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陈设一切照旧,她从衣柜随意拿了一件睡衣换上, 便在床上躺了下来。
鹅绒的被褥如云朵般柔软,一躺下, 被褥便轻轻陷下去了一些。
她把被子裹紧,很快便沉沉睡了过去。
作为家里唯一受宠的女儿,在父母眼里, 宋亦可却从来都不是什么贴心小棉袄, 而就是一个傻白甜的白眼狼。
因着郑怀野关系, 这么久以来, 她总是流连在市区内不愿意回家, 只是每次不情不愿地回来,一到了自己这小窝,便又只觉得舒服, 不想离开。
睡了一觉醒来, 方才与郑怀野分别的不舍之情,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连看到小野一小时前发来信息, 问她到家了没有,她也懒得回去。
自己去上了个厕所, 又去厨房转了转,从冰箱拿了一盘洗好的草莓上来,这才吃着草莓回了他一句:【到了哦。】
正说话间,黑柴黑豆和金毛金豆也凑到了房门口。
两只狗狗都很有礼貌, 没有得到女主人的同意也不进门,就站在门口摇头摆尾地看着她。
直到宋亦可发现,对它们招招手说了句:“进来。”两只狗狗这才“吧嗒吧嗒”地凑进了房间里。
宋亦可揉了揉它们的大脑袋,便起身到外面的柜子里拿了点小零食来喂他们。
而刚一坐下,拿起叉子叉起一块草莓送到嘴边,拿起了手机一看,便见郑怀野五分钟前又来了一条微信:【还在难过?】
宋亦可内心毫无波澜道:【难过死了。】
【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苦涩//苦涩/】
“哒哒哒”回完,她便把手机往床上一扔。
而又撸了一会儿狗,才见郑怀野发来一个斜眼瞟她的狗头表情道:【难过你个头难过。】
【难过你回信息这么不积极?】
宋亦可:【实在是桌上的草莓太香,地上的狗狗太好撸,我上下其手也忙不过来了嘛!】
【嘻嘻嘻。】
郑怀野:【。。。】
【行吧,也好,我要去忙了。】
【晚上可别哭着说想我。】
宋亦可茶里茶气道:【现在就已经掉着眼泪在想你了呢,宝贝。】
【/苦涩//苦涩/】
郑怀野:【/狗头/】
郑怀野:【够了够了。】
吃吃东西、撸撸狗、追追剧,一下午一晃而过。
六点钟了,楼下便准备好了一桌菜喊她下来吃饭。
她知道回了家,有一个问题必然是躲不过的,果不其然,饭没吃两口,白女士便问了句:“你和小野是怎么打算的?书也读完了,年纪也不小了,这时候恋爱也该是奔着结婚去了。”
宋亦可也不明说,只道:“顺其自然喽。”
白女士道:“谈的差不多,就该聊聊下一步的打算了。顾阿姨家的女儿顾姗姗你还记得吧?”
记得是记得,就那个跟男朋友从高中开始谈恋爱,谈了七八年最后分手的姐姐嘛,用脚趾头都知道白女士提顾姗姗是要说什么。
她便作思考状道:“哦,那个姗姗姐啊,怎么啦?”说着,夹了一块小排放到嘴边啃。
白女士便道:“跟男朋友谈了七八年,两个孩子都佛系,谈了七八年也没结婚,说是越往后谈,没个一时冲动都不想结了,结果去年和平分手了,姗姗自己跑美国读书去了。”
宋亦可道:“那不是挺好的,勇敢追求自己的人生嘛。”
她和小野是要奔着结婚去的,只不过白女士一直在旁边催催催,传达的一些观念她也不太认同,便总想跟白女士掰扯掰扯。
白女士知道她不爱听,也不催了,只说了句:“行行行,我也不催你了,你自己心里有个数就好。”
春节临近。
市区内不让放烟花,陵安却没有相关规定,于是这两日,外面的烟花声此起彼伏,从早到晚接连不断。
小野原本说,过年前会来陵安看看她,顺便看看她爸妈和弟弟,结果这一阵,公司又看中了一个新项目要他去谈,于是忙完了年终会议,他又开始马不停蹄忙起了新项目的事……忙到每天微信上跟她的聊天都只有两三句话。
回了家的日子琐碎又充实。
这一日吃了早饭,白女士便说宋亦宝头发长了,要在年前理掉,又嫌弃他们姐弟每天在家吃了睡、睡了吃,便赶他们姐弟俩出去,叫宋亦可带弟弟去理个发,再去公园转转,散个步再回来。
理完头发出来时,外面飘起了点点雪花。
雪天的空气总是格外静谧、安详,又是在陵安小镇,镇上人民虽富庶,周边却也没有太多的繁华,道路很宽敞,路上人车都少。
宋亦可穿了一双粉色雪地靴,踩在薄薄的雪地上,踩出细碎的声响。
在家闷了好几天出来走一走,只觉得心旷神怡。
走了一会儿,手机在口袋里“嗡嗡”震了两下,拿出来看了眼,是郑怀野。
他问:【干嘛呢?二小姐。】
宋亦可:【带弟弟出来剪头发了。】
郑怀野:【这两天想我没有?】
宋亦可轻“哼”了声。
一开始的的确确是不想的,不过连着好几天没见,还真有点期待他能早点忙完过来找她玩。
她想和他一起看电影,想一起喝奶茶逛商场,想一起去吃火锅,吃完再一起去抓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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