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一席话,怕是要折寿的。
锦仪扬着脸,险些磕到头顶,连头也不敢回的直奔公主府而去。
然,锦仪没想到原本应该漆黑一片空无一人的寝殿里,半夏正坐卧不安着等着她,见她回来连忙扑上来,“您可算回来了。”
霎时,锦仪待在原地,连笑意都僵在了脸上,“半夏,这个时辰你不睡觉在我屋中等着做什么。”
“公主不回来,奴哪里睡得着。”半夏苦着脸,“好好地,您怎么和林小将军一起出去了。”
这下锦仪连僵硬的笑意都维持不下去了,她甚至有些结巴,“你、你看错了吧,我就是睡不着在府里走了走,哪来的林小将军。”
“奴今晚便跟在公主身后,亲眼所见,林小将军便稍稍揽着公主,嗖的一下就出了府。”半夏说着便想哭,“若是才出宫,您便出了事,可让奴怎么办。”
锦仪心思活泛起来,半夏这怕是以为她被林子安掳走,会惨遭他的毒手?她放下心来,“回扬州的时候,我们停船等他,他便记着我这份人情而已,今晚的事只有你我知道,不要告诉父皇母后。”
半夏盯着锦仪发髻上多出的一根碧玉的新簪子,一肚子想说的话憋在心里欲言又止,若要还人情,托林府女眷送一份及笄礼就好了,大晚上的又是送簪子,又是带公主出去,公主还不反抗算是怎么回事。
她忍了又忍,见锦仪如释重负的样子,终是道,“奴晓得了,公主回来便好。”
好不容易哄走了半夏,锦仪自力更生将一头钗环取下,在一堆金灿灿的头面里,看到了眼生的翡翠簪子。
她拿起来反复看着,瞧着不像是珠宝铺子里买来的,倒像是自己打磨出来的,簪子上还刻上了糊成一团的线条。
可能是祥云吧,锦仪很快便找到了勉强符合形状的图案,并且越看越觉得不错。
虽然林子安这个人一般般、勉强入眼,还算过得去,但是眼光是非常不错的。
比方说他送的簪子,比方说他喜欢的她。
——
姜皇后的的确确是把锦仪放在心上的,待她及笄后便准备找个由头,将重臣家中适龄的男孩放在一处,先挑出符合锦仪所说那些要求的人选。
今上对于姜皇后可谓是有求必应,“眼下再有半月便是秋狩了,便说今年秋狩有新的规则,让他们前来听候吩咐便是。”
姜皇后想了会便觉得这个主意甚好,“锦仪这孩子提的要求奇奇怪怪的,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先挑出一些外貌相宜的,之后再加上文试、武试,总能挑出她满意的夫婿。”
皇上听了这话,好奇更甚,“锦仪什么要求,竟让阿枝如此为难?”
“她想要的驸马得是个子高的、肤色白的、瘦的、文治武功样样皆通的。”姜皇后说着便笑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话本看多了,想的也比旁人多了起来。”
皇上皱着眉听姜皇后说完,眼前只觉得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说起来又高又瘦他也是符合的,只是学识实在差了些。
“皇上在想什么?”见他不说话手还下意识地敲着桌案,一看便是陷入思考,姜皇后摇了摇他的袖子问道。
“我在想女儿大了,心思难猜了。”皇上摇了摇头,“太子的婚事实非他愿,如今也不愿意同太子妃好好过日子,总不能让锦仪落得这般田地。”
“虽说朝中主和之人占多数,阿枝也不用过于担忧,我的女儿,我还不至于护不住。”
因着帝后这一席话,宫里难得举办了一场名为秋狩训的宴会,参加秋狩的世家子弟以及贵女们纷纷入选。
然,这场宫宴的实际目的,早已被有心人透露给了一看便很有希望的未来驸马人选,唯独锦仪还被蒙在鼓里。
她一进御花园,便觉得无数双眼睛朝她瞥来,初初一瞧好似都是生面孔,定神仔细看去原来都是老熟人。
锦仪不解地问好不容易挤到她身边的姜苕,“我不过在宫里养病数月,宫外何时兴起男子敷粉了?”
“这还不是因为阿姐喜欢。”几个月没见姜苕,这孩子个头又往上窜了窜,“别说,这粉一敷,我瞧着他们都顺眼了不少。”
他言语里全是赞美锦仪审美的意思。
锦仪突然打了个寒颤,想起同姜皇后胡言乱语的那些话茅塞顿开,这莫不是比着她说得选驸马的要求来的?
“我才不喜欢这样的。”锦仪只恨当时嘴快,“这种香粉堆出来的白可假了,我喜欢的是——”
她脑海里突然崩出扬州启程那日的惊鸿一瞥,强忍着羞意,重塑姜苕眼里“阿姐喜欢的白”,“是那种有光泽的白,看着就很有活力,让人欢喜的那种。”
锦仪扫过全场,没看到能拿来给姜苕举例子的人,却瞧到了吴寒江,像是一直在暗处盯着她一样,“父皇不是已经把他同周太傅家的女儿赐婚了吗?”
姜苕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阿姐不知道吗?你在宫里养病的一个月后,周太傅家的女儿就暴毙了。”
御花园里,锦仪心里惊疑不定。御书房中,今上倒是心情颇好。
林子安跪在他下首,呈报给他找来的账本以及同富商接触下搜集到的种种证据,他详详细细的讲给皇上听,不时还会添几句自己的分析。
今上坐在桌案前,看着他着实满意。他原本也没指望林子安能查出什么来,却没想到他的确是个很出众的少年,只需再派钦差按照他提供的方向查证,国库很快便有有一笔进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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