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璧回殿后,依旧身子不适,她靠在小塌上听人念诗,听了一会儿她便昏昏欲睡。
宫人来报,徐知晏来探望殿下。
按理说,他们过两日便要成亲,现在见面其实不大吉利,但扶璧与徐知晏在公务上也时常有交汇,便没人守这个礼了。
扶璧听见他的名字,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商议婚事,而是他那边又有什么案子有新进展了。
她赶紧让人将徐知晏请进来。
扶璧算了下下朝时间,他来得到是快,几乎是一下朝便赶来了。
徐知晏进来的时候,扶璧掀起眼眸,他还是步履从容,纤尘不染的模样,一点也不想是赶来的。
扶璧看见他,便稍微起了点精神:“徐郎,你怎么来了?”
徐知晏道:“听闻殿下有疾,臣便命人取了家中补药来。”
扶璧笑笑,让人给他拿了个凳子,亲自沏茶:“不过染了风寒,也不必如此大惊小怪,还带东西来。”
“天山雪莲对殿下的身子有好处,刚得到时便想送来了。”徐知晏道:“还望殿下不嫌弃。”ⓎǔzℎáìWǔ.pW(yuzhaiwu.pw)
扶璧给他递杯茶,“这么难得的好东西,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送东西让下人来就好了,怎么还亲自跑一趟?”
徐知晏道:“想着殿下病中乏闷,有个人陪殿下说说话,总是没错的。”
扶璧笑道:“还是你体贴,从小便如此。”
“还记得小时候,我阿兄总不让我吃糖葫芦,你也会偷偷派人给我送来。”她见徐知晏茶杯快空了,又给他沏了一杯,双手递过去。
可能病中手抖,茶竟然倒了九分满,又十分烫手,徐知晏接茶的时候,有些分神,两人都手不稳,茶水便洒了徐知晏一袖子。
从炉子上,正在沸腾的茶壶里,倒出来的水,自然也是滚烫的,徐知晏粉白的手,瞬间变得通红。
扶璧不顾跌落在地上的茶杯,去看他的手,把袖子撸上去,也是通红一片,上面还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来人,快去拿冰水,请御医。”扶璧道。
徐知晏大约不想被扶璧看见自己丑陋的疤痕,那是他身上最丑的地方,默默把袖子放下,遮住疤痕。
扶璧又将他袖子撸起,“别捂着,捂住会让伤恶化。”
徐知晏没说什么,宫人取了冷帕子,敷在他手上。
扶璧在宫人给徐知晏冰敷时,想法子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知晏哥哥,你这伤是咱们小时候,你效仿司马光砸缸救我划出来的吧。”
徐知晏微微一笑:“多久以前的事,亏你还记得。”
扶璧见他有意遮掩,宽慰道:“这伤痕是你救我命时留下的,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伤疤,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身上有点痕迹,才像样嘛。”
徐知晏沉默一会儿:“多谢殿下抬爱。”
不多时,御医就到了,开了几幅伤药。
临走时,扶璧喊住御医,在殿外询问。
扶璧:“医正,陈年疤痕可有法子消去?徐大人儿时被破瓷片划伤手臂,如今疤痕可还来得及消去。”
太医一脸难言,接着,听到他的回答,扶璧一脸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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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γùsんùωēń.ⅽòⅯ 七十五,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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