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妈妈?,静姝想了想,好像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了。我记得孙妈妈可是个铁面无私的。怎么,如今母亲让孙妈妈打点我的婚事不成。
小姐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啊。
静姝笑了起来,用手点了点小蘋的鼻子:你就想着法子给我套高帽子吧。西厢向来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主,突然和孙妈妈走的近了,不是为了我的婚事还是什么。不过,就凭孙妈妈,只怕没办法让苏静彤偷龙转凤吧。说着,静姝眉心微蹙,沉吟了片刻道:现在有两件事要你来办。第一件事是盯着孙妈妈,看她到底打算怎么做手脚。这第二件事还是之前的事,看着西厢。我就不信孙姨娘不着急找到那个婆子。
说完小蘋就下去了。静姝左思右想,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加一把火,便把霁月叫来:你去西厢,问苏静彤把之前给我做的莲藕山药燕窝羹的方子拿来。要特意在孙姨娘在的时候要。说完,又补充道:就说是吴妈妈听我说了后也想吃。别的一概不提。
霁月挠挠头,一脸懵懂:小姐,你这是要?
静姝眨眨眼,轻轻吐出几个字:自然是要打草惊蛇,火烧浇油了。
霁月顿时明白过来,蹦蹦跳跳地就去西厢了。
吴妈妈把婚礼那边看的很紧,孙妈妈一时找不到什么机会,只能准备在盖盖头之前趁乱把吴妈妈支开。
静姝正右手支头,歪在榻上看经书,得了消息只冷笑一声,眼睛转也不转地吩咐道:让吴妈妈把个人的分工都明确下来白纸黑字的讲清楚、写清楚。该谁做的,谁没做了,立刻提了人牙子那发卖。我倒要看看,还有什么招数。说着,又随手翻了翻书页,怎么,药膳的事情还是没动静?
小蘋无奈地摇了摇头。
静姝把书捏地紧紧的,等,现在我沉得住气,只怕孙姨娘沉不住呢。
过了没两日,小蘋进来就捂着嘴笑了:小姐,您当怎么着。吴妈妈签字画押那么一弄,人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只怕自己的活计没弄好。听扫地的小丫鬟说孙姨娘这几日嘴上都起了泡了。
病急才能乱投医嘛。怎么样,孙姨娘没有怀疑到我们这头?
没有。,小蘋仔细想了想,回到:下头的人只当是夫人和吴妈妈重视您的婚事,并没有想别的。只是西厢现在真的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了。
静姝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问道:垂花门前守着的都是母亲的人,对吧?
小蘋点了点头。
若不是指使外院的人,那必然就是孙妈妈了。,静姝肯定道,孙姨娘现在两面着火,苏静彤的事可以放一放,药膳的事却没办法等一等。守门的都是母亲的人,如今,她只剩下孙妈妈这一条道了。况且如今正筹备婚礼,孙妈妈出入必然不会引起什么怀疑。等着吧。说完静姝就胸有成竹的笑了起来。
时至今日,终于离真相又进了一步。
果不其然,第三日傍晚,小蘋就来传:扣下孙妈妈了。怕进府走漏消息,在老夫人送的院子里捆着。当时和孙妈妈见面的婆子也一并绑了。
静姝就带着霁月、小蘋出府去了。
一见了静姝,孙妈妈就呜呜呜的拼命扑腾了起来。
见静姝示意,旁边的婆子这才把她嘴里的破布取了出来。
不等孙妈妈说话,静姝就神态闲适地掸掸袖子上的灰,轻描淡写道:我说孙妈妈你也把招子放亮些。别说那些有的没的。若是都老实交代了让我满意,还能留你一命。不然,,说着静姝就笑了笑,把嘴凑到孙妈妈,悄声道:私自筹谋嫡姐庶妹换嫁是个什么罪名?
孙妈妈的脸色就一寸一寸地白了下来,颓丧的瘫在地上了。
今日你出门,孙姨娘交代了什么事?
见大小姐一针见血地问了出来,孙妈妈再无半点侥幸,只敢老老实实地回到:孙姨娘让我去找那个一起绑回来的婆子,董婆子。
哦?,静姝挑了挑眉,一手支着下巴,兴趣盎然道:那若是找到了如何,没找到又当如何?,说着手指头轻轻地在脸上点了起来。
看着静姝笑嘻嘻的样子,孙妈妈却不敢轻视,只低着头:找到了就先找个隐秘的地方带那婆子住下。若是没找到了就赶紧报给她听。
静姝猛然间脸色阴沉了起来,声音大而急促,带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气息:就这么简单?你就不知道孙姨娘找这婆子是为了什么?
看着喜怒无常的静姝,孙妈妈愈发惴惴不安,头都要埋到地上去了:奴婢也是老人了。不该有的疑问是万万不会有的。
你也知道自己是老人了。那我倒想听听,孙姨娘开了什么价码。
孙妈妈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大小姐,奴婢是在是没有办法。奴婢家那个不成器的如今欠了五百两的赌债。奴婢哪有赚五百两的本事啊,可是若不把这钱还上,赌坊就要把他给卖了啊。说着,孙妈妈一边哭一边磕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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