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这就是一棵贱草,别说扯掉一片叶子,就是扔到地上踩上几脚,她也照样活得好好的,不妨碍来日长出来。”这人说完大笑。
白玙眼不能视物,正在努力想办法脱困,听到扯掉了片叶子,突然感同身受,全身一阵剧痛,像是被人给拦腰折断一般,猝不及防,她低呼了一声。
“哈哈哈哈,堂堂洛君的心爱之物居然是棵连灵根都没有,看不出什么东西的杂草,真是笑死——,呃——!”一句话没说完,刚刚还不可一世的人突然噎住了,白玙只听到几声急促的喘息声,然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周围变得安静。
一片死寂中,男人的声音没什么变化道:“我要她安然无恙,你们要什么,说吧。”
这次,没有人说话。
房间里,白玙睡得很不安稳,小脸上泫然欲泣,拼命想要从骆凛泽怀里钻出去,浑然忘了睡前是谁非要牢牢抱着不撒手的。
骆凛泽轻轻在她背上拍了拍,低声哄了哄却不见效,白玙挣扎得更厉害了。
无奈之下,骆凛泽轻轻抵在白玙额头上,一秒过后,意外移开,在白玙眉间轻点了一下,等她重新睡得安稳,才好气又好笑道:“真够记仇的,就让你受那一回伤,居然记到了现在。”
第98章 救人
白玙一觉到天亮,醒来时床上只有她一个人,骆凛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了,她揉揉眼,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门被轻轻推开,骆凛泽走进来,看到还有些迷糊的白玙笑道:“起来吃早饭了。”
“先生。”白玙抱着骆凛泽,脸在他怀里蹭了蹭,嘟囔道:“最近总做些奇怪的梦,可是醒来却什么也不记得。”
“梦里的事,不记得就不记得,不值当让我们小葫芦放心上。”骆凛泽道,说着把白玙抱起来,像抱小孩子一样放到卫生间的梳洗台上,把挤好牙膏的牙刷递给她。
“先生,你这样抱着我,我感觉自己变成了小宝宝。”白玙咬着牙刷,含糊不清地道。
“不是小宝宝,是大宝宝。”
赵娟睡了一觉,惊慌失措的心情经过一夜的沉淀,已经平静了许多,特别是看到白玙和骆凛泽携手走过来时,更是有种沈老很快就会安然回来的笃定。
“赵姐,师父没事儿,你放心。”白玙一看到赵娟赶紧说,怕她自责胡思乱想,这次的事对沈时苍来说是飞来横祸,对赵娟来说更是无妄之灾,是她连累了他们。
“小白你已经说第三遍了,我信你。”赵娟想着自己这么大的人了,遇到事先乱了阵脚不说,还要一个小丫头来安慰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是警察已经找到沈老在哪儿了吗?”这么大的事报警是肯定的,赵娟理所当然地道。
和骆凛泽对视一眼,白玙道:“是,已经追踪到了,很快就会把师父平安无恙带回来。”
吃过早饭,让刘婶陪着赵娟说话,白玙和骆凛泽悄然开车出了门。
没有往车水马龙的市区开,出了家门不远,骆凛泽利落转动方向盘,疾驰的车子丝毫没有减速,平稳拐了一个弯,往和市区相反的方向驶去。
随着车速的提升,车窗外的风景也变得越来越荒凉,路上逐渐看不到车子和人影。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汽车里,驾驶座上的男人紧紧跟着若隐若现的车子,额头冒出了一层薄汗,惟恐一个眨眼前面的人和车子就消失不见。
坐在副驾上的人则是一脸的不在意,把玩着手里的东西,过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伸手点开了音乐,轻声跟着哼。
“闭嘴!”司机关闭音乐,咬牙道。
“这么紧张干嘛,咱俩不知道跟过多少比兔子还精的人,狡兔三窟从来没跟丢过,这次的任务简直是小菜一碟,放轻松。”副驾被呵斥也没生气,从后座捞了瓶水拧开,递了过去。
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响起,副贺猝不及防被安全带勒在靠背上,手中的水溢出来溅在挡风玻璃上一片。
“操!”司机狠狠捶了方向盘一拳,“跟丢了。”
“……”副驾。
“打电话,告诉他,这活儿咱没干好,余款不要了。”
“为什么?我们只是追丢了,没说不能再追上,再不济还可以回去守株待兔。”副驾不解,这个任务比起他们之前接的活儿根本没什么危险,且他们只拿了一成定金,剩余的大头说好明天给,现在放弃,他怀疑搭挡刚刚刹车太急撞坏了脑子。
“听我的。”司机盯着自己的手,即使攥成了拳头,依然控制不住在微微颤抖。
在第一次出现在骆凛泽家附近时,他就有种想要退缩的感觉,当时只觉得自己想太多,可是在刚刚人追丢,第一反应想要继续的时候,手却不受他控制的开始抖动,差点连方向盘都要抓不住。
“听我的。”他重复道,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喉咙火辣辣地疼,“这钱我们只怕有命拿,没命花。”
副驾也看到了他抖动的身体,已经从手臂蔓延到了大腿,只有脸上的表情勉强维持正常,就像是身体已经发现了危险,想要迫不及待逃离,而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
副驾默默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被跟踪的两个人并不知道自己连脸都没露就把人给吓坏了,此时正无声无息出现在和消失的地方成对角的一处荒废厂房里,那儿正是关押沈时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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