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枪见我语顿,大概也是猜到了我想的是什么,当下立刻将手机屏幕移到我眼前,讲到:“出现了一域级别的敌人,而且加上对方数量众多,林先生在掩护其他执法者撤退的路上受伤的。”
“难怪,那后面怎么办。发生如此大规模的袭击,消息肯定是瞒不了多久的。”
“暂且只能是召集更多的执法者,进行反击了,至少不能在扩大沦陷的区域。但是又有麻烦出现,除了雅阁兰州,就连芳兰市周围的异族袭击事件也徒增,不知道其中是否有关联。异家的执法者已经全部出动了。”
小枪将消息分享给我,我也是知道了情况的严重性,立刻问起上都那边的情况来。
上都方面倒还好,和之前差不多,有着军队镇守海湾。异族虽然蠢蠢欲动得发动了几次小规模袭击,但双方还未彻底撕破脸皮正真打起来,而且山虎也已经到了那边。有了玫金级别的执法者坐镇,大家都是安定了不少。
我怕吃饼干声音太大,和小枪打了个招呼就往帐篷外面走去。
小枪随之跟来,我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笑着问他在担心什么呢。
“师傅的电话打不通,也不知道有没有出什么事,毕竟林先生那边都这样了。”小枪勉强说出自己的心事,他似乎总为别人考虑,而忽视了自己。
“会没事的,老怪经验丰富,又能带出你这么出色的徒弟,怎么会出事。”我走出帐篷,外面执勤的哨兵向我看来,我对他还打了个招呼。
“哪有什么出色,到是花了师傅不少钱才是真的,我可还没来得及报答他呢。”小枪苦笑着摇了摇头。
“花了不少钱?指的是出国这件事吗?我还没出过国呢,和我说说那边的事呗,难不成是正儿八经的上学?”谈到此处,我倒也颇为好奇小枪出国学的是什么专业,我可不信他能和苏小月一样混个什么哈弗的文凭出来。别的不说,这年纪上看来,学习的时间也不够吧。
小枪对我笑了笑,和我一起走到溶洞的岸边找了个地方坐下,说道:“当然不是正儿八经的上学了,我从小就没上过学,初中都没毕业。师傅送我出去是想让我找寻父母的线索,加入的是西方类似我们异家的一个组织。不过他们比起异家赚取阴德的买卖,他们更注重金钱。国外的这种组织可以算作是佣兵这种存在了,其中也有等级之分。我在那边打拼了两年,其中的任务不全是和异族作战,也有强盗,土匪,以及私人武装力量的交锋。所以这把枪成了我的好伙伴,毕竟和人类作战,还是得靠它比较方便。”
小枪拍了拍自己的背包,眼中透露出一股信任之色。
“既然是佣兵性质,那你师父花不了多少钱吧。你这两年难不成没赚钱?”我有些狐疑的问道,因为他一开始说的是西方人不转去阴德,而佣兵办事,自然是直接收取金钱了。
“一开始是语言不通,不过好在机缘巧合之下我认识了我的搭档莉亚。当然,佣兵界的人叫她公主。”说到此处,小枪略作犹豫,摊了摊手表示无奈道:“公主算是在我的引导下加入佣兵队伍的,其实说起来,我俩都是新手。不过她的交际能力很强,帮我翻译,带我学习西方的语言,久而久之,我两遍成了搭档。而赚取的赏金则是给有需要的人。毕竟,弱肉强食的西方国家,近些年来虽然表面一片祥和,但是底下的难民却是愈发增加。而公主在难民区的威望很好,她主动负责保护那片地方,需要钱的地方...非常多...”
“原来是个老好人啊,那你就这样帮人家免费打工?”我有些无语了,想着单纯的小枪是不是被人给利用了,虽然听起来那公主倒也不像是什么坏人。
“被利用那也是我心甘情愿的,后来我们的队伍逐渐扩大,相继又加入了好些人。像谢金斯,梅库尔他们都是后来加入的,我们一起守护那片地方,还有帮我打听血族的一切情况。可惜血族衰弱的太厉害了,两年时间我一共遇到过两次血族方面的消息,但他们都是落单的疯狂者,并不清楚我父母的任何消息。”小枪说的有些无奈。
我本就打算好这次任务结束就卜上一卦给小枪算出父母的情况,帮他了却这番心愿,不过见他惆怅的样子,我心下一横,说道:“小枪,本来相等这次任务结束帮你卜上一卦的,现在正巧也能喘口气。怎么样 ,现在就想知道答案吗?”
“啊?真的吗?可以吗?”小枪诚惶诚恐,一脸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惊讶的表情。“我还以为,我被,你之前是说笑的呢...”
“什么说笑,这是男人的承诺。况且我有这份能力,来,待我简单做个法坛,你按我说的做便可。”我已经下定决心,小枪这副表情,自然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简单的画了几道四相符定于周围地面之上,这是为了不让外力过多的影响我对小枪情况的判断。
“葛前辈,你,需要抓着手给我卜卦吗?”小枪被我抓起一手,这倒没什么,关键是我开始了细致的摸索,着实让他有些尴尬起来。
我当下一愣,才反应过来忘记和他说明了,“呵呵,忘记说了,算卦的话我被反噬太强了。那种因果我不太能承受得起,所以我选择了其他相卜方式。本来是想给你测个字的,不过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测字对西方国家有没有效我不清楚,毕竟我可不懂西方文字。但是骨骼就不一样,只要你是人类,就不可能会有太大的偏差,所以我选择了相骨。”
“相骨?这是什么东西,我只听过铜钱算卦的...”小枪警惕的看着我,就好像把我当成了一个猥琐大叔一般。
我真的无语了,虽然小枪长得白白净净也算是个小帅哥,可我确实没这方面的癖好啊...于是便开始解释起来。
摸骨这个技术,如今会者已很少了。因为他不仅难以掌握而且手法特殊,特殊性就是要有手感功能。
现在道上包括一些街道门口上很多号称是摸骨算命的人,只从外形和骨骼上计量。那个很难有准头,因为已经失去了摸骨通神的精髓。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过去行刑砍头的刽子手,由于摸惯了死人的头。他在外面随便什么地方,在看到其他人,一摸这个人的脖子就知道他命里有没有死结。那个是什么?这便是手通灵的手感功能。
还有老中医,学太素脉法的,多年经验,从脉象里就能号出这个人的富贵贤愚,包括长寿夭折。那个是什么?也是这个手感功能。
我所会的摸骨之法,虽然是爷爷所传,不过说起来,这倒也不是爷爷一开始就会的一门相术。只因为这一招摸骨的手法也是我爷爷的一位朋友所教。
他所认识的张师父是一个手感功能极好的摸骨先生。他家住在偏远农村一个小村庄上,靠最北边几乎没有别的人家的地里,是他的宅子。三间瓦房一个小院。因为上辈成分不好,他家的房子地都被分了浮财,后来就只剩下这一点盐碱地。
开始老人住在自己搭的窝棚里,刮风漏雨的很是艰难。老人就以着他的坚强乐观苦熬岁月,不仅自力更生的照顾自己,还能够照顾一些同样残疾的人。老人自己回忆说,最先他学的是唱大鼓,每天就摸索着去集上唱大鼓,看赏几个零钱,买点吃的用的。
后来有一次,说起来也是真的凑巧,他在一次给打短工唱大鼓的时候啊,就遇到了我爷爷。
我爷爷那时候给乡下大队的人看黄道吉日,点风水,驱鬼邪。
那一晚由于是偏僻地区的老板让赶着去干活,到达的时候就已经是黄昏接近晚上了。张大师跟着打零工
的戏曲班子也在那里,其实就是给乡下大队新开唱的合作社做喜庆表演的。不知怎么的表演到一半,随着一阵阴风的骤起。一下整个表演班子就晕倒在他摆摊演出的地方。许多人都盼着我爷爷赶紧救人那,因为这明显就是脏东西闯进了这个偏僻小寨,要带走这个戏曲班子给下面的人给天天唱曲来着。
我爷爷那时候还年轻,也愿意多管闲事,本来只拿了点风水驱邪的钱却是干起了打鬼的活。要知道能带走整个戏班子的脏东西实力可不弱,一般就算是镇上出名的半仙都不敢接这个活。
我爷爷可不管那东西厉不厉害,上去画出几道闪电符咒就将周围轰得劈啪作响,神奇的是没一会儿周围的阴风就消失了,接连晕倒的那些唱曲人也就醒了过来。
戏班子的人当晚都相继得了一场大病,继而第二天也就散了班子,各归各乡了。可是那张大师不一样,他的身体似乎一点也没被那邪祟给影响,还一个劲的向着乡大队要工钱哩。
第二百四十四章 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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