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见年若兰可怜的小模样儿,不由得觉得十分心疼,当即便夹了两块糖醋排骨放了年若兰的碗里,笑着劝道:“即便需要控制饭量,你也不必草木皆兵。我知道你现在被肚子里的小家伙儿影响的很喜欢吃肉,便特意命人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你多吃两块。”
年若兰看着碗里香气四溢的糖醋排骨,顿时觉得胃口大开。年若兰一边吃着香甜可口、软烂脱骨的排骨,一边感慨道:“幸好当初下药之人只是在羊排之中动了手脚,没有打过其他几道菜的主意,否则,我现在恐怕已经无菜可吃了!”
胤禛柔声安慰了年若兰几句,又不放心的提醒她道:“为了可以尽快查出下药谋害你的主谋之人,你不要对旁人提及此事,尤其不要告诉任何人下药之人究竟将药下在了哪道菜肴之中。”
年若兰咽下自己口中的排骨,笑着对胤禛道:“即便王爷不叮嘱我,我也不会对旁人提及这件事情的。我又不是无知的小孩子了,难道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么。”
胤禛见年若兰如此聪明乖巧,一点就透,这才略微放心了一些。
第148章
年若兰已经看出胤禛似乎对她隐瞒了一些事情, 恐怕这些事情便与前几日她的饮食中被人下药有关。可是,既然胤禛不说,年若兰也便没有多问。
既然胤禛不愿她担心, 因而不想对她提及这些事情,她便遂了胤禛的心意,不去管这些事情, 只在藕香苑中静心养胎。
身为女子, 如果夫君可以为她撑起一片天空,为她遮风挡雨,又有哪个女人愿意多操心呢?
虽然年若兰不打算再过问此事,但她却不能给别人再次下药谋害她的机会, 也不愿意与想要谋害她的人虚以委蛇。
因而,年若兰便索性恃宠生娇,与福晋说刘太医嘱咐她在藕香苑中静养安胎, 不要过于劳累,不可受寒着凉,因而,在她调养好身子之前,便不去向福晋请安了。
胤禛见年若兰愿意乖乖的留在藕香苑中静养安胎, 自然支持她的决定。有胤禛护着年若兰, 福晋乌拉那拉氏也不便说什么。
加上福晋也知道前阵子王府之中在年若兰饮食中下药谋害她和腹中胎儿的主谋之人尚未找到,因而,福晋也乐得让年若兰在藕香苑中静养安胎,省的年若兰在陶然居向她请安的时候被人下药谋害, 连她这位嫡福晋都要被王爷怀疑,跟着吃瓜落。
年若兰自从每日无需向福晋请安之后,日子过得越发遂心如意。一向饮食规律、作息定时的年若兰如今因为怀有身孕的缘故, 比平日里更加容易疲倦,也更易犯困,变得十分嗜睡。
由于每日无需早起向福晋请安,年若兰每日可以随心所欲的睡到自然醒。休息好、心情好的年若兰脸色都被养得白里透红,气色都比从前好了许多。
秋燕与夏荷发现年若兰此次怀有身孕以后,容貌变得比从前更美了。胤禛则敏锐的发现年若兰不仅容貌比从前更美了几分,就连个子也长高了一些。
随着月份的增加,年若兰的身材变得更加妩媚曼妙,白皙水嫩的肌肤,高耸的胸脯,纤细修长的四肢令年若兰仿佛志怪小说中魅惑人心的妖精,偏偏她又生了一张集清纯与妩媚于一体的漂亮脸孔,因而越发令胤禛对她上了心。
胤禛越是对年若兰上心,便越是无法容忍在王府之中有人胆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下毒谋害年若兰和她腹中的胎儿。
为了查出谋害年若兰的主谋之人,胤禛此次命粘杆处的暗卫彻查了王府后院里的女人以及与其来往密切的家人,果然被他查出钮钴禄氏大有可疑之处。
胤禛在调查钮钴禄氏的时候,还发现钮钴禄氏竟然吩咐其身旁的一个不起眼的二等丫鬟素文利用利用其在李侧福晋院子里当差的对食小李子将一包药藏在了李侧福晋的屋里,而那包药与当初被人下在呈给年若兰的羊排中的药是同一种药。
钮钴禄氏本以为自己安排的天衣无缝,一定可以趁此机会让李侧福晋栽一个大跟头,令李侧福晋和她的儿子三阿哥弘时彻底失去胤禛的信任与恩宠,却没想到福晋刚刚在她的穿针引线下命人在李侧福晋的屋子里搜到了那包药,随后胤禛却命侍卫将她身边的婢女素文和李侧福晋院子里的小太监小李子带到了众人面前。
原本已经被钮钴禄氏拿捏住家人的婢女素文和小李子此时竟然一反常态,将钮钴禄氏吩咐她们做的事情当着众人的面全部说了出来。
钮钴禄氏大惊失色,心里将婢女素文和小李子狠狠的咒骂了一遍,连忙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儿,跪在胤禛面前痛哭流涕的向他诉说着自己的委屈:“请王爷明查,妾身从来没有见过这包药,更不曾命人将这包药偷偷的放在李侧福晋的屋子里啊!
再说,婢女素文半个月前刚刚因为盗窃妾身的财物而被妾身训斥教训了一顿,一定是素文因为此事对妾身怀恨在心,因而才会想出如此阴险歹毒的计策来陷害妾身啊!
妾身自从入府以来,一直尽心尽力的侍奉王爷与福晋,平日里一向谨小慎微,从不多说一句话、多走一步路。妾身是王爷的格格,又历尽辛苦为王爷生下了四阿哥弘历,王爷怎可听信两个奴才的谗言,便认定妾身有罪呢?”
福晋见钮钴禄氏哭得可怜,也忍不住为她说话道:“王爷是不是弄错了?钮钴禄氏一向谨小慎微,又是四阿哥弘历的亲生额娘,与府里的姐妹都相处得极好,怎么可能做出如此黑心肠的狠毒之事呢?”
胤禛也不与福晋多费口舌,只对福晋道:“我自从怀疑钮钴禄氏以后,便在她身边安插了一个心腹,这才查清了钮钴禄氏的罪证。
福晋不必再为钮钴禄氏求情,此人表里不一、心肠狠毒、狡诈阴险,根本不配做弘历的额娘!福晋仁慈心善、待人宽和是好事,可是,也要看清此人是否值得你如此对待才是。看来,福晋以后要带眼识人了,以免再被人蒙骗。”
福晋被胤禛当着后院诸位侧福晋、格格、侍妾的面如此教训,自然面子和里子都有些挂不住了,心里懊恼之余,不禁忍不住瞪了钮钴禄氏一眼,也不肯再开口为她向胤禛求情了。
李侧福晋刚刚眼睁睁的看着福晋身边的两个嬷嬷从她的屋子里搜出了一包药,福晋命太医验过这些药后,还说这些药便是前段日子被人下在年侧福晋晚膳里的药,是用来谋害年侧福晋和她腹中尚未出生的胎儿的,会导致子强母弱,引发难产。
李氏都吓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就连身子都不停的发抖。李氏想要为自己辩解一句,却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偏偏方才瓜尔佳氏和武氏还对她落井下石,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她一定是心里有鬼,因此说话才会结结巴巴的,还指责她一定是前段日子下毒谋害年侧福晋的主谋之人。
这会子李侧福晋方才缓过神来,见胤禛已经查出了下毒谋害年侧若兰与设计陷害她的幕后主谋之人便是庶福晋钮钴禄氏,李氏顿时怒不可遏。
李氏指着钮钴禄氏的鼻子大声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竟然胆敢用如此阴险歹毒的诡计陷害我!
你费尽心思做这么多事,一定是为了你的亲生儿子弘历吧!你以为你害得我被王爷厌弃了,便会同样厌恶我的弘时对吧?如此一来,你的弘历便是王爷的长子,将来便可以成为世子,继承王爷的爵位和整座雍亲王府?你可真是白日做梦!
四阿哥弘历有你这样心肠歹毒的亲生额娘,恐怕将来也会像你一样心狠手辣,做出残害兄弟手足的事情来!王爷明察秋毫,怎么可能让如此品行的弘历登上世子之位呢?”
李氏越看越觉得钮钴禄氏面目可憎,觉得只骂钮钴禄氏几句实在是太便宜她了,便竟然亲自走上前去,左右开弓狠狠的扇了钮钴禄氏五六个耳光,直到自己觉得手疼了方才停了下来。
这个紧要的关头钮钴禄氏自然不敢躲避,只能硬生生的受了李氏的五六个巴掌。由于李氏正在气头上,一肚子的怒火都撒在了钮钴禄氏的身上,因此自然一点情面也没留,这几个巴掌打得极重,钮钴禄氏的嘴角都被打出了血。
眼看钮钴禄氏被李氏打成这副模样,胤禛和福晋都没有出言阻止,也没有因为此事指责李氏。李氏见此情形,越发得意起来,认为胤禛之所以会纵容她亲自打钮钴禄氏的耳光,便是为她撑腰呢!
李氏望着胤禛冷峻威严的面容,情不自禁的微微红了俏脸。幸好众人皆以为李氏之所以会脸红,一定是被钮钴禄氏给气得,这才没有引起众人的怀疑。
钮钴禄氏也不去擦嘴角流下来的鲜血,只默默的流着眼泪,哽咽的小声为自己辩解道:“王爷,福晋,妾身真的是冤枉的,妾身从来没有见过那些药,也根本不知道世上还有如此功效的药……
妾身从来没有下毒谋害过年侧福晋和她肚子里的胎儿……妾身自己也是做额娘的人,怎么会忍心对一个尚未出生的孩子下此毒手呢?”
尽管钮钴禄氏哭得泪流满面,十分可怜,但胤禛却依旧阴沉着脸色,不为所动。
胤禛一想到钮钴禄氏对年若兰做过的事情,便觉得怒不可遏,倘若不是年若兰福大命大,恐怕早就已经被钮钴禄氏害得一尸两命了!
胤禛如今对钮钴禄氏只剩下满心的厌恶,倘若不是念在钮钴禄氏是弘历的亲生额娘,胤禛早就已经下令赐她三尺白绫了!
尽管如此,胤禛依旧夺了钮钴禄氏的位份,将她贬为奴婢,囚禁于荒凉的北苑,令其永远不能踏出北苑一步,并且当众宣称四阿哥弘历从今以后便是福晋的儿子了,与钮钴禄氏再无半点瓜葛。
听了胤禛的话,众人脸上不禁神色各异,各怀心思。
福晋意外的竟然多了一个儿子,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复杂的感受。虽然胤禛现在将弘历记在她的名下,让她做弘历的额娘,她的心里的确十分感激胤禛的安排,可是,在福晋心中,最疼爱的始终是她自己的亲生儿子大阿哥弘晖。
倘若弘晖当年没有夭折,福晋现在哪里有兴趣给别的女人养儿子呢?她有弘晖一个亲生儿子也便足够了!
可是,谁让弘晖命薄,小小年纪便离开了她。而她又偏偏在生下弘晖的时候熬坏了身子,今后都无法再遇喜有孕了。
为了她自己和乌拉那拉氏一族的未来,她一定要拉拢一个小阿哥,将他养成她的心腹,让小阿哥与乌拉那拉氏一族亲近,唯有如此,将来她与乌拉那拉氏一族才能有所依靠。
虽然钮钴禄氏不争气,作茧自缚,闹出了这样的丑事,丢了她的脸,可是却让她阴错阳差地得了弘历这个儿子,也算是错有错着吧。
福晋想到聪明伶俐的四阿哥弘历,心中为自己和乌拉那拉氏一族的未来感到高兴之余,竟越发思念起自己的亲生儿子大阿哥弘晖来。
李侧福晋正因为胤禛为她做了主,严惩了设计谋害她的钮钴禄氏而欣喜不已,便又为胤禛将四阿哥弘历记在福晋的名下,让弘历成了福晋的儿子而心烦气躁。
李氏百思不得其解:王爷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要下令将四阿哥弘历记在福晋的名下,让四阿哥弘历做了福晋的儿子?如此一来,四阿哥弘历岂不是摇身一变,成了王爷的嫡子?
原本,福晋乌拉那拉氏这些年来都未能再为王爷添一个小阿哥,王爷既然没有嫡子,那么,她的三阿哥弘时便是如今王爷膝下最年长的阿哥。弘时虽然是庶长子,但这世子之位也理应是她的弘时的!
可是,如今王爷却下令将四阿哥弘历记在福晋名下,这岂不是让弘历成了福晋名正言顺的儿子?
如此一来,王爷既然有了嫡子,那么她的三阿哥弘时在王府中的地位便尴尬起来,日后,弘历必定成为弘时争夺世子之位道路上的一块巨大的绊脚石。即便日后王爷要将世子之位传给弘时,也难免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李氏打量着胤禛的神色,忍不住小声问道:“钮钴禄氏犯下如此大罪,一定要重重的责罚才行。既然王爷都已经下令将钮钴禄氏贬成奴婢了,一个奴婢生的孩子,怎么配做福晋的儿子呢?王爷为何要如此抬举四阿哥弘历呢?”
胤禛看了愤愤不平的李氏一眼,沉声道:“虽然钮祜禄氏犯下了重罪,但不应祸及子女。”
钮钴禄氏方才为了弘历的大好前程,心里都已经打定主意要在福晋面前以死明志了。
即便是拼了这条性命,她也一定要在福晋的心中留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让福晋怀疑王爷只不过是为了给年若兰一个交代,哄年若兰开心,便听信奴婢的谗言,让她做了替罪羊。
而她为了保住弘历的大好前程,便只能以死明志。因为她的弘历将来可是要做雍亲王世子、甚至还会有机会成为大清的皇太子的人,怎么可以有一位罪人奴婢做额娘?
钮钴禄氏相信只要她在临死之前,诚恳的将弘历托付给福晋,以福晋仁慈宽和的性子,一定会善待弘历。如此一来,无论是眼门前的雍亲王世子之位,还是将来的大清皇太子之位,都是她宝贝儿子的囊中之物!
只要她的弘历将来能够做世子、做太子、甚至做皇帝,就算让她赔上这条性命,她也甘之如饴、绝不后悔!
然而,此时钮钴禄氏听了胤禛的话,得知胤禛并没有因为她的罪过而怪罪她的宝贝儿子弘历,而且还做主将弘历记在了福晋的名下,让弘历正式做了福晋的儿子,钮钴禄氏便忽然打消了先前为保儿子的大好前程、以死明志的念头。
如今虽然她马失前蹄,因一念之差被王爷抓住了把柄,被贬为奴婢,可是,她的弘历却因祸得福,摇身一变成了福晋的儿子,如此一来,她的弘历便是王爷的嫡子了!
既然如此,她不止不能死,她还要好好的活着。她要好好的活着,等着她的弘历做世子、做太子,甚至登基为帝,君临天下,成为大清天子,成为这万里山河的主子!
等到那个时候,她便是天下最有福气的女人!她知道她的弘历长大后一定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
如今弘历都已经长大记事了,弘历知道她才是历尽千辛万苦、冒着生命危险将他生下来的额娘,也知道她是为了他的大好前程,才忍痛将他送到福晋身边去的。她相信她的弘历一定不会忘记她!
只要她的弘历将来做了大清的皇帝,那么,她作为弘历的亲生额娘,便不再是囚禁的奴婢,而是名正言顺的圣母皇太后!
到了那一天,她便可以彻底扬眉吐气,将昔日看不起她的人,通通踩在脚下!
到了那时候,无论她想要什么好东西,想要办什么事情,弘历一定都会一一命人为她做好!她现在不得王爷的欢心与宠爱又如何?总有一天,她的儿子一定会将她宠上天,好好弥补她现在为他吃的苦、受的罪!
钮钴禄氏颤抖着身子跪在地上,接连向胤禛磕了几个响头,一边哭,一边谢恩,“妾身……奴婢多谢王爷恩典!”
而后,钮钴禄氏又向福晋磕头道:“从今往后,四阿哥便是您的儿子了!福晋只当奴婢已经死了吧……今后,四阿哥只有一位额娘,便是您!”
福晋见钮钴禄氏的额头和嘴角都在不停的流着血,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脸上早已泪流满面,哽咽的几乎说不清话,心里也不禁有些不是滋味。
福晋看了看胤禛的脸色,见胤禛依旧眉头紧锁,面色阴沉,也便没有再为钮钴禄氏求情,只是轻声的叹了一口气。
胤禛不愿再看到钮钴禄氏,当即便命人将奴婢钮钴禄氏关进了北苑。
福晋和钮钴禄氏、李氏等人哪里知晓,胤禛之所以会将弘历记在福晋的名下,既不是为了福晋乌拉那拉氏,也不是为了四阿哥弘历,而是因为康熙。
想到康熙前几日才刚刚夸赞了弘历,似乎对弘历颇为喜欢,胤禛这才动了将弘历记在福晋名下的心思,想要以此试探康熙的心思。
胤禛将此事禀报给康熙以后,康熙果然对胤禛的安排极为满意,并且笑着提点胤禛道:“既然弘历从小便被养在乌拉那拉氏身边,你如今这样安排就很好,可以将处置钮钴禄氏对弘历的伤害降至最低。
只不过,你在行事之时,也要顾及一下王府之中其他小阿哥们的情绪。王府的世子之位,便与大清的皇太子之位一样,理应由能者居之,不应只由嫡庶论短长。”
胤禛耳聪目明,当即便听懂了康熙言语之间隐藏的含义。胤禛虽然心中大喜,但面上却丝毫不显,脸上依旧是那幅严肃冷漠的神色,并没有说其他什么话,只是认真的向康熙保证道:
“儿臣谨遵皇阿玛旨意。儿臣受教了!请皇阿玛放心,儿臣会从小阿哥之中挑选资质出众者继承世子之位,绝不会将雍亲王府交到不适合之人的手上。”
康熙见胤禛一点就透,又聪明的只做到心中有数便是,并不言明,心里对胤禛的沉着冷静更多了几分满意,认为胤禛有这样聪慧的心思、出众的能力、不凡的定力与极深的城府,才是一个做大事的人。
胤禛得到了康熙的首肯,很快便于宗人府将玉牒上四阿哥弘历的生母改为福晋乌拉那拉氏,抹去了庶福晋钮钴禄氏的名字。
福晋得知胤禛已经更改了玉牒,将弘历正式记在了她的名下之后,不禁背着当差的奴才们偷偷的哭了一场。至此之后,福晋待弘历越发尽心尽力,将弘历照顾得无微不至。弘历也对福晋更加孝顺,母慈子孝的模样儿简直羡煞旁人。
李氏听闻此事之后,却恼怒的砸碎了屋子里的所有瓷器,而且还抱着三阿哥弘时大哭了一场。耿格格从来不曾期望过自己的五阿哥弘昼可以继承雍亲王世子之位,因而得知此事之后不过一笑置之,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不开心。
胤禛原本以为年若兰知道他奏请康熙恩准他将弘历记在福晋乌拉那拉氏的名下,难免心里也会觉得不舒服。
毕竟,四阿哥弘历的亲生额娘钮钴禄氏便是那个多次谋害她的人,可是,如今他却将弘历抬举成了嫡子,即使年若兰心中不开心,也是有情可原。
可是,胤禛没有想到年若兰知道这件事以后,竟然根本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依旧开开心心的带着长宁与福宜玩笑,安心在藕香苑中静养安胎。
福宜在知晓此事之后,也没有生气动怒,依旧认真的写着自己的文章,仿佛这件事情与他毫无任何关系一样。
胤禛见此情形,不由得想到李氏整整砸碎了一屋子瓷器,抱着三阿哥弘时母子俩哭成一团的模样,再看年若兰和福宜现在的反应,心里不禁颇为安慰,对年若兰母子更多了几分宠爱。
自从当日得知胤禛已经命宗人府更改玉牒,正式将四阿哥弘历记在福晋乌拉那拉氏名下以后,李侧福晋便一直觉得心气不顺。
李氏自然不敢在福晋面前嚼舌根,便想出了一个让自己出气的好方法。
李侧福晋今日用过晚膳以后,又吩咐厨房做了一份两荤两素的晚膳,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提着食盒去了北苑看望被贬为奴婢的钮钴禄氏。
虽然李氏在王府之中住了许多年,但这还是李氏第一次走进北苑。
雍正的锦鲤妃 第1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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