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事?郭翊陡然提高音量。他是三岁孩童吗?就算是,三岁孩子可做不出这么不懂事的事情出来!
张于河脸色僵了僵:他还未成年
这是中国,在中国他已经成年。郭翊冷厉道,知道人家很可能告他什么嘛?买凶杀人!
不!张于河大惊,我已经问过张旗,他说他没有杀人,也没那个胆子杀人!郭翊冷笑了笑:是吗?你们有证据吗?人家可是有证据的,而且你那个儿子,实在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他应该说过不少要杀了人家的话吧?这些话上了法庭照样可以当证据哦。
张于河被噎的头皮发紧,张旗自然说过,光是在他面前,就说过不知道多少回了,就算杀人未遂不成立,故意伤人是跑都跑不掉了,这罪名下来也小。
郭翊吹了口气,看向东方。
再过两三个小时,天就要亮了,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张于河低着头,好半天,才哑着声音道:能不能能不能请您帮个忙?
嗯?郭翊故作吃惊。可别这么称呼我,我还真消受不起。
张于河抬头看着他,放低姿态道:请您帮个忙,拜托。
郭翊没说话,嘴角挂着笑看着他。
张于河觉得难堪,他真的很想就这样转身离开,在这个男人身上,他能感受到对方明显的恶意,即使曾经跟张清剑拔弩张,他也没从张清身上感受到如此明显的凌虐,可这个男人,明明在笑的,他却感觉到了满满的讽刺。
请你张于河声音都哑了,拳头松了紧,紧了松,请您打电话跟警察局说一声,撤销报警,可以吗?
郭翊挑着眉看他,映入河中的月亮,皎洁的月光反射在他半边脸上,像个恶魔。
我知道,只要报案人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证明不存在犯罪事实,就可以撤案。
你确定要我跟警察说清楚事情原委吗?郭翊反问,笑意森森。
张于河深吸了几口气:不,您可以换别的,只要您能证明这件事的情节属于轻微行为,也是可以撤案的,现在他们只是口头威胁,还没有发生过大的社会危害,这不是公诉案件,可以撤销,我知道。
郭翊上下看了看张于河,讥笑:你在日本待了这么久,倒是对中国的法律清楚的很呢。
当然,张于河干着嗓子,没什么气力的说了一句。我本身就是中国人。
是吗?那张旗呢?他是吗?
张于河豁然抬头,讶异地看着郭翊,郭翊眯了眯眼,他知道,他猜对了。
您您什么意思?
没什么,随便问问,不可以吗?
张于河撇开视线,模棱两可地回了一句:他是我儿子。
对,是你儿子,可他也是山田枝子的儿子。
看着这样的张于河,郭翊觉得挺没意思,他能感觉到张于河的挣扎,或许这个人并没有之前表现的那么恶意,他看起来强势而凌厉,可骨子里流淌的,却是张富贵的血液,他跟张富贵一样,作为一个男人,实在太过懦弱。
这样的人,激不起郭翊的战斗欲,郭翊打了个哈欠:困了,回去睡了。
张于河见他说完,还真往回走,连忙伸手拉住他:等等,这位先生!您还没有给我答案给什么答案?郭翊眨眨眼,一脸无辜,我根本就没报警。
什么!
张于河怒极,一张脸气的通红,瞪着郭翊估计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他都四五十岁的人了,竟然被一个人如此愚弄,估计任谁都受不了。
郭翊伸出一只手,搭在张于河的肩上,微微前倾着下巴,靠近张于河的耳蜗语气阴冷道:谁愿意管你们家的破事?对我而言,除了张清跟他的父母,任何人的死活,都与我无关,但是,有件事别怪我没警告你,张旗害靖靖那事,咱们可没完!
不知道为什么,一股从心底涌上来的寒气,让张于河全身都好似被冻住了似的,连心头的怒火也被瞬间浇灭了大半,肩膀上传来的刺痛一阵阵袭来,冷汗从张于河的额角渗出。
就在张于河以为郭翊真的会捏碎他的肩膀的时候,郭翊松开了手,哼笑一声,举止轻柔地拍了拍他抽痛的肩膀。
啊,还有你那个日本老婆,麻烦帮我带句话,是真相就总会有大白的一天,即使已经过去十年,二十年,这一天也迟早会到来。
说完也不管张于河了,自顾自回了屋,补眠去了,明天还得看大戏呢,可得养足了精神头张于河不明白郭翊最后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有些事是郭翊知道,而他不知道的,并且这件事还跟山田枝子有关,看着周围漆黑一片,张于河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黑网里,挣脱不开,逃脱不掉,他被这张大网一路往下拖拽,好像不把他拉进地狱,就不罢休一样。
回到房间的时候,山田枝子坐在床头看着他进屋,张旗躺在她的腿上,睡得香甜。
山田枝子没开口,张于河也没把郭翊让他带的话说出来,只是寻了板凳坐下,独自看着窗户上的某处,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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