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菱却有些无语了。
哪有皇上的宴席,让大臣妻子给表演的,岂不是当众侮辱臣子?
哦,估计这位平乐郡主的本意就是想如此侮辱沈千濯吧,只是方法用的有些蠢。
杀敌三千,自损八百。
纪青菱没有理会对方的挑衅,动作雅致地端起面前的酒水饮了一口,口味甜丝丝的,酒味较淡,同时在心里默默为这位郡主的智商默哀。
果不其然,皇帝尚未表态,平乐郡主的父亲三王爷便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平乐,不要胡闹!”
平乐郡主:“爹!”
“还不快坐下,做什么丢人现眼之事!”
平乐郡主气愤地甩袖子,原地跺了跺脚,见皇上没有开口,才不情不愿坐下。
对面,纪青菱见缝插针朝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气得平乐郡主把桌子上的酒水都洒了,如此闹出动静,让皇上都忍不住皱眉,三王爷冷汗淋漓,连忙以身体不适为理由,让丫鬟将平乐郡主带回去。
纪青菱低下头,肩膀耸动。
原来打脸是这么爽的一件事情,她悄悄凑到沈千濯的耳边:“其实菱儿会跳舞,只不过她让我跳,我偏不跳,气死她。”
沈千濯手指顿了顿,语气带着明显的不相信:“你会跳舞?”
被质疑了,纪青菱也不恼,想着沈千濯今日被无辜“嘲讽”一番,肯定心情特别不爽,要不然为何一整个宴席都没有说话:“要不,等会儿回去,菱儿跳给夫君看?”
她就是随口一说,未想沈千濯忽然转头看她,似笑非笑:“菱娘盛意难却,为夫却之不恭。”
纪青菱:“……”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男人有一双漂亮的眼睛,锋利有余,妩媚不足,看着她时,目光深沉如浩瀚星海,纪青菱脸颊微红,拒绝的话说不出口:“那说好了,等会儿回去跳。”
两人在大庭广众下说完悄悄话,又各自分开,纪青菱自顾自坐回去喝酒,这酒水味道和果汁似的,一杯一杯下去,嘴里只剩下甜味。
刚才脑子一热说了给人跳舞的事情,如今却有点儿怂了,想着酒壮怂人胆,她多喝一点,等会儿跳舞的时候就不尴尬。
于是,等沈千濯再次注意到的时候,她已经将整个酒壶都喝光了。
“你……”
沈千濯有些头疼,低叹声湮没在沉默中。
纪青菱不理解,她双手像个翅膀一样在脸颊两边扇动,“怎么感觉有些热啊。”
这种酒后劲十足,属于烈酒,她喝了整一壶,当然会热。
沈千濯不知道说什么为好,纪青菱却以为是天气热,偷偷让屠屠给她兑换清凉喷雾。
魔法位面的魔法物品,短暂缓解了身上的热度。
酒酣饭饱,皇上与妃子先行退下休息,见状,众人也纷纷离开。纪青菱虽醉了酒,但还是负责推着轮椅,和沈千濯往回处走。
时间已经过了大半,烈酒的后劲已经上来,纪青菱走起路来头晕眼花,脑袋昏昏沉沉。
又兑换了一瓶清凉喷雾,稍微清醒了些。她记起被自己气走的平乐郡主,有些担忧:“夫君,你把遗风派到哪里去了,没有遗风,万一平乐郡主来找麻烦,我们两个会躲不掉的。”
沈千濯:“无碍,她不会来。”
“这可不一定。”纪青菱不认同,沈千濯自己就是反派奸臣,怎么这么不了解反派的心思呢,“这种坏人,一件坏事没有做成,肯定会继续做,比如她可能会趁着夜色,放一只疯狗咬我们!”
她说的严肃,看样子是真的害怕,沈千濯勾起嘴角,提点了一句:“她现在自顾不暇。”
“嗯?”
“疯狗的确是有,但不会咬我们。”
纪青菱被这个逻辑转晕乎了,思索半天,终于把这一句话理解,沈千濯的意思,是那个平乐郡主被狗咬了?
这个时代没有狂犬疫苗,被狗咬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得狂犬病,不过别人都欺负到他们头上了,她才不要替对方担心。
纪青菱觉得,自己跟反派待久了,心肠都变得越来越硬了。
这未免不是一件好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对待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她只有狠狠地打回去,对方才会明白她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两人回到道士给准备的小院。
院子里种满了绣球花,成团成簇的绣球绽放鲜艳,淡淡香气飘散,给整个小院增添了别样美色。
“菱娘便在这里跳吧。”沈千濯指着院子中空地,开口。
纪青菱停下轮椅,蹑蹑走到前方。
作为一个主播,以前她也曾当着几十万人的人表演,可是没有一个人给她的压力像沈千濯这般大,有些紧张:“夫君,菱儿要开始跳了?”
“嗯。”
跳舞不算难,从众多曲库中挑选一曲偏古风的舞蹈,纪青菱深呼吸,再抬眸,神色已然发生改变。
朦胧月色下,粉衣女子翩翩起舞,纤细四肢柔软无骨,或高或低,或扭腰或摆胯。
时而猛然跳跃,仿佛变成那奔月的嫦娥,过一会儿又蜷缩于一处,假装含苞待放之花。
连呼吸也融入了舞蹈,脸颊因为运动而发红,沁出细小的汗珠子。
最后,她躺在成堆成簇的绣球丛里,花枝被她压倒在地,铺就大片大片的花毯,而她脸颊飘红,粉衣飘动,斜斜卧在那儿的模样,仿若修炼成人的花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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