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怨看着她。
    “是吗？”
    寇越的神色一瞬间变了，她伸手，按了一下墙壁上的灯。
    整个屋子的氛围又变了。
    “啊——”沈怨吓了一跳，但还是没有喊出声来，他看着寇越，觉得这个女人变化大得很。
    瞬间变了个人。
    沈怨靠在那儿，衬衣的扣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
    松松垮垮的。
    露出了锁骨，屋子里的红光，照在他的脸上，透着一股子邪魅的状态。
    两个人之间的气息变了很多。
    寇越的嘴角，笑意很深，沈怨盯着墙壁上的画，那些星海，被投影在了上面。
    屋子里的光，也在慢慢变得柔和。
    “好看吗？”
    这会儿，屋子里已经彻底变了，全部都属于沈怨的星海。
    “好看。”沈怨看着她，“连我自己都没想到，会这么好看。”
    还真是个上头的粉丝啊。
    “喜欢吗？”
    寇越凑了过去，落在他的耳边轻声道。
    “记住，这就是你喜欢的小笙啊。”寇越很奇怪，一直在强调这个事情。
    沈怨伸手，一把扣住她的腰，也是下意识的反应，将人往怀里拉。
    隔间外。
    白晚晚拽着沈遇的手过来了。
    “你们在里面干什么？”白晚晚还没走过来，但是声音已经到了。
    白晚晚好奇的走过来，很久没听到他们的动静了，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
    她走过来的时候。
    沈怨一下子撒开了手，寇越的情绪，也在慢慢平复，但总归眼神奇奇怪怪的。
    就好像这个屋子，是一个加持的buff，可以瞬间将寇越内心深处，那不同寻常的人格暴露出来。
    反正跟乖乖巧巧没什么关系。
    “没，没干什么。”沈怨轻声道，“她说带我看小葵的新作，嗯，不错。”
    白晚晚已经进来了，屋子里星光漫漫。
    特别的好看。
    寇越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反倒是白晚晚，看见这副场景，一下子陷入其中。
    “没想到小笙居然还会画这种画。”白晚晚暗道一声绝了，“跟她以往的风格真的不一样啊。”
    很温暖。
    就像是梦中一样。
    沈怨没有说话。
    “是啊。”寇越笑笑，“也是难得。”
    “她人呢，不是见她吗？”白晚晚这么说道，她没有认出，这画中的人，就是沈怨。
    没有见过那场演唱会，自然不知道这是沈怨。
    “她不在。”沈怨抢先回答，连寇越都愣了一下，还以为他会和盘托出。
    没想到，却是隐瞒了一下。
    “唔，那好可惜啊。”白晚晚嘟囔一声，“还以为能看到庐山真面目呢。”
    “不要紧。”寇越浅声道，“总会见到的。”
    沈怨没有说实话，选择隐瞒下来，他总觉得寇越怪怪的。
    要说什么奇怪，真的要说的话，也不知道哪里奇怪。
    “看完的话，一起去吃饭？”白晚晚提议道，“沈遇嫌弃我做菜难吃呢，想着跟你们出来，可以一起去。”
    “好。”
    寇越应了一句，语调比之前平和了不少。
    她笑笑。
    沈怨看了她一眼，之后便也没有说话了。
    一切都变得平和许多。
    白晚晚一路上都在说话，但这两个人，甚少开口。
    她也觉得恹恹，靠着沈遇，昏昏沉沉的休息了一段路。
    等到了吃饭的地方。
    白晚晚才活跃了不少。
    “那一声嫂子，你可还没兑现呢。”白晚晚这会儿揪着沈怨了，“快点。”
    “这都要吃饭了，别扫兴啊。”沈怨拧着眉头，“你到底是什么癖好，非得我见面就喊你嫂子。”
    这可真是很难说清楚。
    “我乐意。”白晚晚霸道的很，“你就说喊不喊吧？”
    白晚晚抬头，看了他一眼。
    沈怨没有动作。
    白晚晚便去沈遇那边嘤嘤嘤撒娇了。
    “呜呜呜，你看吧，这就是你的弟弟。”
    “……”沈遇好无辜啊，明明他们比自己都熟，现在要告状了。
    沈遇看了自家弟弟一眼，就一眼，足以让沈怨退缩。
    之前佛系的小狼狗，瞬间变成了怂包小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