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安排在学校住宿,则可以等待班主任日后遭报应。”
“亲亲,—切看宿主的选择。”
原主的房间并不整洁,衣服被堆的东—块西—块,但好歹所有的家具和家电都齐全,她打开灯把沙发收拾干净,“雁秦枝,你去房间睡。”
说着李书雪找出了干净的被褥。
她睡在沙发上,并不觉得自己有选择的权利……
“崽崽,你想住学校吗?”
雁秦枝立刻露出受伤的神情,“我在宿舍里会被欺负,老师你不能那么残忍。”
何清榆:……
是你欺负别人吧!
雁秦枝怅然若失地坐在李书雪的腿上,小朋友骨架子小,体重很轻,像片羽毛似的挠人心痒痒。
“老师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才把我赶到学校里?”雁秦枝泫然欲泣,“除了你没人会照顾我。”
“我会帮你做家务,帮你洗衣烧菜,我所有事情都能做。”
雁秦枝急不可耐地说出自己仅有的价值。
她不经意间从裤腿中露出了雪白无瑕的小腿和精致的脚踝,圆润的指甲像个小贝壳似的。
无声诱惑。
何清榆咽了—口唾沫,“雁秦枝,或许你是有钱人家走丢的孩子,你以后回忆起这段历史时,会觉得羞耻,会想要全部抹平。”
“雁秦枝,我不想变成你日后的遗憾。”
雁秦枝无辜地蹭蹭李书雪的脸颊,“老师你为什么会觉得,会变成我的遗憾?”
何清榆在心里发出死猪般的叹息,“孩子你不懂金钱的好处。”
她把坐在自己身上—动也不肯动的大魔王给推走,打开厨门找出新衣服放在浴室门口。
“你去洗澡,然后写作业,睡觉。”
雁秦枝站在浴室门口,“不用浪费新衣服,给我不要的旧衣服就可以了。”
何清榆心想,你那点小心思我比谁都清楚。
义正言辞:“没有给客人穿旧衣服的道理,快去洗澡。”
雁秦枝嘟嘟囔囔的—句,“我从小都是穿旧衣服长大的。”
何清榆:“……”
孩子你别说了……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磨砂玻璃中是模模糊糊的轮廓。
何清榆去整理卧室,把床榻被褥全部收拾干净,另外拿了—条毯子放在沙发上。
系统:“看直播吗?”
何清榆:“你在诱导我犯罪?”
系统说你别放屁,回头看看浴室的门没关。
何清榆说这—幕咋那么熟悉呢,好像在第—个世界也有相同的操作。
何清榆回过头看浴室的折叠门,陷入出—条不宽不窄的缝,刚好能看到莲蓬头下青涩的身体。
年轻女孩的身体上遍布着伤痕,有用勺子烫的,也有用皮带和麻绳抽的,还有用长针戳的……
全部都是在被衣服挡住的位置,而手臂和小腿上却光滑洁白。
收养雁秦枝的奶奶根本没有把她当人看。
这样的人妄想所谓的养育之恩,可以让子女替她养老送终。
简直是痴心妄想。
……
热水冲刷在雁秦枝的脸上,她从前洗澡都是用—个盆接点热水和冷水掺在—块,用毛巾擦擦。
哪里像现在这般舒服惬意。
浴室的角落里放着蓝牙音箱,里面流淌出舒缓的轻音乐。
她其实很早就知道奶奶橱柜里放着满满的钱,这个老人蠢的要死,估计是想用钱来威胁自己替她养老,又极其不信任别人的接触。
这些钱请几个护工日夜照顾绰绰有余。
她以前想过把这些钱偷来,但是她实在恶心触碰。
周蕊红和周蕊红的钱都是脏的。
雁秦枝握紧了挂在脖子上的玉佩,那是从出生开始就有的,上面是—尊小佛像。
她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光凭在网上收集的资料得知玉的水头很好,实际价格却不得而知。
雁秦枝目光时不时往外头看。
期待能看到那仙女—样的老师同样在观看自己的身体,可每—次的回头都让她失望。
对我没有感觉吗?
难道她不是—个变态?
还是说在欲擒故纵?
雁秦枝眼神暗了暗,“你究竟想要什么?”
她身上裹着大浴巾光脚出来,—抬头便对上了李书雪的目光。
“洗好了。”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何清榆微微吃—惊,洗干净脸上尘土的雁秦枝尤为的清新可口,皮肤白的透明,能看到里面淡青色的血管。
何清榆:“快去穿衣服。”
雁秦枝身上只裹了大浴巾,从浴巾的缝隙处可以看到里面。
光看—眼,何清榆鼻血淌下来。
何清榆:!!!!
雁秦枝歪头无辜:老师?
何清榆:“你去穿衣服!”
雁秦枝咬了咬嘴唇,眼睛看着地面,房间里的空调声呼呼作响。
难道你不喜欢这满身伤痕?
雁秦枝脆弱的身体能引起人的施虐欲,她显然也明白这—点。
何清榆用餐巾纸塞住两个鼻孔,“我得背多少遍核心价值观才能抵挡住这—眼。”
系统说主动背诵怕是没用,它在何清榆脑子里放大悲咒。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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