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送走蓟允卓回到梅妃身边时,梅妃又有些不安:“他走了?”
宫女点头:“娘娘这又是何苦?八皇子他是关心您的,母子哪有什么隔夜仇?”
梅妃不语。
她的用意岂能向一个宫女儿剖白?
“坤宁宫那边近日有什么动静?”梅妃想着皇后听了她的挑拨,怎么着也得和花畹畹大闹一场吧?
一个辜恩背主之辈怎么说也会被赶出宫去吧?
可是宫女儿却道:“坤宁宫这几日其乐融融,笑声不断,也是奇了。”
梅妃感到意外,“笑声不断,谁?”
宫女儿道:“皇后娘娘、大皇子还有安和公主啊!他们三个开心了,坤宁宫的人不全都得跟着开心吗?可不就笑声不断了?”
这真是奇闻异事。
梅妃匪夷所思,一定要亲自去看个究竟。
梅妃是在御花园里遇见皇后众人的。
彼时,花畹畹正教大皇子放纸鸢,两人的手共同握着风筝的柄,边跑边放出手里的线,皇后就坐在凉亭里,满足地看着那一幕。
大皇子和花畹畹发出愉悦的笑声,皇后听着那笑声,就忍不住掩嘴葫芦。
此刻在皇后眼中,天是那样蓝,云是那样白,春日是这样明媚而美好。
不经意抬头便瞧见了梅妃携着宫女站在远处一棵海棠树下。
海棠花压满枝头,衬得梅妃黯然失色,或许是梅妃的脸色自觉灰败吧。
皇后同兰惠道:“去,去把梅妃娘娘请过来。”
梅妃正觉眼前一幕刺眼时,兰惠走了过来,福了福身子道:“梅妃娘娘,皇后娘娘有请。”
梅妃愣住,旋即向亭子里投过目光去,皇后正在那里向她热情招手。
梅妃只好移步凉亭。
“给皇后娘娘请安。”
无论多么不情愿,梅妃都必须向皇后行宫礼。
行了近二十年宫礼,还从未像此刻这般不甘心过。
“妹妹不必拘礼,妹妹若闲来无事,不如与哀家一起坐坐。”皇后热络邀请。
梅妃面上笑道:“皇后娘娘吩咐是妹妹荣幸,焉敢不从?”
于是,梅妃入座,皇后又让人上了些果点。
“西域刚进贡的葡萄美酒,妹妹尝尝。”
梅妃握着那装葡萄酒的瓷杯,道:“若是能配上那夜光杯就更美了。”
“去年好像皇上那里确得了一套夜光杯子,不知是哪个臣国孝敬的,应该是赏赐给了妹妹吧?”
皇后明知皇帝把那套杯子给了当时正值盛宠的如意,此刻不过故意恶心一把梅妃罢了。
梅妃果然叹气道:“妹妹哪有福气得到那么宝贝的杯子,那套杯子是给了安美人,可惜安美人已经……死人用过的东西到底晦气,不提也罢。”
皇后呵呵冷笑:“妹妹既知晦气,为何还在哀家面前提起?哀家只当妹妹是心直口快,不知道的呢,可要觉得妹妹是故意挑拨是非了。”
皇后话中有话,梅妃握着酒杯的手蓦地一僵。
“不过,哀家是不怕有谁挑拨是非的,有道是真金不怕火炼,哀家自认有一双明察秋毫的眼睛。”
梅妃觉得心里膈应,皇后便岔开话题,指着园子里正放纸鸢的大皇子和花畹畹,笑着道:“年轻真好,年轻没那么多心眼,不像年岁大的,都成精了。”
梅妃脸色已经彻底败成灰。
从御花园回去,梅妃便感染了风寒,病在了床上。
蓟允卓风闻,急忙到梅宫去侍疾。
梅妃握住蓟允卓的手,哭道:“如果你还自认是我的好儿子,你就打起精神,无论如何也要为储君之位博一把,这宫里的日子,母妃过得太憋屈了。”
梅妃一想到御花园里皇后鄙夷的眼神,心里就像吞了口苍蝇。
她若是皇后,那么被踩在脚底下的就是别人了,而不像如今,她的尊严可以被肆意践踏,就因为皇后的位分比她大。
这辈子她当不成皇后也一定要当皇太后。
有朝一日,将皇后的尊严踩在脚底下,这是她的梦想。
病榻上的梅妃憔悴不堪,蓟允卓如何忍心拒绝?
他向着他的母妃重重点了头。
梅妃心里一块石头这才落了地。(未完待续。)
☆、第442章 亲上加亲
史晴云因为弄丢了那封皇后的密信,心里很是不安。
她一直回忆那天的情景,她奚落完花畹畹后在园子里昏倒了。
她为什么突然昏倒呢?这个原因史晴云不想追究,因为更令她感到惊恐的是当她醒来时她袖子里的密信不见了。
“皇后娘娘的密信怎么就不翼而飞了?”大太太叫来安念攘问道。
安念攘道:“当时我就放在这张桌子上啊,母亲不会收起来自己忘记了吧?”
大太太郁闷:“我已经老到这么糊涂的地步了吗?”
史晴云在里间听着大太太和安念攘的对话,心里很是不安。
这时,老太太差人过来请大太太过去嘉禾苑一趟,大太太便起身,吩咐安念攘道:“你留在母亲这里,替母亲好好找找吧。”
于是去了。
安念攘是个懒惰的,在屋子里环顾一圈便往椅子上一坐:“去哪儿了?难道密信自己会长脚?还是这屋子里进贼了?”
里间,史晴云一吓,不小心碰到了桌子发出不小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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