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别动廖总,我下来了,我扶你出来,那里面有刺的,小心划伤了。”
仿佛调皮娃受了委屈大喊妈妈一样,我小心地下了坡,哄着廖润让他别动弹后,他就听话地没动了。万幸冬天穿得厚,羽绒服刮了些印子,蹭脏了,人倒是一点没事。
伸手将人从草堆里拉出来,捻走他身上的草屑,又仔细拍掉泥巴和印记,我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
“我要发在家族群里去,说你在田坎上摔了一跤。”
“你发吧。”
他淡定地说了句,自己爬上去继续走,可能是理亏,所以并没有说我什么。我拍了他几张侧面照和背影照,觉得他偶尔真是傻得可爱。
廖润在摔跤后就听话些了,天一黑,我就说回去,他也乖乖地跟着我原路返回,小火盆还让他跨了一下,去去霉气。
婶婶知道廖润是大城市家的公子哥,所以照顾得很是周到,还问要不要先洗澡,家里也就两个浴室,太阳能的热水器也要时间,想着先让廖润和我用。
结果廖润还不满意这浴室,觉得小了,也脏,他明面上没说,只表示一个晚上不用洗。
关上房门后,廖润盘腿坐在床上,他眉头皱着,“好硬。”说着还用拳头捶了两下床垫。
我换好睡衣过去摸了摸,笑着,“垫了两床棉絮了,忍一忍吧,豌豆公主。”
听出了我的揶揄,廖润堵着气剜我一眼,“又小又硬。”
“是是是,明天就能回去睡大床了,要不我打地铺吧,你本来睡觉就爱乱动,掉下床就不好了。”
我提出了建议,然后就想去找婶婶要垫子,廖润跨下床拉住我胳膊,命令道:“一起睡。”
“你确定?”
为什么要用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点头!早就警告过他不要屈尊降贵了,非要来体验生活,看来就算很小的时候爸妈离婚,他过的生活也是很好的,根本轮不到我来心疼嘛。
我尽量让廖润占更大的空间,自己缩到墙面这边,结果他侧躺着紧贴过来,将我夹在了墙与他之间,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和他睡觉简直就是修行!
在如此水深火热中我也睡着了呢,佩服!
然后半夜我听到了咚的一声,同时响起的还有呻|吟声,我迷糊地睁开眼一看,身旁的廖润不见了。我惊醒了,摸到床头的电灯开关,刺眼的灯光亮起后,我在床下找到了廖润,因为睡姿大开大合而摔下床的总裁。
他估计有点摔懵了,脸上的表情显出几分懵懂,我笑出了声,这笑声把他震清醒了。
“笑?你还笑。”
“地上凉,快上来,哎哟,你这一天天的不是摔跤就是摔下床,拿女主剧本啦?”
廖润爬上来后,我看到了一只蟑螂从门缝那边高调爬过,显然廖润也看见了,他头疼地捂着脑袋,“想回去了。”
“现在凌晨两点,这回说什么我都不会陪你发疯半夜开车回去哦!”我坚定地拒绝他。
发现自己被我斩钉截铁地拒绝后,廖润不说这个了,他撸起自己的袖子,我看到手肘磕青的地方,叹了口气,我准备跨过他下床。
廖润看我要下床,他一把搂过我的腰,用力有点重,我没站稳,一下跌坐到他身上,把他压地闷哼一声,但就算这样,他也从后面搂着我没松手。
“去哪?”
“你手淤青了,我记得行李箱里带了小药包。”
“这么齐全?”
“那是。”
感受到环在腰间的手松开了,我这才爬下床,在行李箱中找到了喷雾,我对着廖润的手肘喷了两下。
“廖总,后半夜我睡床外,你睡里面吧。”
“那我可能会把你踹下床。”
“……”还真有可能,我不自觉地唱出声:“我应该在床底,不应该在床上。”
“别抖包袱了,上床。”
廖润拍拍床板,我收拾好东西,又认命地爬上去,但这次入睡就不简单了,廖润睡不着,我还能睡觉?
“任语思,我睡不着。”
“我继续给你念故事吧。”
“不想睡。”
“那你想干嘛,我现在不方便和你鼓掌,没别的夜生活能打发时间了。乡下的夜晚黑灯瞎火,真的有豺狼虎豹哦。”
“……你真粗俗。”廖润这样鄙夷地说了我一句,过了几十秒,他说,“你用手帮我。”
我惊呆了,因为盖着棉被,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反应了,刚想掀开被子,就被廖润摁住了手腕。
廖润:“不准看。”
我:“不看我怎么找地儿啊!我一个新手捅你菊花怎么办!”
廖润:“前后你分不清啊!”
不!我不想!我不想摇拖拉机!对,我现在只想看他美色,然后看完就睡觉,谁想伺候了!大半夜的我好困!
我想到了一个大概能让他熄火的因素,谁让他无缘无故起火的,“廖总,你好任性。”
廖润:“以后生了孩子,是可以叫任性。”
我:“啊?孩子跟我姓?”
廖润:“不行吗?这名儿很可爱。”
我发现他对于冠姓权似乎不在意,拜托,这是什么男德科班优秀毕业生啊!我爸妈可能真要把他当亲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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