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第一句话还历历在目:“小姑娘,下雨还跑什么?快进来吧!”
她感觉到有危险发生,便跑得更快了,还以为那个男人见她跑了就此作罢,可人的贪婪和欲.望并不会因为一场雨而停止,山月当时年少体弱,还重疾缠身,怎能跑过一个大男人?
郊外的雨是那么的冰凉,雨点打在人的身上就像冰扎进人的心脾,山月是不会有冷感的,冰天雪地下都无法将她冻死,但那个男人抓住她的瞬间,她感觉到了人间至冷的寒意,那双有力却又冰冷的手桎梏着她,始终无法摆脱分毫。
郊外,雨天下,女孩的哭喊不会有人听见,一如男人粗粝的咒骂也不会有人听见。
山月如今安然无恙的活着,那是因为其中一个人死了,那个普通的男人,成了她真正杀的第一个人,他在寒冷中死去,临死前还死死盯着她,在那个十几年前的雨天。
雨天让人觉得讨厌,但却是最能保护她的天气,只需要散出一丁点寒气,雨滴就像被无形的力量连接,造成滔天的冰,让敌人无所遁逃。山月伸出手,雨滴在她的掌心上,冰冰凉凉的,蜿蜒的水流顺着她的手臂沁湿了她的袖子。她看着陆家,仿佛这个热闹的家是不属于她的人间,她不过是个客人,一个独行在外的旅者。
厨房里的油烟味儿传了出来,她突然没来由的觉得恶心,一阵剧烈的干呕将她从窗台上拉回了阁楼。此刻,她再怎么不清楚是什么症状,也知道自己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便朝着楼下喊了一声:“陆霖,麻烦你过来一下。”
陆霖是医者,得了陆家真传的医者,虽然没有天景坊那么医术精湛,但人间的疑难杂症他还是能解一二。
“怎样?是肠胃不适?”山月看着一脸凝重的陆霖,悄声问他,陆霖却一直不说话,再三确认,再三诊脉,最后有些不自然地问道:“师姐多久没见月信了。”
“月信?我这是怀孕?”山月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看陆霖那神情,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什么时候有的?为何她之前没发现?
“看脉象已有好几个月了,照理说应该很显怀才是,可师姐这看起来和普通无身孕女子差不多,这就稀奇了。”
山月深吸了口气,她完全没有准备好迎接一个新生命的到来,以前老问息吾为啥不愿意让她怀上,现在怀上了,却有一种不实际的感觉。她连问好几个类如“孕妇要吃什么?”“孕妇不能吃什么?”“孕妇不能做什么?”的问题,陆霖想着帮她问自己的娘,却被山月制止了:“别,我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情。”
“那,师姐平常注意休息,这忌口之物,您应该比我清楚,我的命都是你救的,医术可比我高多了。”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数让山月彻底没了留在宜州的心思,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嗜.虐欲越来越强,随着胎儿的发育,身上的变化会逐渐变得不可控,必须返回灵鹤谷,就算在那里出现了什么意外,也没什么人可伤的。山月想直接就这样回凌虚,她等不了了。
只是她没想到,这只是开胃菜,后面还有更多的未知等着她。
雨越下越大,淅沥沥的雨声成了很多声音的掩护,人踩在地上的声音微不可闻,在距离山月很远的地方有个男人朝着宜州城的方向走着,那脚步声更是微不可闻。一双充满欲.望的眼睛盯着山月的方向,这双眼睛里充满了贪、恨、虐以及被扭曲了的喜悦。
雨声掩盖下,破土的声音没有人听见,郊外哭喊的声音没有人听见,这突如其来的暴雨,成了某个人的外衣,他等得太久了,上面一直不让他出手,如今得了允许,就像林子里盯了很久猎物的猛兽,想直接一个猛扑,将猎物的脖子咬断,让她一命呜呼。
黑云压城城欲摧,小小的宜州城被黑暗包裹,像猛兽即将降临,吞噬这座小小的县城。正在吃着接风宴的山月,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威胁,她看向陆霖,他也感觉到了这股威胁。
陆霖和山月跑出屋外,在庭院里看见了那压城的黑云,陆非鱼跟了出来,嘴里还在问着“发生什么事了”她刚问完,就看见了天上的黑云,拉着两人就往屋里去。
“下这么大的雨,你们跑出来淋雨干什么?”
“你回去保护你娘。”山月言简意赅,一个力就将她推回了屋内。山月不等这啰嗦女子发问,直接一跃而起,跳到了屋顶上,一路狂奔,又跑到了郊外。身后的陆霖紧紧跟着,这女人还当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山月,她现在可是怀孕的女人,脆弱得很。
山月在郊外一片空地上停了下来,手里握着一把冰剑,可前方什么都没有,两人却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
陆霖刚想说话,还没开口,地上突然破出一条黑色长条的物体,他们感觉到的威胁就是这东西发出的,那玩意儿直接升空,竟然是一条黑龙。它一个俯冲,直接冲着山月而来,山月以剑抵御,巨力让她一脚砸出了一个坑,眼前突然出现一堵冰墙,山月一看,是陆霖学她那一招。可毕竟不是正主,也没她那么强大,那冰墙很快就被攻破了,山月却在这缝隙中获得了逃脱的机会。
那黑龙又一爪子甩过来,山月直接一闪,那锋利的爪子抓到了一块石壁,石壁发出呜咽,直接碎了一地,山月觉得陆霖在此太过危险,便催促他离开。陆霖却觉得哪有让孕妇给他挡箭的道理,他一个大男人要看住这个觉得自己不可一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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