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的地方还真不远。突然遇袭,折了不少人马。伤兵的情况不算好,走不了,他们也要清点一下损失,到了附近的林子里便停下休息了。
魏泉派了一个手下骑快马去附近的津兴州送信,并向符弈辰禀报,“援兵很快就到。”
符弈辰没有什么反应,问着想知道的事,“刺客是什么来头?”
魏泉不答,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齐文遥。
齐文遥的手被符弈辰抓得死紧,走也走不了,对上魏泉的目光,他只能尴尬笑一笑,扭过身拿了另一手堵堵耳朵,作出并不想听的样子。
“直说。”符弈辰却把他扳回来了。
魏泉向来中气十足的声音忽地蔫了下去,小声答,“剑法是墨霜门的路数,应是为了蒙丰宝报仇。以属下之见,蒙丰宝死在景王府的事能传得这么快,应当有太子的功劳。”
墨霜门?蒙丰宝?齐文遥觉着耳熟却想不起来,听到后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蒙丰宝就是那个被砸开瓢的师叔,墨霜门是符弈辰待过的门派。
按着魏泉的意思,是太子故意把师叔的死讯传出去,墨霜门才会派人报仇的。
符弈辰怒了,压低声音咬牙训斥,“无凭无据,你敢说太子的是非?”
魏泉又跪下来,“求王爷恕罪。”
“罢了,”符弈辰摆手,“下去吧。”
魏泉退下了。
齐文遥盯着眼前跳动的火苗,不敢吱声,也不敢有什么表情。不管是太子还是墨霜门,他都没有多嘴的底气,更何况,突然会水一事还没有圆过去,能避则避,千万不要惹到符弈辰。
符弈辰却来招惹他了,“齐文遥。”
“哎。”齐文遥小声应着,用眼角余光打量符弈辰。
他们眼前就是火堆,符弈辰的脸在红色火光映照下倒是没了令人惧怕的凌厉,显得温和。不过,符弈辰古怪的脾气还在,不喜欢他偷瞄的怂劲,掰过来强行与他面对面。
四目一对,齐文遥更紧张了,屏住呼吸等着听符弈辰要说什么。
符弈辰缓缓启口,“你……”
齐文遥抿唇,动也不敢动:千万不要问我怎么想,千万不要告诉我那些不该知道的事了。我就是一个长得跟白月光相像的小炮灰,跟你这种人生跌宕起伏的开挂主角不是一路的,放过我吧。
他心里的碎碎念真的有用,符弈辰开口说的是寻常话,“饿吗?”
“不饿,”齐文遥马上说,“不用管我。”
符弈辰放开了他,靠在身后的树干上休息。
连手也放开了。齐文遥大喜,来了一个农民揣保证符弈辰没个下手的地方,免得又被牵着不放。这么一揣,他才发现左手冰冰凉凉,右手被符弈辰握得暖乎乎的。
他的手那么冰,符弈辰方才一点不嫌弃。
齐文遥转眼瞧去,从靠树休息的符弈辰眉宇间瞧出了疲色。他忽而回想起方才面对面凝视自己的那一双眼睛,也忽而记起说了个“你”字便拉长的犹豫调子。
他莫名在意起来。
符弈辰没有说出的话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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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安慰
不久后,援兵到了。
符弈辰原本不会路过津兴州,遇上刺客才临时改道。津兴州的知府葛竟凯毫无准备,听到景王在自己的地盘上遇刺便吓得魂飞魄散,领着手下的府兵拼了老命赶过来。
葛竟凯是个腿短的胖子,跑起来像是一个球在地上滚,滚到符弈辰面前才停下来,“王爷恕罪,下官不知……”
“行了。”符弈辰不想听那些套话,“马车呢?”
“王爷请。”葛竟凯跟前跟后地伺候着,恨不得让符弈辰踩自己上马车。
天已经黑了,一行人伤的伤累的累,不管葛竟凯在城里头准备了什么都选了城外的驿站落脚。
葛竟凯也留下了,但不是为了跟着驿丞一起拍景王的马屁,而是有大事要说。
“王爷,津兴州灾民越来越多了。”
津兴州的地势跟名字一样,离河水近,渡口多。当雨水太猛的时候,渡口就不是发财的宝地,成了风口浪尖的险处了。河边不少屋子被大水冲垮,有的人被卷走,有的人运气好留了一条命却没了家。更糟的是附近的村落,要么淹了水,要么被泥石流掩盖,要么被落下的山石砸得千疮百孔,死伤无数,活着的灾民被迫离家,往津兴州这边逃难。
灾民太多,伤的伤病的病,身子好点也被饥饿击垮,都是吊着一口气的虚弱模样。消息已经上报朝廷,朝廷派人过来需要一段时日,知府葛竟凯不能眼睁睁看着百姓们死掉,联合乡绅志士先行救灾。
符弈辰是景王,虽然没干过什么正事天天想着白月光,但要拿出一点态度,不能什么都不管了。百姓有难,符弈辰不能坐视不管,要去瞧瞧情况如何,同时得改改奢侈享受的做派。
所以,齐文遥饿了一天,等到的是清汤寡水的两个菜。
他关心的倒不是没有多少油水的菜,瞧大伙儿都是一副丧气的模样,有点慌,“灾情严重吗?你是不是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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