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谢侧妃怒不可遏,转过头看向王爷,委屈地说:王爷若信我,不如去问问您左侧的丫鬟说完,便冲着流云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回话。
端王看了一眼谢侧妃,看向站在一旁的流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流云低垂着脑袋,小声地回答道:奴婢叫流云
端王心里默默的将这名字一字一顿地重复了遍,又接着问:你认为,王妃和侧妃这两个人,哪个说的是对的?
流云磕巴却坚定地说道:回、回王爷的话,我家侧、侧妃说的是对的!至于怎么对,此时脑子已如一团浆糊的她,自然是想不到去说的。于是就因为这次的遗漏,导致她当天晚上便被谢侧妃排除在心腹之外,她的位置被心思多又会说话的小柳顶替了。
端王见流云如此慌张的神态,心里好笑极了。随后又注意到她对侧妃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心里又瞬间多几分不爽。
端王微眯着眼睛,把流云瞧得又是害怕又是不自在。
王、王爷?流云怯生生地看向身前高大俊逸的端王。
收回视线的端王,暂时将心头的异样情绪压下。最后,两边各打一棒子,禁了王妃和侧妃一个月的足,又冷冷地说道:我不希望下次再见到今日之事
王爷走后,这谢侧妃趾高气扬地带着丫鬟走了,余下的侍妾更是不敢逗留。很快,这梨花院中的外人便走了个一干二净。
砰!樊王妃一拳锤在了黄花梨木桌上,咬牙切齿地说道:谢梓馨,咱们走着瞧!
第二天起,王府内院再没发生过争端,一切都平静极了,然而在私下却不断发生一些摩擦。
樊王妃和谢侧妃这两个人,虽然尚在禁足期,却依靠着各自的心腹和银子攻势,在府中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关系网,将王府深宅划分为西东院和梨花院这两个势力。
很快,嗅到府中风向的侍妾纷纷做出选择,选好了一侧。
这个时候,端王在前头忙着处理朝廷上的大事,而后院则在忙着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于是,端王忽视了后院中的女人,而后院的女人正忙着争权夺势,为了不让对方先于自己见到王爷,不断给对方下绊子、阻拦对方,最后导致大家谁都没见到。
过了一个月禁足期后,西东院和梨花院各自在府中招揽的人虽有差异,却大致覆盖,只因为大家都深谙一个道理王府是属于王爷的,他们的主子只有王爷一个人。所以能从西东院和梨花院两处各领一份钱,他们又何乐而不为呢?
虽然大体是如此,但总会有个别的存在。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心思多又不安分,往往便是手中好用的刀子。
说回府中下人,虽然王妃掌握内宅大权,却还是被西东院那边施展的银子攻势钻了空子。
嫁妆比樊王妃丰厚的谢侧妃,先后收买了内宅管事项嬷嬷和外院管事孙总管。于是,西东院乍一看似乎与梨花院平起平坐了。
于是,暗中的摩擦逐渐增多,双方若是碰到了,不仅不理睬对方,还会指桑骂槐。
而王爷赈灾出远门,便给了后宅这两边一个爆发的时机。
这天清晨,流云和冬阳一起在中院花圃旁,摘着新鲜的、带着晨露的花瓣,为一会侧妃晨沐作准备。
这时,头发乱糟糟的羞花直冲冲地闯进了主屋内。
流云与冬阳互相看了一眼,便挎着篮子,一前一后来到主屋门前,听见了屋内传来的清晰的说话声。
原来羞花去西边小厨房取饭后,在回来的路上,经过一条小径时,却听到了两个人隔墙说的一段话。
先是一个声音尖锐的女子嗤笑着说:一直便停说咱们府中那位谢侧妃,是一等一的大美人,然而我前阵子去西东院送王爷赏赐下来的东西,便瞧见了那位。啧啧啧,那模样也就算得上略有姿色罢了,还不如翠桃你呢!
另一个声音清脆的女子说道:不可能吧,绿枝姐。大家不是都说谢侧妃美丽至极么?
屁!都是胡扯!我琢磨着,这吹捧谢侧妃的话,都是西东院的人故意传播的罢了
哦,说的也有可能
翠桃,咱们快走吧,今天还得将书房好好打扫一遍呢!!
哎,就是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叫做绿枝的丫鬟惆怅地说道:谁知道呢?我都想王爷了!
一旁的翠桃惊慌地说:绿枝姐,这话可不能乱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反正也没见王爷对内宅哪个女人动过心,还不如让我去试一试,正所谓富贵险中求嘛!
羞花跪在谢侧妃面前,将上面一段话复述一遍后,又说她听到这便打算悄悄离开,但谁知刚走了几步,却被翠桃和绿枝这两个人发现了。
于是,羞花被绿枝和翠桃挟制住,并一起打她,威胁她不准她说出今日听到的话。挨了一顿打后,羞花身上的衣服也全是鞋印子,头发也被扯乱了,脸上还有一道被人挠出来的伤痕,看上去凄惨极了!
咣当!一声,谢侧妃一脚踹倒了矮凳。
小柳,你可知道这绿枝和翠桃是哪儿的丫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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