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菩萨三人见了这十几人,面目虽然难看,但却并不惧怕,以他等现下身份实力岂会惧怕他等,只是众人身后的几大人物就有些惹不起了。见罗宣出口喝问,当下开口道:“道友差异!贫僧虽然不才,怎的谈得上无耻,欺辱贵教之人更是无从谈起,怎的道友出口便这般伤人,难不成要挑拨两教纷争不成?“
罗宣冷哼一声,怒道:“慈航道人,你休要狡辩,你以禁制控制我两位师伯祖,还敢如此狡辩,当真受你教圣人真传。”
“道友慎言,圣人之尊岂是你等诬蔑之,那虬首仙、灵牙仙早就归于我佛,怎的你还将其归于你教们之下?”文殊笑意不减,不紧不慢。
罗宣甚为恼怒,就要喝骂,却有身后那红孩儿怒道:“你这不道不佛的东西,也敢在此撒泼?我师祖言说他等是我师伯祖便是,你等无耻,还敢狡辩,今日便要小爷看看,是你这嘴硬还是手上功夫硬。”说罢,就提枪而出,飞身而出。
罗宣却也不阻止他,知道这个小师弟虽说平日调皮一些,但到底还有些手段,除却手中法宝不说,那一身修为自被火灵圣母收在门下之后可谓是突飞猛进。如今已至金仙。料定也无甚事。
红孩儿一怒而出,却见那文殊毫无动作,一侧那观音便一磕莲台,笑道:“你这小畜生,当日饶你一命,今日尽然还敢撒泼,今日正好擒你回去为我看门。”正是这观音当日忌惮火灵修为,被火灵抢去红孩儿一直怀恨在心,这番这红孩儿既然大言不惭,那里容的他胡为。
“好个贱人,敢如此骂你家小爷,今日小爷知道厉害。”红海仗着修为大进,今日就要一雪前耻,长枪一卷,却挽起几个枪花,飞身二转,却不打文殊菩萨,转而来取观音菩萨。
观音微微一笑,屈指一弹,却见一道眩光扯开灵光,似缓似急,不过眨眼便至红孩儿跟前。红孩儿近不得观音跟前,心中恼怒,却恼火异常,见那眩光已至跟前,心中无法,张口一吐,就见漫天火光喷溅,漫天都是,似是要将整个虚空遮掩住了。
观音一见,心中暗暗赞叹这红孩儿资质优越,不想着数年不见,这红孩儿居然修为如此了得,只是一口真火便将自己法力幻化的灵光明灭,且那火光不减,不急不缓的朝自己而来,不敢大意,一磕坐下莲台,只见那七品莲台之上忽然荡起漫天金光,金光浩大,耀眼夺目,却又有数朵七品莲花飘舞而出,围绕这观音坐下的莲台上下飘飞,将观音整个人都包裹在内,即便是红孩儿吐出的真火厉害,却被那数朵莲花拖住,落不下来。
红孩儿心中虽然恼怒,但也不是不识好歹,自己吐出的非是一般火焰,乃是当年自火焰山所得的一缕三味真火练在体内而成,这三味真火何等厉害,只不过比那南明离火稍差些许,这观音只是将莲台一磕便挡下自己火焰,且自己现下修至金仙,所吐出的火焰早就今非昔比,知道不是对手,却也并不惧怕,闪身一闪,却倒飞而上,站在云头,叫骂道:“贱人,你可敢与我在此来斗。”
观音冷笑一声,心中早就恼怒不堪,自己身为佛门一方菩萨,平日里所见的人那个不是对自己恭恭敬敬,这红孩儿可恨,居然这般羞辱自己,那里还能留手,怒道:“今日我便开了杀戒,势要你这小贼首级。”说罢,却又一拍莲台,化作一道金光之上云头。
红孩儿见观音出口甚大,眼珠子转了转,有意激怒观音,高呼道:“贱婢,你敢来此,小爷今日便送你转世。”说罢,却屈指一引,自怀中取出一方铜灯,铜灯紫火隐隐,如同耀世神灯,此灯非是他物,正是当日火灵圣母自己所练,盛放在邱明山中当做装饰品,后被看门童子胡升、胡雷二童子偷下山去,将那阐教弟子杀了几个,只是奈何两童子毕竟修为太低,不曾发挥最大威力,难显此宝厉害,红孩儿自入了火灵门墙,火灵对这红孩儿倒是喜爱的紧,不光是他资质优越,更是因为这红孩儿乃是先天火种得道,乃是当年祝融一滴精血所化,自是对火之道甚为得手,便将那铜灯赐给他护身。红孩儿观这铜灯精美,且自己师兄对自己手中铜灯也甚为眼馋,更是大喜,今日正好来用。却顶在顶门,双手一挥,将那火枪当空抛出,化作一道火龙来取观音。
观音早就大怒,双手一撮,就见一道金光闪电当空显现,噼啪一声,却击打在那火龙头颅之上,火龙惨呼一声,却化作长枪,转而飞落于红孩儿手中。观音见得如此,心中好笑,讥笑道:“小畜生,若是只有这般本事,你便自己抹脖子吧!”说话间,却自手腕一转,一个宝瓶托在手中,那小瓶精美,色泽如同羊脂玉一般,隐隐有玄光闪现。自瓶口之上倒插着一支绿叶灿灿的杨柳枝,神光闪现。菩萨屈指撵出杨柳枝,随手一摆,就见一道金黄匹练横空而出,直取红孩儿,似是要将红孩儿碾压至碎。
文殊、普贤二人对视一眼,却面目微笑,并不管一侧虬首仙、灵牙仙与那羽翼仙相斗,反而饶有兴趣的观看那观音大战红孩儿,见匹练一出,料定红孩儿不敌,反而心中略微感叹,三人昔日同为阐教十二金仙之一,何等熟悉。后三人又同入佛教,自是知道观音脾性,能将观音气成这样,出手便是这等手段,可见红孩儿适才出言何等恶毒。孙悟空也双眼紧盯着红孩儿,当年二人曾一番大战,红孩儿虽然武艺不如自己,但喷出的火焰却是厉害非凡,若非当日观音亲来,自己恐怕还难以救出唐僧,今日见着红孩儿修为更甚,竟然有些失神。
截教几人都是有些担忧红孩儿,那苏全忠就要出手,却被罗宣拉住,笑道:“师弟只管看着便是。”苏全忠几人一听,又见罗宣笑呵呵的,竟是一愣,抬眼复又看向场中两人。
此时,只见红孩儿面对观音含怒一击,尽然半点也不着慌,向头顶铜灯一指,只见那铜灯紫光大甚,紫光之中还有二色,乃是乳白如雪,红光点点二色神光。红孩儿踏步迎上金色匹练,张口一吐,却见一道深红色的火光自口中长吐而出,比之适才那三味真火更为浩大,通红晶亮,往前一突,整个空间都是烈火熊熊,到处红色火球胡乱翻滚,一波一波,其大如山,红孩儿向上一引,却见火海翻腾,却将那金色匹练尽数吞没,似是野兽噬魂一般,毫无半点迟钝。
观音大惊,惊呼道:“五味真火?”一拍莲台,却向上飞转,心中暗道:“这厮怎的这般厉害,五味真火啊,若是无至宝护身,岂能抵得住,如今之计但愿八宝功德池中的水能将此火灭掉。”抬手一引,却见顶门小瓶一转,自瓶口之处突然荡起一团金光,金光似如泉涌,倾斜而下,漫天都是,比之那火海更为浩大。却如同汪洋,只不过多了几分生动,金光耀眼,渐渐逼开漫天火焰。
红孩儿一惊,知道自己现在修为不如观音,但却不肯甘心,怒视一眼观音,转手一指顶门铜灯,只见那铜灯紫光更为浩大,红孩儿一步踏出,却入了那汪洋金海之中,抬步游走,如入无人之境,红孩儿单手持枪,举枪来取观音。
观音大惊,暗呼道:“怎的他还敢如此,我那宝瓶居然伤不得他,这是何故?”却不敢大意,就见红孩儿已然踏火焰而来,银牙一咬,取出一柄仙剑握在手中,却起身站与莲台之上,与那红孩儿好一番大战。
下方截教弟子见红孩儿虽然未战优势,但却并无败象,心中大喜,就连那文殊。普贤也略带意外之色,心中苦叹,这截教弟子果然个个难惹,昔日如此,今日还是如此。正值感叹,却见自那截教几人之中踏步出来一人,那人双目炯炯有神,玉树临风,手握长枪,待金冠。正是苏全忠,苏全忠长枪所指,摇摇与那普贤道人叫道:“两位菩萨,久闻你西方佛法精妙,今日正要讨教,不知可敢一战?”
普贤笑道:“你不过小辈,我等与你争斗,岂不是落下欺辱小辈口实?你且退下,我等也不与你一般见识!”
苏全忠哈哈大笑,手指普贤,笑道:“狂妄!你便尽施展你胸中所学,我倒要看看你何德何能,还敢和我教师尊相提并论?”说罢,却一步踏出,周身五色眩光闪耀,青光耀眼,出手便是上清神雷。
普贤怒哼一声,一磕坐下莲台,单手一引,只见一道金光磅礴而出,抵住上清神雷,轰隆!轰隆!轰隆!几声惊天巨响,炸得整个魔鹰涧都动摇起来。
苏全忠一见如此,心中恼火不已,飞身上来,却长枪或挑或刺,枪影如同幻影,甚为耀眼,然这般厉害却依旧进不得普贤身前,不是被那莲台化出的莲花拖住便是被道道金光挡下,心中更为恼怒,知道这普贤以法宝逞强,暗道:“你有法宝,我如何没有,转身一跳,却挑出数丈远近,单指一引,却见一个宝光闪闪的三寸大小的瓶子顶在脑门之上,那瓶子并非如那观音菩萨手中的羊脂玉净瓶一般晶莹剔透,而是周身血光乍现,煞气狂涌。将那普贤道人周身散发的护体金光都迫开三丈。
普贤一惊,心中暗怒,呼喝道:“我本念你年幼,却不想你如此凶残,敢以此瓶惨害生灵,今日定不饶你。“说罢,却持一剑,那剑神光大盛,甚为神异。祥光围绕,瑞气千条。普贤真人单指一引,却见一道红光妖娆的闪电脱手而出,直取苏全忠。
苏全忠早见他动作,知道他要动作,周身五色眩光大盛,将整个虚空斗印的五色大涨,且那顶门血光宝瓶却更为神异,自一出来,却自瓶口之中喷出一簇血云,血云渐渐凝视,竟然如同利剑迎上那道红光,只听嘎嘣一声,两道光华都倒退而回,苏全忠踏步迎上,却以枪挑向那红色宝光,然终是迟了一步,被普贤早就收在手中,乃是一三尺红光绳索,正是当年普贤所用的宝物长虹索。
普贤甚为吃惊,不想着升仙岛后悲子弟都是有这般法宝,且武力厉害,自己险些吃了亏,心中恼怒,张口吐出一团金光,金光迎风变大,却渐渐凝实,乃是一三丈大小的金身法相,三头六臂,三个头颅面目或是慈悲,或是怒目,表情不一,六臂之中各握不同法器,或是宝瓶,或是短刀。这法相一经出来,却暴喝一声,一个闪身便挡在苏全忠面前,六臂起动,打向苏全忠。
那边孙悟空早就与石敢当斗在一起,这二人本就是先天宿敌,且武力相当,上次若非石敢当用法宝惊走孙悟空,却难分胜负,此时两猴子见众人争斗,早就是热血沸腾,便按耐不住,不约而同的齐齐出手,棍棒相接之处却坍塌一片,地风水火暴走。
文殊菩萨也被罗宣缠住,罗宣手中法宝甚多,且个个不弱,即便文殊那遁龙桩厉害,但比之罗宣来说,却少了一些,居然两个人斗了起来,不分上下。斗过良久,文殊却也显出金身法相,乃是三头八臂,各捏法决,把般法器同打罗宣,然罗宣本事不弱,一指顶门万鸦壶,却见万道火光自壶口喷射而出,竟然化作万个火鸦,只是此时这万只火鸦不再如当年封神一战之时那般颜色,却变得更为妖异,身有三色,红白紫三色掺杂,或是上窜,或是下窜,将那三头八臂的法相围困在内,那法相怒喝连连,却不得奈何万只火鸦,然却也有自保之力。
罗宣见奈何不得文殊,心头恼怒,曲手一招,只见自袖袍之内有飞两件法宝,一件乃是一方红皮大印,大印之上雕刻两个鎏金大字‘照天’,另一件乃是一金黄光华流转的锁链,正是石矶赐下,名为噬魂锁。罗宣冷哼一声,却见那金锁迎风而下,化作漫天锁链封住遁龙桩,照天印朝文殊当空砸下,却将文殊砸的后退几步,心中发苦。却双手一震,手中显出一柄宝剑,立起身来站在七宝莲台之上,持剑来砍罗宣。
罗宣大喜,高呼道:“文殊,你技穷呼,也敢如此与我比试武艺不成。”哈哈一笑,却持剑迎上,与那文殊战做一团。
那边红孩儿百忙之中见两个师兄都亮了手段,却不落下风,怒火更为浩大,观音早就显出金身法相,只将他打得不得还手,即便至宝在手,但毕竟修为不如观音,难以发挥奇效。
下方高明、高觉见红孩儿危险,也不顾不得其他,闪身飞上,三人同战观音,只见高明顶门天涯桥乌光闪现,只是一闪,人却已到观音跟前,持剑一砍,却险些消去观音一缕须发。观音大怒,正要以宝瓶收了高明,那只高觉祭出一个碧光凄惨的珠子打来,乃是水中精华碧华珠,碧华珠碧光流转,却抵住宝瓶,叫那宝瓶神光落不下来。
红孩儿此时恼怒异常,却见那六头八臂的法相大如山岳,将自己压制的死死的,一边招架,奈何自那金身法相之上射出万道金芒,金芒袭人,笼罩了红孩儿全身上下,那光也不怕火,自己竭尽全力,也只看堪堪能够抵挡,更别说什么反击了。心中暗道:“这佛门和尚怎么这般厉害,待我取了射日箭射死这王八蛋。”红孩儿突然想起自己这个宝贝,不由暗暗感叹自己愚蠢,要是远远就使用,现在不是这番光景。只是现在难以脱身,不好视为,忽然瞥见下方盘丝洞七女,顿时打叫道:“七位小师叔还不助我?”
七女一听,忙飞身而上,自肚脐眼射出万道白光,白光交织,竟然将那金身暂且困住,只是七女子面带惊恐,高呼道:“红孩儿,这厮厉害,我等怕也困不得他几时了。”红孩儿抬眼望去,却见前方一团白色巨茧呈现眼前,只是那自巨间之内喷射出万道金光,似是要将那巨茧撑开一般,或上或下,起伏不定。
红孩儿不敢怠慢,张弓便是一箭,只听嗖的一声,一道红光冲天而起,直奔金色光芒。这般威势,整个虚空都为之失色。
这般动静,却惊得观音心头连连颤抖,知道不好,就要来援,奈何高明、高觉法宝奇特,每每自己一出杀招,那二人便上了黑桥,任自己百般击打也不能建功,此番危机之时这二人又以法宝缠斗,观音早就恼怒异常,好不容易脱了二人,却已经晚了,只听一声爆响,便有一团乌金电云滚滚荡荡。漫天狂卷,一道火红箭影遮天,扑哧一声,却听那六头八臂法相齐齐怒吼。哗啦哗啦一阵乱想,却不见了金身。
观音大怒,但此时却脸色惨白,嘴角却有金血沁出,更多的却是吃惊不已,也不知红孩儿手中法宝到底是何来历,竟然这般厉害。不敢再做停留,闪身避过高明、高觉,一拍七宝莲台,却挑的远远的。他却不知此时红孩儿开了一弓,浑身似是被抽空一般,只是个纸老虎罢了!
这边动静早就惊动了文殊、普贤二人,二人不敢再做争斗,恐红孩儿再次开弓灭了自己,也闪身一避,与观音站在一起,见观音狼狈,心中更惊。
然正当众人僵持之际,却听虚空之中一声叹息,那叹息声有缘几经:“阿弥陀佛!道友手段太过歹毒,有伤天和,却不该现世。”说话间却见虚空一阵波动,起了一层涟漪,自其中忽然走出七个和尚,为首一人正是燃灯佛祖,佛祖身后却又显出六个佛陀,皆是宝相庄严,面镀金纸,金光灿灿,上方亿万祥光,妙舞飞天散花,光雨缤纷,五色花瓣漫天飞撒。
文殊三人一见这七人,心头大喜,一拍莲台,却朝七人飞了过来,拜见七大佛陀。
第三百三十七章 七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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