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历天劫,现在还算是个妖怪,如果我要在几万年后再历劫,这婚服就一直压箱底?”池珂掰着手指算,“更何况我父母还在蛮荒,见到他们之后还要再商议,按照人界的礼俗来,纳彩、问名、纳吉……”
话没说完,鹤迁握住了她的手指,声音沙哑:“几万年太久了,我等不了了。”
他掌心很烫,池珂下意识想抽出手指,低着头不敢看他更加炙热的眼神:“那、那至少等见到长辈之后吧。”
鹤迁松开她的手指,转而将她整只手握在掌心:“那便定在见到岳丈岳母之后吧。”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父母不同意我嫁给你呢?”池珂困意全无,同他开玩笑,“我们这么些年不见了,他们肯定不舍得刚见到我就让我出嫁。”
鹤迁道:“那我便每日去珞山缠着你,缠到岳丈岳母同意你嫁给我为止。”
池珂咯咯的笑起来:“如果他们一直不同意,我就和你私奔,把你带到丸山去,金屋藏娇。”
鹤迁应了声‘好’。
两人这一番对话给鹤迁提了醒,若是晚一日见到岳父岳母,他便晚一日能和池珂成亲。
彻夜难免后,为了早日娶到池珂,鹤迁打开了吟荷池上的机关。
时隔千年,他再次见到了宗岱。
偌大的地牢,阴暗空旷,四方都是深色的墙壁,没有窗子,阳光透不进来。
因为是建在吟荷池下方,可以听到头顶池水流动的声响和杂乱的脚步声,若有微风,亦可以嗅到七景园飘来的花香。
这里是特地为了宗岱所建,只住了他一人。
见到鹤迁,宗岱一点也不意外,他看上去是个三十岁左右人类的模样,及地的长发被打理的极好,面容整洁,从容不迫,看不出一点犯人的颓废。
宗岱率先开口:“地牢的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当年的小孩都要成亲了。可惜你父母不在,见不到你成家的样子咯。”
他在地下待了这许多年,听的到头顶的交谈声,从他们的口中得知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但从外界却听不到他的声音,任他怎么嘶吼咆哮,只在牢房中回荡。
对鹤迁的恨意藏在满脸的笑容下,一见面便拿他去世的父母来刺激他。
好在鹤迁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急躁的少年,他淡定地回答道:“既然你知道我要成亲了,肯定也知道我来找你的目的吧?”
“不知道,不清楚。”宗岱无赖似的躺在了阴冷的地板上,“这里太黑太冷了,脑子都不好使了。”
“老/共主死了。”
宗岱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去世百年,现在魔界的新共主是宗泗。”
地上的人沉默许久,发出一声沉沉的叹息:“是宗泗那孩子啊……”
当年的宗泗看似玩世不恭放浪形骸,老/共主和他却都觉得他其实是个可造之材,他比其他人要聪明也能狠得下心来,六位宫主中,宗岱最不喜他,因他满心想着和其他族修好,与宗岱主战的想法相背而驰。
但不得不承认他的实力,他能做这个共主,宗岱一点也不意外。
鹤迁又道:“宗强叛逃,和蛮荒的人勾结,试图将你救出去。”
宗岱坐起身来看着他:“那家伙能干成什么事,你把他怎么样了?”
鹤迁坦诚直言自己杀了他,宗岱眼眸一沉,眼底似有杀意。
宗强再无能,也曾是他的手下。
宗岱:“你比你父亲要狠心,将来肯定比他有所作为。”
鹤迁:“前辈谬赞,不敢比肩父皇。”
空旷的地牢中想起了铁链摩擦碰撞的声音,宗岱向他靠近,两人隔着一扇门,气势完全不输彼此。
“我不会告诉你的,他们若是想出来早就出来了。”宗岱身上的杀气一瞬间收敛,他坐了回去,看上去人畜无害,“他们不出蛮荒肯定是有他们的道理。更何况我们当时立下誓言,绝不把这件事情告诉小辈。”
鹤迁讽刺道:“看不出来,你也是个遵守誓言的人。”
“我若是不遵守誓言,你这小小地牢可关不住我。”
宗岱话里有话,鹤迁也不过多的强求:“你若是哪天改变了心意,可以让那条金鲤鱼告诉我。”
鹤迁笃定,不出三天宗岱便会来找他。
……
池珂在天界遇到了个那位救自己出魔界的上神。
那人突然出现在七景园,她还以为是哪个迷糊的小仙误闯进来,转身才发现是位童颜鹤发的老人,池珂一眼便认出他就是自己的恩公。
东平上神也认出了池珂,笑道:“原来天君要娶的人就是你啊。”
池珂有些不好意思,想说‘这都是谣传’,但想到自己已经和鹤迁确定了心意,便改口道:“婚期还未定。”
“那定下来的时候要请老夫喝一杯。”
“一定一定。”
池珂如同学宫里不听话的学生遇到了最有威望的老师,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不自觉地揪着身旁的一株花,反应过来时那花的叶子已经被自己揪秃了。
“上神。”鹤迁从身后走来,恭敬地对东平行了师礼。
他看了一眼满地翠绿的叶子,池珂默默地收回了手。
东平道:“司命跟我说你要成亲,我便从北境赶回来了。”
鹤迁道:“老师费心了,婚期还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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