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人,在隐藏的时候娶妻生子过着特别舒坦的小日子。这人根本没有坚持到底的信念,也不想维持昔日的义气,纯粹是被沉雪会的人威胁了,为了保护妻儿不得不重出江湖。
齐文遥察觉到了这一点,与符弈辰说了下。
符弈辰说了“儿子”二字,那个人就交代了沉雪会逃亡的方向——逃跑的人分了几条路,共同点是远离皇都。符弈辰不去追反而让人回皇都查,怎么有点匪夷所思。
符弈辰见他困惑,主动说,“我觉得沉雪会是个幌子。他们应该是沉得住气的人,可不管是埋伏还是逃跑都是毫无章法,像是故意引人注目。”
齐文遥猜想,“你觉得有人想把你引走?”
“只是猜测。”
“如果真的有,一定是太子安排的。”
符弈辰看他说得肯定,以为又有什么画面出来了,“你看到了什么?”
齐文遥发现误会就收起了那一张严肃脸,干笑,“没有,但是猜太子一般没错的。”
“……”符弈辰轻笑,在他脸上轻捏一下,“有道理。”
齐文遥没计较捏脸的小动作,继续说正事,“真是太子就麻烦了。皇都里必然会出事,我们不能离太远,得找一个由头在这里多待几日。”
“调查幻海帮就要花上许久。”
“可以。”齐文遥好奇,“你为什么觉得太子沉不住气了?”
“我没有请命,父皇就派我讨伐乱党。”
“噢,你可以借此摆脱江湖出身又立下大功,难怪他慌了。可是,他费劲对付你,不如直接……”
他没把“逼宫”两个字说出来。这是架空的古代,乱说话要负的责任大得多了。他说的是太子,面对的是景王。一句轻飘飘的猜测,他觉得是说着玩的,符弈辰听来不知会做什么决定。
符弈辰猜到他的意思,平静说,“父皇防着,太子想一步登天没那么容易。”
“太子娶了个好老婆,岳父是元老,小舅子立下战功,连那些不着边的亲戚也人模人样,或文或武用正当法子入仕,免了太子偏私的说法。太子一步登不上去,就两步三步……慢慢来也可行的。”
符弈辰诧异,“你知道这些?”
“我爹负责查贪污案,把朝廷里每个人都摸清楚了。他有时候憋不住话跟我唠嗑,我开始不想听,听多了觉得挺有意思的。”
符弈辰轻笑,“但你还是想吃吃睡睡,什么都不管。”
“对啊,所以我装作听不懂。”齐文遥说来还觉得可气,“然后我爹更喜欢说了。”
符弈辰点点他抿起的唇角,“辛苦你了。”
齐文遥发现不对了,“你怎么老碰我的脸。”
之前也碰,但是找着理由的。帮忙抹黑粉,弄胡子或者检查伤势,哪样都说得通,他有点心思荡漾却能理解是正常操作,这下子不对了,符弈辰根本不找理由,随心所欲跟他们两个和好了似的。
这么下去,符弈辰晚上不会做点什么吧?
符弈辰一下子敛了笑,“你还在气我?”
齐文遥也不知该怎么说。
他心疼失去师父的符弈辰,符弈辰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依靠。为了报仇,他们再次聚在一起,因为翟一尘,他跟符弈辰坦白了自己的来历。
可他不是和好的意思。报了仇,符弈辰会走向更加复杂的人生,那里有他害怕的后宫争宠和权势博弈。他没有想好,不知自己能否承受。
“我……”齐文遥斟酌说法,不想伤害符弈辰——不提师父刚死的事情,符弈辰一直没有怀疑过他的说法,总会无条件地给予信任。凭着这点,他也要缓和说法,以免符弈辰感到失落难堪。
符弈辰却已经从他的犹豫里听出了一二,“是我太急了,抱歉。”
齐文遥叹气,“我没想好。”
“我明白。”符弈辰轻声说,“我们先解决沉雪会?”
台阶搭好了,齐文遥当然顺着下,“嗯,皇都的人什么时候来信?”
“明日该来了。”
“明天啊……”齐文遥想想去皇都的两天路程,还是觉得慢了,“我想想太子在做什么,找下线索。”
符弈辰却说,“你牵扯进来会有危险。这件事让我自己办吧。”
“牵扯又怎么了。我是文先生,别人眼里的齐文遥还在跟岑二公子游山玩水呢。”
符弈辰皱眉,“是,他们觉着你和岑子琰合得来。”说到后头,声音忽而压低并用力,有一点咬牙切齿的意思。
齐文遥起初有点懵,看到符弈辰不悦的神色又明白了:他见过这个表情。那时符弈辰听说翟一尘给他深情告白,就是这样一张恨不得杀人的吃醋脸。
也难怪符弈辰吃味。在别人眼里,齐文遥可是找着了一个知己。跟岑子琰一起游山玩水,一起讨论诗画,可比伺候景王的时候舒坦多了。
以前的符弈辰装作喜欢秦洛潇,跟他在一块。现在的他装作和岑子琰游山玩水,跟符弈辰在一块。
风水轮流转。又是一出“那是骗他们的,我真正想的是你”的纠结大戏。
齐文遥觉得自己说出这句话,符弈辰能气到自闭。
但他能爽上天。
“噗。”齐文遥光是想想都忍不住笑出声。
符弈辰转眼看来,“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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