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荔儿笑道:“姐姐这说的是谁啊?不会是我家夫君吧?”
贾氏嗔道:“你又胡说八道!那你说喜欢粗豪的男子,说的也就是我家王爷了不成?哼!”
裘荔儿笑道:“武成王爷英雄盖世,我喜欢他那也是正常的呀!”贾氏道:“你喜欢我便让给你如何?”
裘荔儿笑道:“唉哟,我可怕你舍不得呢……”两人喝了一点酒,骨子里又都是骚浪之人,聊的又甚为投机,所以话题就也露骨了一些。她们也都是聪明的女子,知道这样说话更能够博取对方的信任……
却忽听一人朗声道:“夫人,有什么舍不得的?”
却正是散宜生大夫摇摇晃晃的闪亮登场,他今日也还是特意的打扮了一下。一身银白镶嵌着金丝儿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
腰系连环玉带,脚踏一双白色的小牛皮靴,手里摇着一把山水折扇,小头发梳的流光水滑,就算是苍蝇落上去也肯定得劈叉!脸上还涂了一些脂粉,看起来多少也勉强算是面如冠玉……
见到了贾氏做出很吃惊的摸样:“哎呀,原来夫人有客人呀,这位小娘子倒是眼生的紧,却不知道是谁家的闺秀?”
裘荔儿心里暗暗的好笑,这个急色鬼,说好要等自己的暗号才出来的,这是忍不住了啊!不过出来就出来吧,反正这个时机倒也恰当的。
忙起身道:“你休要胡说!这是武成王爷的王妃贾娘娘,你还不快快的过来跪拜!”散宜生大惊道:“哎呀,原来是王妃娘娘大驾光临寒舍,这可是了不得了啊!且容下官一拜!”说罢走上前去,果然撅着屁股拜服在了贾氏的脚下。
贾氏早就慌忙站起,见散宜生当当正正的跪在自己的脚下,不由的又是害羞,又是尴尬,只好娇声软语的道:“散宜生大夫,您快快起来呀,这让妾身如何敢当呢!妹妹,你只管笑作甚,快帮我把大夫扶起来呀!”
散宜生一听她说话,整个身子都酥了,差点直接瘫软在地有没有?一抬头又瞧见她一双笔直修长,雪白粉嫩的美腿在薄薄的纱裙中若隐若现,更是差点不能自己!一阵威风吹过,那若有如无的香气更是中人欲醉,却不知道是花香,还是美人儿香?
好不容易的才站起了身子,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贾氏那晕红的脸颊,笑道:“王妃娘娘休怪,不是下官眼拙,委实是一眼之下,只当跟拙荆吃酒的是一个花季少女了……却怎么也没想到竟是王妃娘娘!”
贾氏笑道:“散宜生大夫真会说话,都是半老徐娘了,哪里是什么少女呀!”说罢就想要穿上外衣,毕竟现在这个样子有点失礼的……
裘荔儿却一把将她按在了椅子上,对散宜生笑道:“你既然来了,可要陪王妃娘娘吃一杯酒的!”散宜生忙道:“那是一定要侍奉的,我来给王妃娘娘斟酒!”说罢不由分说,一屁股坐在了贾氏身边,亲手拿起酒壶,帮贾氏倒了一杯酒。
贾氏忙道:“多谢大夫,其实已经饮不得了……”
裘荔儿道:“姐姐休要推辞,你的酒量我知道的,咱们今日高低也要尽兴……夫君,我们姐妹饮酒,就劳烦你倒酒伺候了啊!”
散宜生欢喜道:“不劳烦不劳烦,应该的应该的。”贾氏见他样子可笑,忍不住的噗嗤一笑,忙又掩住了嘴巴,瞧了散宜生一眼,转过脸儿去。这一副娇态当真是诱人,散宜生还没有喝酒呢,却已经醉了……
但他当然没醉,贾氏也没有醉,可是裘荔儿却忽然一下就醉了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么?见裘荔儿颓然趴在了桌子上,贾氏忙道:“妹妹醉了,我也微醺了呢,这就先告辞了吧……”
散宜生忙道:“娘娘说是甚话?她醉了我可没醉啊,娘娘好不容易光临寒舍,下官岂能不能敬奉几杯的?来人!”他话音一落,马上就来了两个小丫头,二话不说,直接就将半醉不醉的裘荔儿给掺扶走了……
贾氏忙也起身道:“我还是先告辞……”散宜生此刻再也按捺不住了,一把将她的小手抓住:“娘娘这可是见怪下官来的鲁莽之意了么?”
贾氏害羞,却也不好跟他拉拉扯扯,只得又坐了下来。散宜生恋恋不舍的将她的小手松开,笑道:“娘娘这手生的真是纤细好看,柔弱无骨呢……娘娘,下官且敬你一杯!”
贾氏道:“刚才已经敬过啦!你敬了我,又敬了我家王爷,还要敬谁呀?”
散宜生嬉皮笑脸的道:“娘娘有所不知,我母亲娘家也是贾姓呢,呵呵,下官跟娘娘只怕还沾着一点亲,这杯酒便就算是敬亲人的吧。”
贾氏斜着眼睛瞟了他一眼,小声笑道:“你这般说,那我岂不是你的姨娘了么?”
散宜生涎着脸懂啊:“那也说的是,姨娘,小外甥就敬你一杯酒,你可千万要喝了呀……”贾氏只得喝了,一双媚眼,却更加的多情了有没有?
散宜生笑道:“说起姨娘,下官倒是想起了一个笑话,就把来说说助一助酒兴也好。
贾氏好奇道:“什么笑话?”
散宜生笑道:“娘娘你道下官如何回来的晚?却是有缘故的。却说一个先生给学生们讲解歌谣,让一个学生来读,那学生念到其中一段“委蛇委蛇”时,却只管照着本音读。先生告诉他说这念做委姨委姨,你念错了。那学生就记住了,后来只要是看到蛇字他就念做姨。有一天他上学来迟了,先生要打他,问他往哪里逃学去来。那学生哭着辩解说我并不敢逃学。方才在街上看见一个乞丐在那里弄姨来,弄了好半天,把那姨弄得稀软动不得,才歇了。我故此来迟。”
贾氏一开始还瞪大眼睛听的认真,听到后来才知道散宜生是故意调笑的,忍不住啐了一声:“你堂堂的散宜生大夫,也讲这等粗俗的话!”
第四百九十三-四百九十四章 粗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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