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雍想了想,觉得自己多看几日,应该还是可以习惯的——虽然是一坨无用的肥肉,但长在她身上,也是赏心悦目的。
他调开视线,在她周身扫了一圈,目光落在她莹白的脚腕上,心下不悦更添了几分,蹙眉道:“你送你的那串玉铃呢?”
虽然知道沈鹿溪不是男子,但那枚玉桃可是他差点把自己四哥脑袋打破才抢过来的,就连打磨都是他在旁亲自指点的,而且玉桃也可以有别的寓意,男子之间是‘分桃断袖’,男女之间便可以是‘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
见沈鹿溪不戴,他自然不快。
沈鹿溪嘴唇动了动,小声道:“放在家里了。”
姬雍狠狠地哼了声,不过他身上就跟百宝柜似的,不知道又从哪里取出同款的玉桃,样式做工和沈鹿溪之前那个一般无二,上面也串着两串小小玉铃。
他瞥了眼软塌:“上去,我帮你重新戴上。”
沈鹿溪拼命摇头,姬雍冷呵了声,直接把她拎到榻上了,他褪下她的鞋袜,握住她的脚,手指有意无意擦过她脚心,沈鹿溪身子立刻抖了抖。
屋里断续传来玉铃的细碎轻响,夹杂着姬雍冷淡中带着一丝喑哑的语调:“以后还敢不敢再跑了?”
沈鹿溪自然没有回话。
也不知道姬雍做了什么,她在屋里轻叫了几声,软媚无力,仿佛在啜泣一般,和断续的玉铃声纠缠,声调靡靡。
过了会儿,姬雍才语调懒懒地唤了声:“备水。”
内侍很快端着温水进来,目光无意间扫过,就见太子懒懒靠在床榻上,眉梢眼角带着些愉悦,那位逃跑的沈侍卫不知为何,换了身女装,只是衣裳有些散乱,小腿和脖颈间都痕迹,正无力地趴伏在太子怀里,太子的一只手横在她的腰际。
他是姬雍心腹,自然能管住自己的嘴,却也不敢多看,放下温水转身就走了。
沈鹿溪想死的心都有了,刚才姬雍搔她脚心,还在她身上乱亲,有些地方他……反正她现在整个人都被抽了骨头似的。
她怒道:“殿下究竟想做什么!”
即便是质问,因为气息不稳,也仿佛撒娇一般。
姬雍摩挲着自己给她留下的印迹,唇瓣微翘,有些得意:“这是惩罚。”
…………
姬雍毕竟有公事要处理,也不能在长安城太久,回到京城之后很快忙碌起来,他直接把沈鹿溪扔在了太子府的一处殿里,其实他倒也没搞囚禁那一套,没限制她人身自由啥的,甚至不会拦着沈鹿溪回家,只不过时时刻刻让几个暗卫在她身后跟着。
——可是这般阵仗,跟囚禁有啥区别,沈鹿溪哪里敢回家?就连出太子府都不敢。
在太子府蹲守的直男徐冲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头了,他之前以为姬雍喜欢沈鹿溪,就如同喜欢一件能逗自己开心的小玩意,但他现在显然不能再自欺欺人了,假如姬雍真对沈鹿溪没什么,哪里至于在她走之后勃然大怒,不惜亲自动身把她去抓回来?
而且若真是被一个侍卫私下调任惹恼,抓回来惩治不就完了,何必使人盯着呢?
徐冲对处理类似的事儿也没经验,只得慌张写信让人给姬昭送去,心上含糊说太子遇到些感情上的问题。
亲弟这棵铁树千年才开一次花,哪怕姬昭平时在妙清观当神仙,这时候也待不住了,急忙带人下了山。
姬雍刚从宫里回来,见到姬昭还怔了下,忙迎上来:“大哥怎么来了?”
姬昭先是微笑帮他拂去肩上一点柳絮,缓声道:“徐冲跟我说,你和你喜欢那姑娘恼了些别扭,究竟是怎么回事?”
姬雍冷冷看了徐冲一眼。
姬昭声音放重了几分:“你把人家姑娘关起来了?”
姬雍垂眸,亲手为他倒了盏茶:“你好容易回长安一趟,净说这些糟心事干什么?”
姬昭握住他的手腕,声音沉了沉:“你真把那姑娘关起来了?”
姬雍低头不语。
姬昭皱了下眉,尽量耐心道:“我不知你是何心思,但但凡那位姑娘是个有骨气的,就绝不会原谅你今日所为,你还不快把人家放了?”
姬雍蹙了下眉,有些不耐:“她总是跑。”
姬昭耐着性子问他:“她为何要跑?”
他和沈鹿溪的事儿三言两语也说不清,姬雍撇了下嘴:“我想娶她,她不肯。”他又气哼哼地补了句:“还总是违拗我。”
姬昭:“……”
纵他是温雅性子,也忍不住想掀开姬雍脑袋看看他在想什么:“你想强娶她,还不许人家跑了?就算人家违拗你,那也是被你吓到了。”
姬雍抿唇不语。
姬昭放缓了声:“我之前便跟你说过,让你收敛脾气,了解那女子的喜好和难处,你得知道她喜欢什么,厌恶什么,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为何抗拒你,慢慢让她对你放下戒备。”
他见姬雍不语,狠狠心下了一剂猛药:“你身为一国太子,自然是想娶哪个女子就能娶,也不用把旁人放在眼里,不过她若是心中怨你,你强要了她,难道以后要做一对怨侣?在男女之事上,哪怕你是太子,该低头的时候也得低头。”
他声音微沉:“还是你根本不在乎她心意如何,只是贪恋人家美色?”
姬雍当即反驳:“自然不是。”他随即又嗤道:“她有什么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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