不断回旋的全都是那个在她和苍星渊眼前进入危家宅子的女人身影。
危宋……死了?
“你确定你母亲离世了?”苏小小紧紧盯着危凌春的表情,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神色。
危凌春有些许的不悦,但仍旧道:“难道苏姑娘认为凌春会那自己的母亲开玩笑?”
危凌春的神色不似作假,苏小小愣了愣,就在这时,危凌春的果盘已经拼得差不多了。
青草如茵,花雨漫漫,倒神似一副春意蓬勃的图卷。
危凌春的笑容温柔,她轻轻托起那个圆盘:“还请苏姑娘帮忙把这送给太后。”
苏小小:“若真是如此,那我们可否把那些话告诉太后?”
危凌春毫不在意般笑道:“说与不说自在你们,我有什么所谓呢?”
……
这日的苍府格外热闹,庭院间人流如梭来来往往。
氤氲的雾气带着良姜叶的清香传来,暖烘烘地袭上身子。
白婼探身看去,正好苏小小将一屉抽了出来,带出一片浓浓厚雾。
蒸屉中的糕点用翠绿色的叶子裹得方方正正,浓郁的香气随着蒸雾迎面扑来,白婼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舒畅至极。
尚还烫手的糕点又糍又糯,剥开那层翠绿叶子露出的是金黄诱人的黄粑。
白婼畏烫,轻轻咬了一口,软软糯糯的口感让她异常喜欢,这小糕点清甜而不腻,倒是别样的风味。
见着白婼扑闪着眼帘对自己眨着,苏小小轻笑一声道:“你放心,我做得多,足够你偷吃。”
“我哪有偷吃!”白婼跳脚道,“我明明是光明正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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