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不让称呼姓名,你叫我医生就行,不过,我是赤脚医生,人我可以看,动物我也可以看。”医生说道。
我笑了,看着这个年龄比我大不少的矮子说道:“全才呀。怎么当医生的?”
“我爷爷是医生,中医,从小跟着在药铺里待着,长大了看病抓药什么的也就懂了,不过,西药总归是不太懂,如果要用,也只有看说明书来用。”医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却觉得很有意思,我说道:“你擅长什么?”
“皮外伤,接骨也可以,咱们老祖宗的接骨,比西洋人的温和很多的,不过结果不可测啊,很可能成了瘸子。”医生说道。
我看了看他的箱子里的东西,说道:“暂时能救下,也是功德无量呢。哦!你还会解毒?”
“略懂一些,我们乡里,在我爷爷那会儿穷苦人多,饿了什么都吃,中毒的不少,根据老医书吧,看多了,也就懂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墓毒!能解吗?”
“那要看解什么了?”
“鹤顶红。”我淡淡地几个字,实际上也是为了考察一下他的专业水平,所谓鹤顶红里最难解的不是砒霜,而是水银毒,解其一,而不解其二,病人依然是个死。
医生说道:“这个砒霜,我倒是可以解,但水银毒我没有药,只能催吐和吃巴豆,这还得西医去看。”
我的眉头却慢慢地展开了,因为他说的就是标准答案,这医生似乎有点扮猪吃老虎的意思,我又说道:“那尸毒呢?”
医生眯着眼,说道:“粪便解尸毒、人尿解腐毒,古书上是这么写的,不过我却觉得,催吐或者藿香正气液应该有用,这个情况我还没遇到过。”
我的这个问题属于刁钻性问题,如果他盗过古墓,是不会遇上尸毒这个事儿的,因为所谓尸毒的产生,一般是新鲜的尸体慢慢地腐烂的过程,人在没有戴手套的情况下长时间接触了尸体,尸斑就会上手。之前,我怀疑他是盗墓贼出生,那他所学的知识体系中,便有如何处理尸毒一说。
这里面有一个讲究,就是不同的门派处理尸毒的办法还都不一样,比如我所见的内地的盗墓贼,他们会不停地将凡士林擦在手上,再下墓,为的就是防止尸毒,还有的会在下墓前,将金银花液体涂抹在手上,嘴里还要含着一口酒。
而他所说“粪便解尸毒、人尿解腐毒”的确是古书中的记载,至于有没有用,我也不知道,我个人认为是没用的,我更趋向于一本古籍中记载的“艾草驱尸毒”的说法。
不过,从这点上看,他还真是中医过来的,对盗墓的了解也并不多。
我问道:“你怎么不在内地好好待着,跑到这里来吃土呢?”
“哎!我欠了不少钱,得还,这工作还不错那!只是帮忙弄弄绳子,拉拉土什么的,我到这里来,还没看过一个病人,我都过意不去呢。”医生说道。
就在这时,范柔娇说道:“行了,我们准备朝里走,大家收拾一下。”
我突然明白了这女人搞得什么名堂,她是打算在半路上解决温饱问题,到了目的地不吃饭。如何出了任何事情,便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车再次上路,一跑又是一个多小时,通过轮胎和地面的摩擦力,我能明显地感觉到地貌变了,不再是草原,更像是戈壁,但身后卷起的滚滚土尘,又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窗外,看着黑乎乎的一片,我确定那是防风林,防风林的存在恰恰说明还没有进入人迹罕至之地,人烟就在附近,看方向来说,一直在朝着北走。
在印象里当真是没有关于这里的任何一点点信息,甚至我将脑海里关于这里的历史上可能存在的部落都琢磨了个遍,也没有更多的讯息,这就很麻烦。
我爷爷曾经给我说过,如果你听到一个地方出现古墓,那你一定要根据历史去寻找是什么年代的古墓被盗,为什么古墓会存在那里,而不是别的地方,当你想明白了这个问题,那么你不用过去,也可以知道大概被盗了多少钱的东西。
毕竟,在那个年代,通路十分不发达,那就必须要凭借有限的消息准确地做出判断。我爷爷说,最怕的就是你根本没听说过关于被盗之地的一点点线索,这就很可能到了地方,你也找不到古墓,而别人却找到了,意味着你遇到了一个高手。
车不知跑了多久,停了,众人纷纷下车,我这才看到居然是在一座大山的边上,这山很有意思,背后的坡度并不高,但过了山腰子陡然升高。
通过车灯,我看到了周围的景色,这里的草地极其稀少,但并不是没有,可能因为降雨稀少,草也跟营养不良似得,没精打采,基本上都是一小片的毛毛草,草细得和针一样软塌塌地。
海子跑了过来,说道:“珉儿,这里有点不对劲儿。你来看。”
我跟着海子跑了过去,在我眼前出现了一大片土房子,这些土房子似乎是被人遗弃的,看上去也就是十几年的样子,因为有的低矮房屋的窗户还是用塑料布堵上的。这样的房子大概有二十多间,因为是被人废弃的,到处是麦秆和生活垃圾,破烂的盆儿、不要的衣物、油渍渍的破床单……
几乎每家每户都是如此,可见当年搬迁的时候,每个人是很高兴的,有些不值钱的东西也选择不要了。
为什么范柔娇来这样一个鬼地方?废弃的村子,里面还能摸出金子来吗?
不过,我转念又一想,是不是当年这里曾经是某个军队的大本营,我们都知道动兵之前,那是需要从一地调动到另一地的,各地便有了屯兵之地。
我爷爷说过屯兵之地有奇迹,这是因为士兵总认为打仗之后还会回到屯兵之地,于是呢,找人迹罕至的地方将很多战利品全部藏起来,这种藏法都是以村为单位,或者一个队伍为单位,如果死了人,那战利品就归还活着的那个人,家人也托付给了幸存的人。
第350章 土屋见闻
此时,太晚,我只能看到是一片黑乎乎的土房子,从建筑规模上看,并不是古建筑,之所以可能是屯兵之地,因为这四周开阔,当屯兵之地慢慢被废弃之后,田地算是留了下来,慢慢地就演变成了民宅。
不过,也只是最初的猜测,这里没有可以拿来做参照的东西,便无法去确定。甚至我都不确定这地方是牧民的还是常驻民的。
我问海子说道:“你没问问她到这里来找什么吗?”
“她说了,她说是她师傅给她的考题。”海子说道。
“考题?”我撇撇嘴,说道,“拿西境的宝贝来当考题?”
“不行!不能陪着他们玩!还是得想办法打乱他们计划,海子,你得想办法,我们带着她们去鸟市。”我说道。
我已经有些厌倦了四处跑,我必须掌握主动权。
我关了手电,走到了范柔娇跟前,说道:“范大姐,能不能给句痛快话,到这里来找什么呀?”
“我再和你比一比!”范柔娇没回答我的话,说道,“如果你先发现这里有什么,我就放你和海子走!”
“我和海子本来就是想走就能走,好吧。你这算赌注吗?”我没好气地说道,“你要输了怎么办?”
范柔娇说道:“输了,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我说道:“好!你嫁给海子!嗯!就这个条件。”
“就这个不行!你换一个!”范柔娇说道。
我嘿嘿一笑,说道:“行呀!你嫁给我!”
范柔娇说道:“那我还是考虑嫁给海子!你!渣男!”
我一边朝前走,一边说道:“你别会错意!你那虎背熊腰的模样,晚上一起睡觉,我怕以为自己抱着个男人!”
“你!无耻!你记住你要是输了,不但要把我弟弟还给我,你还要陪我三天!”这句话看似诱人,可从范柔娇的嘴里说出来,却透露着一股子狠辣劲儿,不禁让我背后冷汗直冒。
我没时间和她打屁,她既然敢过来找赌注,势必是有些信心的。我只能当她不知道,全力一试吧,其实输赢对我和范柔娇都没有影响,她就算是嫁给了海子,心却依然在他师傅鹌鹑那里。假如我输了,对范柔娇来说,弟弟还在我手里,她肯定不指望一次赌注就真的可以换回她弟弟。
我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走到了这村子的正中间,正中间有一口水井,可以看出当年的村子就是围绕着这口水井建的。我用手电朝着水井看了一眼,神火手电看不到底儿,洞口没有任何异味儿,说明井底的地下水可能已经干枯了。这就有了另一个可能,很可能这里被废弃的原因就是没水了。
我给了海子一个命令,去找这个废弃的小村子里最高的建筑,只有最高的建筑才可能是有钱人家,或者祠堂什么的地方,也好确定一下,这些老屋子的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很快,海子找到了最高的屋子,范柔娇却是带着人比我们先一步到达。她已经在屋里了。
我站在院子外,用手电将门框和门栏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是一个木门,最早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在用的那种木板门框的门,这家主人看来也是从哪个地方拆下来,运过来,安着当院子门,两边的土墙上,有一层厚厚的枯草,枯草上面全是灰尘。
这就是说,大约在十年前就废弃了,草种子被鸟儿带到了土墙上,雨水之下,开始了放肆的生长,春去秋来,绽放之后便是枯萎,新的一年,又在枯草上生根发芽,堆积,最下面一层发黑,厚度超过了一指距离了。
从目前的情况看,最后一户人家也是在十几年前便走了。
一般情况下,一个村子废弃是有一个过程的,它一定不是一蹴而就的,总是有钱的人先跑了,中产阶级很快也会跟上,没钱的主儿也会将年轻人很快安排出去,老人留下,最后,国家出手,亦或者是年轻人在外有了本事,把最后的老人也接走了,这个村儿才会成为无人村。
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事儿,在我们国家,因为城乡建设吧,时不时就会有这样的无人村出现,而村里的老人却并没有因为当年的大户人家搬走,而自己住进去,往往会住在自己的家里,这或许就是老人常说的“金窝儿银窝儿不如自己的狗窝儿”吧。
也正是因为有这个习惯,导致了我们很多的古村依然保持着原貌,这个村就是最好的证明。这里是不可能通天然气的,可能有个瓦斯罐都是神奇的东西,那么取暖、做饭的唯一东西就是柴火,如果大户走了,后面的户主完全可以拆了大户人家的木料,拿来当柴火用。这里并没有发生这样的情况,也就是说这里的村落文明还是可圈可点的。
如果是有文明的村落,那的确是可能留下些什么的。
我的疑问是鹌鹑是怎么发现这里的,发现了什么呢?
我一步进了院子,院子里没有柴火,灶台在右手边,只有一个简单的木棚,破烂的塑料布遮蔽就算是厨房,灶台翻修过,边缘的泥很厚实,右手边似乎是羊圈,厚实的灰尘已经看不出养过的是羊还是猪,也可能是马。
院里还种着果树,只不过没人浇水,早就死了。我用手电照着眼前的土房子,这土房子好生奇怪,一半用的是砖一半用的是泥坯子打的土块。也就是说这一家人也并不富裕,不知从哪儿运来的砖,数量还不够。
我已经不用进去了,如果是老房子,哪怕是民国的房子改造之后,剩下的只有地基还能看出年代。我从海子的背包里掏出探杆,沿着墙边深深地扎了下去,顺利地提出了地基土。
我伸出舌头将土放进了嘴里,很快,我便吐掉了嘴里的渣滓,这地基也不过几十年光景,不是老建筑。也就是说鹌鹑到达这里的时候,这些建筑很可能就存在了,而且多半还住着村民,他依然发现了古物,凭什么呢?
范柔娇在我用舌头感知年代的时候就出来了,正好看到了我的本事,她惊讶地说道:“鬼王,通过舌头找到了什么线索吗?”
我说道:“几十年前盖的房子,十年前搬走的,就这点东西!”
第351章 怪小屋
“里面没什么值得研究的。”范柔娇朝外走去。
我却一步跨了进去,她找不到问题不代表我找不到,首先,我一进屋就发现了问题,这屋里没有客厅,只有偏厅,也就是说一进屋就是火炕,旁边放着桌子,吃了饭就可以上床睡觉。
这是典型的庄稼人家的布置,一天农活儿忙完,回到家那只能是吃了就倒头睡,这也说明这村子里是有种植业的,我走进侧屋,一般这个屋子里是放着农具或者是粮食的,不过,这里有所不同的是还有一间小屋儿,它单独在角落里。
这就很不正常,从建筑学的理念来说,大屋套小屋已经是最优化设计,小屋还套小屋那就是浪费空间了,我走近了这间小屋,手电光照进去,土墙还保存的很完整,四个角落上有小孔儿,应该是用图钉什么的挂布幔的,从门把手的痕迹看,经常使用的痕迹很明显,但屋里没有窗户,四周的墙壁很干净。
海子说道:“这是不是洗澡房?”
海子的意思是大户人家的闺女洗澡,那是不能在院子的,万一被人看了去,可是大大的不妙。
我摇摇头说道:“不像,如果用来洗澡,可以放在侧房,而不是在这里。”
“卫生间?”
“那需要通风的,不然这里面很快就进不去人了,我倒觉得是用来祭祀的。”
“你说像少数民族那样?”海子问道。
我再次摇摇头,说道:“也不像,位置不对,西境少数民族风俗习惯是可以在床上做的,单独开辟一个空间,我也没见过,但这里太干净了。除了祭祀,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用途。”
我尝试跪下,做磕头状,却发现我前方大约半米就到头儿了,也就是说,如果在里面摆放一张供桌的话,那随时都会碰上头。
海子说道:“我开始也以为是祭祀用,但地方未免太小了。祭祀的神位都摆不下。”
我说道:“还有很多的祭祀方法是可以不用跪下的呀,我们汉人的祭祀方式就可以站着,比如将……”
我想说将供桌悬挂在墙壁上,可墙壁上明显光滑如新。
我正要转身走出了屋子,却站住了,我走到了墙边,用力地踹着墙,大块的土块掉落下来,我抓起一小撮细看,甚至都不用品,便可以看出泥砖也是新的。
古人的泥砖很粗糙,因为他们还不懂得筛土,最常见的做法是泥土中浇水后,用眼睛目测,将成块的泥用手指搓细,之后做成砖坯子,再进行烧制。这就导致砖体很脆弱或者中间还有很多的气泡,若干年后,用手一扣,里面很多的气孔儿,非常明显,为了处理气泡问题,会加入麦秆儿或者芦苇把子,很好辨识。
而建国前后,我们有了筛网,泥砖间隙几乎没有气泡,但加入细碎的麦秆或者芦苇把子,做出来的土砖可以使用很长的时间,用手一扣,一碾,会形成更小的颗粒,再用力才能成土。眼前的泥砖便是如此。
这里没有任何的可研究价值。
回到了院子,我并没有离开,我让海子四下看看,查看一下有没有菜窖之类的地方,西境的冬天能保存住的只有大白菜和大葱,也是过冬维持生命很好的蔬菜,而很多地方菜窖还有很多用处。比如在菜窖中开一个密室,将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部放进去。
我猜测鹌鹑或许是发现了某个菜窖下面有密室,密室中有一些宝贝,那么对范柔娇来说,也不算是盗墓,这是我从开始寻找便产生的第一个猜想。
很快,我和海子找到了菜窖,就在畜生圈入口的角落,这倒是很符合藏宝贝的地方,越是不被人注意的地方,就越有可能,我现在怀疑当年主人将菜窖口放在这个位置,那这上面肯定有一只狗,狗不但看着家里的宝物还要看着牲口。
所以,这下面很可能出奇迹。
我一脚踢开了上面的破木板,我看了一下,上下通风应该还行,这主人还是很聪明,菜窖的边缘高出地面一点,这样下面就不会进水。我闻了闻味道,也没有怪味儿,毕竟十多年了,下面有什么,也早就脱水了。
盗墓之南洋惊潮 第1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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