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上,叶钊灵答应得爽快,只是容铮的文学素养平平,叶钊灵的狗嘴里也吐不出什么象牙,两人推诿了半天,谁都不敢在正奉大夫面前班门弄斧,于是干脆题了一组大文豪沈天明的七律寿诗。
“最近大家都在讨论这件事,听说视频里是一个八岁的小女孩,首都本地人。”严天停下手中研墨的动作,压低了嗓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奇怪的是,现实中这个女孩还好好地活着!”
“这有什么奇怪的。”容铮正站在叶钊灵身边专心致志地看他运笔,听严天这么说,随口搭腔道:“网上的言论本就没有依据,大多是道听途说。”
“事情没那么简单。”严天索性放下墨锭,连磨笔墨都无暇伺候了:“有媒体去女孩就读的学校采访进行了采访,您猜这么着?那个校长闪烁其词漏洞百出,十分可疑!”
“还有这种事?这女孩现在到底是死是活?”叶钊灵边写边好奇道:“有人联系到现实中的这个小姑娘了吗?”
严天道:“没有,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网友还在社交平台上为她发起了一个话题,现在全网的活人都在找她。”
“唔。”叶钊灵醉心于艺术创作,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那还真是有些奇怪。”
叶钊灵心中有丘壑,下笔又快又稳,不消片刻的功夫,一幅寿诗很快就完成了。
他撇下笔,后退一步,眯着眼睛欣赏了一会儿自己作品,问身边容铮:“正奉大夫过生日就送这个,会不会太寒酸了些?说到底我也不是什么书法名家。”
“不会,他会喜欢的。”容铮对叶钊灵的字十分有信心,他让严天取出自己的私章,在叶钊灵的落款旁盖上了自己的名字。
“那我再加两个添头吧。”言毕,叶钊灵从笔架上重新取下一支新笔。只见他用笔随意沾了沾笔洗里的清水,再次提笔在宣纸的空白处写了起来。
容铮看着纸面上不断晕开的水迹,难得好奇地问:“这是在做什么?”
“延寿长生符。”叶钊灵像是在天桥卖大力丸似的,语气十分夸张:“挂在家里可以延年益寿,长生不老。”
容铮自小就是被唯物主义思想武装过的,十分看不上这些神神叨叨的封建迷信,当即评价道:“巫祝之术。”
“话可不能乱说,在宫里行巫祝可是违反《宫廷规范管理条例》的。”听容铮这么说,叶钊灵也不恼。他低头吹了吹纸面上水渍,对容铮道:“今天买一送一,我也给您写一个。”
说着,他不给容铮拒绝的机会,一把拉过他的手,提笔就在他的手心写了起来。
手掌上传来笔锋冰凉的触感,有些湿,也有点痒。从这个角度,容铮只能看到叶钊灵低垂的眼眸。容铮这才发现,他的眼皮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容铮面上虽百般不愿,但任由叶钊灵在自己的手上胡作非为,并没有阻止。当笔尖行至掌心的时候,他的心口似乎也被这湿湿凉凉的笔锋扫了个正着。
他忍不住蜷了蜷手指。
“别动。”叶钊灵察觉到了容铮的小动作,他捉住容铮的手指,攥在自己的手心。
这个动作太过亲昵,容铮顿时感到有些不大自在。他为了掩饰自己的无所适从,以一种近乎无理取闹的方式找着茬:“你写的是什么?不显灵的话可以找你负责吗?”
“想得倒美,赠品不包售后。”叶钊灵手上笔势不停,随口安抚道:“耐心点,马上就好了。”
严天原想上前去凑个热闹,他偷偷打量了一眼容铮,又看了看叶钊灵,决定坐回自己的座位上默默翻开一本书,把自己当作一个只会喘气的摆件。
一道玄灵咒不过寥寥数笔,叶钊灵画得格外认真。一撇一捺一勾,笔笔落点精妙。随着一道若有若无的金光一闪而过,最后一笔终于落定。
叶钊灵将容铮的手指拢起,握成一个拳。
“刚才那个发光的是什么?”容铮也看到了收笔时的那抹金光。
“哪有什么金光?”叶钊灵没想到容铮能看到他最后施加在符咒上的灵力,心下也有些讶异。但他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殿下您气糊涂了。”
容铮一言不发地看着叶钊灵,他的掌心握着未干的水渍,这湿漉漉的感觉竟不让人觉得讨厌。
“好了。”叶钊灵松开容铮的手,反手将笔丢进笔洗,站起身来看着太子,煞有介事地笑道:“今后您定会事事顺遂,百邪不侵。”
叶钊灵坐回案前又题了一首五言寿诗,就推说今日劳累过度,要回房休息了。
叶钊灵离开后,严天才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来到容铮面前。
“启智学校大火的事已经压不住了,有匿名人士趁着殡仪馆的热度,公布了启智学校火灾真实伤亡情况。技术部门已经证明视频是伪造的。这起灵异事件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推动,为的就是揭露火灾真相。”严天的脸上没有了方才的玩笑之意,面色十分凝重:“眼下舆情全面爆发是迟早的事,需早做准备。”
“知道了。”掌心的水渍已经干透,容铮垂眸望着手中“薛定谔的玄灵咒”,道:“明日让人将这两幅字装裱起来。”
第27章 求国师出手相救
这场全民参与的“龙元殡仪馆灵异事件”没过多久就变了性质。
一场带有些许灵异色彩的营销炒作事件,如何转变为震惊全国的社会新闻,那要从匿名论坛上出现的一份验尸报告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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