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冷哼着,只想弄弄盆凉水浇到他们的脑袋上让他们也尝尝这种发根着凉头晕脑痛还要担心君墨尘会因为找不到自己而发狂的感觉。
但她依然冲着牛大成挤出抹浅笑道“芸儿再笨也瞧的出你不是坏人。把我带到这里来让那个紫姑娘折腾想来也并不是你的本意吧?”
牛大成没想到在莫姑娘的心里自己还算个好人,并且相信带她来这并不是自己的本意。他激动的差点就要热泪盈眶,忍下了心里的激荡才眼巴巴的望了眼吴桑。
她的发帘被水淋湿后粘到了额前,面色苍白但偏偏两颊红红,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虚弱美感。
牛大成知道这定是刚刚的水淋的后果,有些歉意的抓抓了头发道“可大成没有拦住祝大哥。”
吴桑望着他道“不管怎么样,你毕竟曾替芸儿想过,芸儿谢谢你。”
才说了两句话,她便觉得有些吃力,头有些晃,原本还在想如何说服牛大成放走自己的脑袋越发的混沌。
她不能放任自己在这里病下去,她必须要保持清醒。
“啪~啪”
牛大成瞧着吴桑突然抬手狠狠的拍着自己的额头,忙阻止道“莫姑娘,你怎么了?”
吴桑瞧着他眸内的关切,冲他虚弱的笑笑,抽了抽鼻子,拢了拢衣服,道“这屋里好像有些冷。”
牛大成听到吴桑说冷,抬臂便将身上的短卦脱了下来递向她。
两人面对着面,他递短卦时,上半身便完全的落在了吴桑的眼里。
除了君墨尘的身体,她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看过男子光祼的上身,面色便有些尴尬,垂眸避开,推让道“还是留着你自己穿吧”
牛大成还想推让,门却猛然被人拉开了。
牛大成本能的挡在了吴桑的面前,望向拉着门向内张望的祝四海。
随在祝四海后面的紫衣女子瞧着牛大成光祼的上身得意的笑笑,转身退了回去。
祝四海皱眉望了眼牛大成,嘟囔了句后便去追紫衣女子。
若说开始牛大成还以为紫衣女子是看在他忠厚的面上将照顾吴桑的事情交给了她,现在听到祝四海说出那句“便宜你了”再联想着紫衣女子不加遮掩的带了些许阴毒的笑,他再迟钝也品出因何紫衣女子把衣衫不整的吴桑交到自己手里了。
只是想着自己竟然被人利用来做那种趁人之危的淫邪事情他便觉得心里气闷。
再瞧着吴桑垂眸明显的在避开同自己对视,他心里更加的窝火。
将手里的短卦强塞到吴桑的手里闷声闷气的说了声“莫姑娘穿吧,大成出去。”说完便真的想要避出去。
眼瞧着牛大成转身要走,吴桑心里便有些急。
这牛大成虽说同祝大成是一伙,但毕竟还算是有赤诚之心的人,并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出来。
若是他出去了,那名紫衣女子同祝四海必定会进来。
紫衣女子即然打定主意让牛大成来污自己的清白定然不会就此放过自己。
她是女人下手再狠也不过是身体的折磨,吴桑自认可以受得起。
怕就怕她将自己交给祝四海。
祝四海虽说去了势,但毕竟是男人而且是个心里可能早就变态的男人。
太监如何折磨女人她没有亲见过,可是野史上关于太监折磨女子的传闻她却并没有少听。是以只是想着自己会落到祝四海的手里她就本能的发寒。
“别走”
牛大成听着吴桑带着惊惧,有些虚弱飘忽的声音本能的定了身,不可置信的望向她道“莫姑娘是想让大成留下来吗?”
吴桑点了点头,只觉得头愈发的晕沉。
牛大成看着吴桑两眼沉沉快要睁不开的样,道“大成去找紫姑娘弄些药来,莫姑娘稍等下下,我马上就回来。”
“不要”
吴桑怕自己的话语不能阻止他,抬抬手便去拉他。
她的手虚虚热热的像个火炭一样的烫人。
牛大成心惊,满心是对她的担忧,也顾不得什么男妇女有别之类的,抬起手便覆上了吴桑的额头。
吴桑借机捉住他的手腕道“别走,不要让他们进来。”
因为烧热而变得口干舌燥的吴桑说的有些吃力。
牛大成有些为难,望着吴桑强自撑开的眼道“不找药,莫姑娘会抗不过去的。”
吴桑晃了晃脑袋,努力的睁开眼望着他道“楚夫人,过来,芸儿就没事了。”
“楚夫人?”
牛大成用手扶住她已然快撑不住的脑袋道“楚夫人在哪?”
“尚书府”
吴桑坚持着将话说完,再也支撑不住,头一沉,人便向着地面便倒了下去。
牛大成眼疾手快的伸手将她稳稳接在了自己的臂弯里。
他光着上身,吴桑跌过来时,头便紧紧的依在的他的胸口上,没了衣衫的阻隔,吴桑热烫的吓人。
牛大成慌乱,担忧之下便想将她唤醒“莫姑娘,醒醒~醒醒~”
他到底还是听进了吴桑的话,怕把紫衣女子与祝四海给引进来,喊时压了音量。
吴桑被烧的迷糊他喊了几声都没有反应倒是祝四海在外面不耐的喊道“大成你好了没,也该轮到我了吧。”
原本低头望着怀里的吴桑的牛大成听了祝四海的话突然觉得嗓子里像吞了个苍蝇。
他知道自己同祝四海都算不得好人,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追随了十几年的祝四海竟要进来同自己分享吴桑。
娘骂过那些合伙抢夺民女糟蹋的公子哥,说他们做的是畜牲才干的事。
他无法接受自己的祝大哥是这样的人,烦燥的冲着屋外吼道
“急什么?”
门外的祝四海被他的吼声惊了一跳,而站在院中鼓动他进屋的紫衣女子听到声音冷笑的望了眼祝四海道“祝四海,这种事也能等,你还算个男人吗?”
祝四海原本想要在紫衣女子维持正人君子的样,可是被她一激再激也终于受不住,上手便推开了屋门。
牛大成看着闯入的祝四海,紧紧的将吴桑护在怀中,瞪着祝四海道“祝大哥,你进来做什么?”
祝四海打量着牛大成,虽说光着上身,紧搂着吴桑,他下身的裤子可还是在身上的。
他有些讥嘲的笑道“大成,你小子别告诉我,费了这么久的力气,你还没干上呢。”
祝四海说的极为粗俗,打量牛大成怀里的吴桑时目光也明显的带着淫邪之色。
牛大成心里反感他,却又不想激怒他,望着怀里的吴桑闷声闷气的道“莫姑娘病了,我做不出趁人之危的事来。”
“病了?”祝四海不信的望着吴桑道“大成,你被她给骗了吧,什么病能来的这么快。”
“她真病了!”
“真病假病你把她交给我,试试就知道了。”
说着祝四海伸手就想让牛大成把吴桑交给自己。
牛大成瞧着祝四海连个生病的人都不放过,心里又厌又寒,他瞪着眼吼道“莫姑娘真病了,你这么做对得起圣女给你的药吗?”
“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祝四海望着牛大成冷哼道“这年头,对得起自己就成。”
口里说的着手伸探了过去想要抢人,他的无耻一遍遍的刷新了牛大成对他的认知。
十几年的感情毕竟不是说放就放,牛大成不想同他动手带着吴桑转避开祝四海就想出去。
紫衣女子听到动静也进得屋内,刚好同抱着吴桑要出去的牛大成碰个正着。
她冲着牛大成当头便喝道“牛大成,你要做什么?”
牛大成知道紫衣女子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心里对她有些发怵,不敢同她正面冲突便道“莫姑娘病了,大成想让姑娘替她找点药。”
“别听他的,他惯会被女人骗的。”
随着话落祝四海已然追了过来,伸手去扯牛大成怀里的吴桑。
紫衣女子看着祝四海急不可耐的样,突然有些怕他会把吴桑给折磨死了。
看着她被折磨自己心里舒坦,但若是她被折磨死了自己可就无法全成太子交付的任务了,她抬手挡开祝四海的手,冲着牛大成道“让我看看。”
牛大成见紫衣女子挡住了祝四海的手心里多少有了松口气的感觉,抬手扶住吴桑的两肩让紫衣女子查看。
吴桑的头无力的垂着,面色红的像要烧起来。
紫衣女子抬手将手指放到吴桑的口鼻之前。
热腾腾的气息让她皱了眉。
以着吴桑现在的身体若是由着她这样烧下去怕是会断送了性命。
“把她送我房里去。”
牛大成听了忙抱着吴桑随在紫衣女子的身后出恭房,进入正房的东侧屋内。
屋内只有一张床,牛大成有些为难,他怕自己将吴桑放到床上会惹恼了紫衣女子。
“还看什么,放床上。”
紫衣女子对于牛大成进了自己闺房,还在四下乱看明显的不悦。
牛大成忙将吴桑放到了床上。
紫衣女子坐到桌边取过纸笔飞快的写好了方子,在决定由谁去抓药时便有些犯难。
自己离开留着祝四海与牛大成在这里她有些不放心,怕祝四海被自己说的火起搁倒了牛大成把吴桑给折腾死了。
让祝四海去抓药,牛大成便得在这屋里照顾吴桑。再怎么说这里也算是自己的闺房,留着牛大成这样的鲁男子在内总觉得心里咯应。
让牛大成去抓药,又怕他有了异心替吴桑通风报信。
思来想去不知何去办时,祝四海道“紫姑娘,这抓药的事便交给大成吧,他脚力快。”
牛大成也想离开这院子替吴桑把信送道,便对着紫衣姑娘道“莫姑娘就交给紫姑娘了,大成一定快去快回。”
二百三十一 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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