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郭翊气的都想掐他脖子,奈何根本舍不得,只能收回手掐自己胳膊,你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吗?
张清清透的目光看向他,被咬过得唇格外殷红如血。
我没病,我不看医生,你要想跟我好,咱们就跟之前那样,你别碰我。
不可能!郭翊回的干脆绝决。
那行,那咱们就分手!张清一咕噜爬起身,拉被子盖严实腰部以下,梗着脖子瞪着郭翊。
郭翊觉得,张清这样的人,典型的打不死的小强,刚喘口气就敢蹬鼻子上脸,明明弱的跟什么似的,至少气势上比谁都横!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弄死你,嗯?郭诩伸手捏张清的下巴。
切!张清翻了个白眼,特别不屑地切了一声。
张清!郭翊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张清瞪着他吼:你就是不敢,你根本舍不得!
你!
郭翊巴掌都竖起来了,举了半天,也没能落下来,倒是把自己气的快内出血。
郭翊身体刚大病初愈,受了这刺激,一下子瘫倒在床上,半天爬不起来。
张清躲一旁看了会儿,脚尖踢了踢郭翊:别装,你别想骗我。
郭翊闷哼了一声,没动。
张清的心,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抓耳挠腮看了一会儿,穿好四角裤过来扒拉郭翊头上的头发。
郭翊顺势扑上来,搂住张清的腰。
你干什么!张清又气又恼,暗骂自己是猪,明摆着骗局还心软。
别动,我不碰你了,我真难受,再让我抱会儿。
张清听他说话的声音可怜巴巴的,推搡的手有给收了回来。
阿清,你以后别再说分手这种话,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只要别说分手,行吗?
郭翊这声音,快哭了似的,张清也挺内疚。
我心里没这么想,我就是就是一着急就说了出来。张清呆了呆,我以后不说了,再说你掌我嘴。
郭翊埋首在他的腿间,瓮声瓮气道:我哪里舍得
张清忍不住无声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看着郭翊,帮着他整理刚刚被自己揉乱的头发。
郭翊闭着眼享受着这场风暴后的宁静,一只手瞧瞧爬上了张清的腰际。
张清眯了眯眼,手下一用力,郭翊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被扯下来了,而且张清的力道越来越大,郭翊咬着牙,不松手,硬是往张清腿根那道伤口上摸。
张清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紧绷着腿神经,盯着郭翊的动作,好在除了手,郭翊差不多跟条死鱼似的,趴着不动。
手指摸上去的时候,张清的肌肉缩了缩,郭翊摸的很小心,跟挠痒痒似的,指腹细细描绘着那伤口,参差不齐,应该是被钝器划破的,而且当时这伤口没能得到很好地处理,疤痕凸起,像是一条吸附在腿上的蜈蚣。
郭翊越摸越发麻,不过不是身体,而是心,麻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怎么伤的?郭翊的声音沙哑而又凄凉。
张清沉默了会儿,才回答,被铁钩划得。
谁干的?
我自己。
为什么?
张清没回答,郭翊等了又等,他都没有再开口。
郭翊动了动脑袋,没等一会儿,张清就感觉到腿上一阵湿热,张清低头看着郭翊的后脑勺,眼泪也流了出来,差点滴到郭翊头发上,他慌忙用手擦掉。
张清咬着唇不敢发出声音,郭翊也没出声,只是时不时地吸了吸鼻子。
张清揉着郭翊的脑袋:都过去了,你也别问了,又不是多光彩的事,说来干嘛?其实这疤也挺帅的,就跟个长了脚的肉虫子似的,再说,男人身上有点疤也是光荣,你身上不也有吗?你心窝口那伤,是枪伤吗?跟个太阳似的,特别帅气!
可我那次差点死在手术台上,子弹取出来之后,一直血流不止,我在医院光输液都输了七天,那是我第一次梦见你,以前我从来没梦到过,我梦见你来接我,说要带我去流浪,我一点儿犹豫都没有,就朝你伸了手,后来我就醒了,一睁眼,老葛在我床前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我却被气的差点儿休克,要不是身体状况不允许,我当时打死他的心都有了,要不是他,我或许就牵着你手了。
张清捂着嘴,差点哭出声来。
阿清,我知道,我知道你害怕,你不想说,我可以不问,但是咱们找医生看看,行不行?郭翊放软了声线,带着不太明显的乞求,这个男人,总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连求人都是一副大爷的姿态,可现在,这种感觉都没了。
阿清,没有人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会不想去触碰,你难道就一点儿也不想要我吗?郭翊反问道。
张清怔了怔,看着郭翊,喃喃道:我是有病,我的心生了很严重的病,当年收养阿靖的时候,我把他锁在屋子里,锁了五年,其实不是我怕他乱跑,我是怕有人会来从我身边把他抢走,就像当年的阿章一样,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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