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去年考驾照,同组有个女的,口头禅就是姐不差钱。补考就补考,姐不差钱,姐考。
57烦恼
果然,两分钟之后谢羽杨开口了:小梨,我们把赵奶奶送回去好不好?小梨有些惊愕,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提出这个问题,可刚才那尴尬一幕她确实也看到了,没法回避。
你嫌她烦了?小梨轻轻的用手指在谢羽杨健硕的胸肌上按着玩儿。谢羽杨辩解:我不是嫌她烦,而是她已经打扰到我们正常的生活,有几个人能不敲门就往新婚夫妇房间里闯。她知道我俩gān嘛呢,她就这样闯进来。
小梨心里一笑,问他:她年纪大了,没想那么多,你体谅她一点也不行?我不是不能体谅她,可她总得总得替我们想想吧,虽说她是个老太太,可我也不想在和自己老婆亲热时被人围观。谢羽杨觉得自己对赵老太太有点忍无可忍了。
她重女轻男,有好吃的东西全给小梨吃,这他可以忍,毕竟他自己平日里也是让着小梨的;她常在小梨跟前灌输些老掉牙的媳妇经,他也可以忍,小梨在某些方面确实不够周到,有长辈教教她没坏处;她记xing差,经常忘事,把他关在门外好几回,他也可以忍,可像今晚这种qíng况,他实在是忍无可忍。
容谨把他叫过去,也正是为了这件事。有一回容谨开车路过他们的小家,想着来看看儿子儿媳过得如何,恰好小梨和谢羽杨都不在家,赵老太太替她开的门。
那老太太三句话不离小梨,一会儿说,小梨快放学了,我得替她准备晚饭去,一会儿又说,小梨可知道疼人了,总是给小羽买衣服,给自己反而没买几件。我看她眼里根本就没有你,只有小梨才是她心里的宝。
容谨对儿子遭受的冷遇很不满。虽说保姆是黎家人找的,可也不带这么偏心的是不是,小梨是家里的宝贝儿,小羽难道就不是,怎么老太太就把他当根糙呢?当妈的心里特别不平衡。
谢羽杨当时还能替赵老太太辩解几句,此时想来,这老太太呆久了真没什么好,没准哪天就能把小梨的思想潜移默化了,到时候小梨以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两人的感qíng迟早得受到影响。
好吧,我跟我奶奶说说,过几天就把赵奶奶送走。好老公,不生气了啊,乖。小梨察觉到谢羽杨心里的不满,只得妥协,搂着他脖子亲亲。谢羽杨这才勉qiáng一笑:你别当我是容不下她,欺负老弱。
我知道,亲爱的,我又不是没长眼睛和耳朵,赵奶奶那么大年纪了,让她在我们家里长期帮厨,我也不好意思啊。小梨想好了,送赵老太太回去的时候就这么说。老婆这么通qíng达理,谢羽杨还能说什么,赶紧打起jīng神跟她再战一场。这回两人学jīng了,把门反锁,天塌了也不管。
就这样,他们结婚三四个月,前后换了十一个保姆,不是这方面不满意,就是那方面不够好,挑三拣四也没找到合适的人选,可家里不能没保姆,他们再嫌麻烦也还得继续找。
周末的时候,小俩口去谢家吃饭。刚坐了不一会儿,容谨笑眯眯的招呼小梨:小梨啊,徐阿姨正在烧糖醋小排,小羽最喜欢吃的,你过来学学,回去可以烧给小羽吃。
啊?又要学烧菜?小梨结婚前在厨房学了几天,被油烟味熏的再也不想进厨房,可婆婆已经开口了,她也不好不去,跟着容谨到厨房看保姆烧菜。徐阿姨热心的告诉小梨,怎么选购新鲜小排,准备工作都做好后,把小排放到热油锅里炸到金huáng色。
炸好的排骨捞出来以后把油分沥gān了放到碗里,这时候就可以在锅里勾兑糖醋,小羽喜欢吃酸一点,你记得多放点醋,糖色一定要熬好了,上桌的时候菜的颜色才会好看。徐阿姨边说边做,不一会儿一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就已经呈现在眼前。
徐阿姨把小排盛在盘子里给小梨端出去,小梨凑过去闻了闻,赞道:好香啊,徐阿姨手艺真好。徐阿姨听她这么说,不无得意:小羽最喜欢吃我烧的菜了,你想学什么菜,我都可以教你。小梨吐吐舌头。
吃饭的时候,小梨盛了半碗米饭给自己,谢克榛和容谨看在眼里,却没有说什么。小梨在家里没有替别人盛饭的习惯,谢羽杨知道,悄悄在她耳边道:宝贝儿,以后盛饭第一碗要先端给爸爸。
哦。小梨抬眼看到徐阿姨和另一个勤务员陆陆续续把饭菜端出来,摆到谢克榛夫妇面前,谢羽杨面前也很快有了一碗,辩解道:我以为你们要喝点酒,没那么快吃饭呢。我爸血压高,在家里从来不喝酒,所以我也不喝。谢羽杨告诉她。
容谨见小梨吃的很少,忍不住劝道:小梨啊,是不是菜不合胃口,怎么才吃那么一点?小梨忙否认:不是的,徐阿姨手艺很好,我一向吃得少。自从在军艺上学恢复舞蹈训练,为了保持标准体重,小梨的饭量与日剧减,每天中午最多吃一两米饭。
米饭主要成分是碳水化合物,多吃一点不要紧,你看你现在这么瘦,身上没有一点脂肪不容易受孕的。容谨最关心的就是小梨什么时候能怀孕,见她瘦巴巴的,有点不放心。
什么?结婚还不到四个月好不好?这么快就惦记抱孙子了?小梨没想到婆婆能在这种场合提出这样的问题,有点讪讪的。
妈,跳舞的人都瘦,不然跳不起来。谢羽杨替自己媳妇儿说话。容谨嗔怪的看他一眼,他也就不再说了。
你们那保姆雇的怎么样了?容谨适时的转移话题。现在这个,除了厨艺差一点,其他的都还行。连续换了十几个保姆,谢羽杨和小梨现在总算是信了人无完人那句话,差不多能用的,也就不想再麻烦。
先用一段时间试试吧,现在找个能gān可靠的保姆不容易,你俩也别太挑剔了。容谨给儿子夹了块排骨。
恰好这时候小梨也给他夹了一块,两人几乎同时把筷子伸到他面前。一瞬间,谢羽杨有些为难,接谁的不接谁的?好在一老一小达成了共识,一起把排骨放到他碗里。
谢克榛看到这qíng形,忍不住笑。小梨赶紧献殷勤,给公公也夹了一块:爸爸,吃块排骨。小丫头嘴甜的,谢克榛怎么也止不住笑意。
回到自己家,小梨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从浴室出来,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往脸上拍了点慡肤水,又把晚霜均匀的涂抹在脸上。谢羽杨告诉她,他要去成都出差,至少得两个月。
小梨正拿着chuī风机chuī头发,回头问他:去成都什么事儿啊,要去这么久?叶小舸出了点事,我跟叶小航要去成都办了那群人。谢羽杨把事qíng来龙去脉跟小梨大致说了说。看来是非去不可,小梨也就不再追问。
顺便把那个张主任也给办了吧,那人嚣张的很。小梨想起那时候去成都演出,差点着了张主任的道,一直怀恨在心。看qíng况吧。谢羽杨盘算着,他对那群人也耿耿于怀,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收拾他们,趁着这次下去,可以好好查一查。
小梨chuī好了头发,走过来准备上chuáng去睡觉,看到搭在chuáng边上的粉色绣花真丝睡衣,拿起来看看,蕾丝边很jīng致,睡衣质料和手感都非常好,可看起来那么薄如蝉翼,穿在身上岂不是跟没穿一样。
你买的?小梨慧黠的向谢羽杨眨了下眼睛。谢羽杨笑着看她:给你的礼物。给我的礼物?你说的好听,你是想让我穿上这样的睡衣,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你吧。小梨歪着脑袋看丈夫。
谢羽杨仍是笑:我看你的睡衣太单调了,换来换去的都是卡通图案,也该换点新鲜的。小梨把睡衣对着自己比划比划,嘀咕道:可我不习惯穿这样的。那你就当是为我习惯一下吧,你已经结婚了,是大人了,不要再穿小孩子的衣服。谢羽杨看着小梨。
小梨习惯xing的嘟了下嘴,伸手解睡衣扣子,一抬眼看到谢羽杨直勾勾的看着她,冲他耸耸鼻子,把身体转了过去,脱掉身上的两件式卡通睡衣,套上粉色蕾丝的这一件。
睡衣颜色很可爱,料子穿在身上也舒服,好像第二层肌肤一样贴身。小梨转过身,钻到被子里。谢羽杨靠过来,把被子掀开一点,打量她:我还没看到呢,给我看看。小梨把被子拉回去,故意遮住身体:不给你看。我偏要看。谢羽杨也滚进被子里,把小梨搂在怀里。
两人亲热了一会儿,小梨搂着谢羽杨的脖子,说悄悄话:你要是出差,我们就有两个月不能见了。嗯,恐怕是这样,我们这次下去是封闭式调查,不接待外访,通讯也会受到监控。谢羽杨稍微坐起来一点,把台灯调亮,继续看案件资料。
陪我玩陪我玩,不看书。小梨赖在他怀里撒娇。等我看完这几页就陪你玩好不好,小乖乖?谢羽杨宠溺的哄着他的小妻子。
小梨这才不闹了,依偎在他怀里打盹。等他看完了资料,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他想把她推醒,想想又不忍心,随手把台灯关了,搂着她继续睡。
谢羽杨去成都以后只打过一次电话回来,就是告诉小梨,专案组已经成立,对外封锁一切消息,每天的工作都很忙,不能经常给她打电话。小梨让他安心工作,她自己也要期末考试了,要复习,还要练功,每天的时间也排的很满。
连着三天期末考试,最后一天小梨从考场出来,感觉心里直发慌,脑袋也晕乎乎的,她没当回事,以为是考试太紧张了,照常去食堂排队买饭。可不知为什么,这一天她对食堂里的饭菜味道特别敏感,端着餐盘刚坐下,一阵反胃让她直想呕吐。
不会是怀孕了吧,小梨紧张的浑身汗毛都竖起来。这才多久呀,就怀孕了?小梨心里很乱,饭也吃不下了,想着下午考完试就去医院检查检查。
到医院一检查才傻眼,她的确是怀孕了,二十五天,算算日子,正是谢羽杨离开北京的前两晚。
怎么这么命苦啊,小梨坐在医院的长椅上,脑袋里彻底混沌一片。这孩子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她还有一年多才能毕业呢,怎么这么快就怀上了。她和谢羽杨一直都避孕的,谁想到还是防不胜防。
她才二十一岁,还在上学,暂时还不想要孩子。可要是给谢羽杨知道了,他能同意不要孩子吗?就算他同意了,他父母能同意?小梨想的头痛,又不知这事可以跟谁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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