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善交际孤僻的性格,倒是和回放里,显示出来的一模一样。
但从第一次见面看到的神态表情看,他又和回放里呈现的人,有很大的不同。
看上去不好相处,更接近那个成年时的凶狠。
既然打探不出容景的信息,姜糖已经没了接近他的理由,左右张望,打算离开。
见她的反应,他眸光一闪,又改口道:“不过,你帮了我一次,我也会帮你留意此人。”
顿了下,姜糖未料到他会说出这一句话,缓慢地把目光移到他的身上,打量他的表情。
他眸似点漆,清晨温暖干净的第一道阳光打在他的身上,由内而外透出一股平易近人的气息,仿佛不管提出什么样无理的要求,他都会好脾气地答应。
姜糖愣了下,重复了一句道:“你会帮我?”
“嗯。”闻镜一字一句,清晰道,“你对我好,我也会对你好的。”
他斜着脑袋,用一种不经意的语气道出,好似没觉察其中的温柔意味。
像是被震动,姜糖钉在原地,许久不动弹。
她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凝在他的脸上。
闻镜这样凶恶的人,做出过诸多取人性命的残酷事,他是沉在深渊里,不被任何光照进的黑暗。
小的时候,却有这个年龄该有的鲜活,说出诚恳真挚的语句。
极大的反差感,让她恍如做梦。
半晌,姜糖不知该如何回应一个小少年真善美的珍重对待,干巴巴地回了句:“好、好的。”
眼底映着的人,回了个让比春风更温暖和煦的笑容。
姜糖的好感值,不由得缓慢上涨。
一旁的系统心道,宿主这手段可以啊,早知道不给他绑定恶意系统,来个攻略系统,多妙。
那攻略值不得刷刷刷上涨。
还用得着费心费力回收恶意吗?
系统正在犹豫要不要改行,身边的两人对视了一眼,不再说话,安静下来。
微风穿过空隙,裙摆泛起了如水面的波纹。
与此同时,啪嗒啪嗒极重的脚步声传来,显得分外大声。
闻正初的娘亲郭锦云,从两个小弟口里得知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人一脚踹到了天上,坠地后屁股摔成了两瓣,当着一堆极寒门弟子面,哭爹喊娘地抬到了医修那里。
蓝衣弟子们围在医修的殿内,叽叽喳喳地讨论,偶有几个嘲笑声从人群中溢出。
她又急又气,隐约掺着窘迫丢脸的小心思,左右望了望,一把揪住两个小弟的衣领,揪到了不让人看到的角落里,怒气冲冲问:“谁干的!?”
两个小弟脸色发白,朝对方瞳孔里看到了害怕的情绪。
年纪稍大的小孩结结巴巴地回:“是、是闻镜干的。”
他年纪虽小,却也知道谷惜糖是不好惹的,她爹可是师尊谷川隐,门主都要对他们毕恭毕敬。
两小孩撒了谎,眼珠骨碌碌地转,待郭锦云松了手,一阵疾风似的往外奔去,很快没了踪影。
郭锦云深吸一口气,眼前浮现闻镜的身影,恨意逐渐在心底积聚。
正初本是闻星剑唯一的儿子,却不料,莫名其妙来了一个野种说是他流落在外的孩子。
而闻星剑,竟真当认了此人。
郭锦云一向对闻镜不对付。
她叫了两个亲信跟着,气势汹汹地去找人。
那个小野种,她拳头攥得死紧,咯咯发出骨头摩擦的声响,她一定要把儿子的痛,百倍千倍地还回去。
亲信们一言不发地跟在身后,低着头快速掠过重重楼宇。
待见到了那个小野种,郭锦云眼里除了他,没有任何人,快步走上前,一巴掌就要甩到他稚嫩的脸上。
一个小姑娘突然跳出来,才刚到她腰际的人,紧紧握住她的手腕。
力气犹如千斤重,竟让她挣脱不出。
郭锦云淬了毒的目光移向她:“哪来的……”
剩下的骂声滞住,吞进了肚子里。
姜糖圆溜溜的杏眼微微眯起,小手用了力,郭锦云呼痛出声:“疼疼疼,停下。”
姜糖重重地哼了一声,冷冷道:“上来就打人,你以为自己是谁,想打就打。”
不论是名义,或是事实,闻镜都是闻星剑的儿子。
他性子温顺,受了欺负咬牙吞进喉咙里,可真要摆到明面上,郭锦云是不占理的,一个合体境修士,欺负弱小,被人发现足以受到众人耻笑。
郭锦云却没半点自知之明,咬牙道:“今日我非要教训这个小野种,谷姑娘,劝你莫管闲事。”
语气之凶狠,令人汗毛倒竖。
闻镜勾了下唇,伸出右手,扯了下姜糖的袖口,用一种可怜巴巴的语气道:“我打不过她。”
音色稚嫩,放得很轻,听了就让人心里一紧。
姜糖觉得他真是个小可怜,从小受欺辱不说,后来还被人狠毒对待。
一种同情从心底升起,她下意识拦住郭锦云,见义勇为道:“犯了错自有议事殿的人来处理,你算什么东西?”
姜糖很少放狠话,经验不足,气势上有所欠缺,可光是她尊贵的身份,就足够压制住郭锦云了。
郭锦云往议事殿的方向一指,丝毫不惧道:“那便去议事殿评评理,到时候让执事来处理这个小野种,谷姑娘,你可别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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