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送走了两个瘟神,皇帝却还是心气儿不顺,京中天气又日渐炎热,于是他大手一挥,决定出京避暑。
出发前一天晚上,楚时瑜拿着个□□出现在苏桉楠面前。
“明日队伍出发之后,你便能出去逛逛,出门前记得做好伪装。孤在京中给你订好了客栈,也留了人照看你的安全。”
苏桉楠将□□扔在一边,颇为不满:“怎么,难道是我见不得人么?”
总算是将这句话给他还回去了。
楚时瑜:“你如今在世人面前是已死之人,若是□□出现,定会造成恐慌,那么孤安排你金蝉脱壳还有何意义?”
苏桉楠冷哼一声:“我明白的,不会让你为难,祝殿下一路顺风。”
楚时瑜轻笑一声,伸手在她头上拍了拍,颇为无奈道:“故意说这话气自己做甚?你且安心在此处等着,孤定会早去早回。”
六月二十这天,皇帝一行人从京城出发,前往丰城避暑。
苏桉楠把玩着□□,想了很久还是放下了,并不打算出门。
她整日待着庄子上,不是发呆就是睡觉。
云兰看着她这般消沉的状态,只在心里干着急,祈祷太子殿下能快些回来才是,别让她闷出病来。
苏桉楠怎么也没想到他那句快去快回竟不是哄她的话。
楚时瑜突然回了庄子。
当日已是深夜,庄子里早就没了一丝光亮,都已入睡。
外头突然嘈杂起来,苏桉楠最近一直浅眠,丁点声音就能让她惊醒,更何况是这种喧闹。
她换好衣裳出门询问情况,却发现云兰不在,只好抓住一个匆匆路过的小厮问话:“出了何事?”
“是殿下回来了……”
他的话还未说完,苏桉楠便朝着另一边追了过去。
楚时瑜上回住的房间,此刻大门紧闭,唯有小厮手上端着水进进出出,见苏桉楠过来,还会刻意侧身避让。
他们身上浓重的血腥味让苏桉楠皱了皱眉,她抬步想要进屋,却被一黑衣男子拦住。
云沉:“公主请留步,许公子方才说了,他出来之前谁也不许靠近此处。”
“是楚时瑜受伤了么?”她也没硬闯,退而求其次希望在这人嘴里知道一些楚时瑜的消息。
云沉:“是。”
“严重么?”
云沉沉默不语。
想也知道严重,这一盆又一盆血水端出来,气氛比以往每一次都要严肃。
“会危及性命吗?”
云沉还是不说话,苏桉楠呼出一口浊气,与他一起在门口站着。无聊时便悄悄数着小厮进出的趟数,等她的嗅觉完全被血腥味占据时,屋里总算传出来一点动静。
许褚如同血人一般从里面走出来,看到苏桉楠只是惊讶了一瞬,便开口道:“若你得空,便替我照看他一番,我得先去洗一洗了。”
苏桉楠点点头,侧身走进内室。
屋内开了窗也散不去那股浓厚的血腥味,楚时瑜躺在床上,一张脸上毫无血色。
他上半身被纱布裹满,露出来的手臂上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划痕。
苏桉楠轻手轻脚靠近,在床边蹲下,头一回如此仔细地瞧着楚时瑜。
他便是睡着了眉目之间也有一抹化不开的郁色。像是中了邪一般,她的手指在他眉间轻点,想替他拂去愁绪。
“你想对孤做什么?”楚时瑜的声音又轻又喘,说话十分吃力。
似被烫到一般,她飞快收回手,转开头掩饰尴尬。
苏桉楠清了清嗓子,开口问:“你怎么这副样子回来?”
“你不是希望孤留在此处陪你?如今孤与你都是已死之人,住在一起倒是合适。”他本想笑,却不小心牵动伤处,咳嗽起来。
“你没事吧?”苏桉楠抬起双手却不知道能如何帮他,僵在空中有些不知所措。
楚时瑜:“孤没事,只是来此处小住。”
话音刚落,他便吐了血,苏桉楠急忙将他扶起来,也来不及讲究,捏着袖子就给他擦拭。
许褚拿着东西从外面快步赶来,语气带着强势:“如今还要硬抗着么?”
苏桉楠看看许褚,又转向楚时瑜,等着他们开口解释。
“当着她的面,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今日这毒你是解还是不解?”
楚时瑜又吐出一口血,眼底慢慢泛起猩红。
许褚:“若你今日还是冥顽不灵,我便将她与你关在一处,今晚谁也不许进来查看情况,她是死是活便全看天意。”
楚时瑜眼里聚起杀意:“你在威胁孤?”
许褚冷笑一声:“是又如何?早知今日,当初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你那荒唐的提议!”
“他到底怎么了?”苏桉楠被他们的哑迷绕糊涂了,她知晓楚时瑜中毒,但细听下来,同他那日说的好似又有些许不同。
许褚:“他还没告诉你么?当初一时大意着了道,中了毒,却不想着解毒,又服下与之相克的毒,将自己折腾成如今这副模样。”
楚时瑜:“许褚!”
“呵,你今日若是不同意让我解毒,今日我便将你企图隐瞒的事情全数说出来。”
许褚紧盯着苏桉楠的表情,开口:“比如,太子殿下再这么一意孤行,最多一年,这条命就到头了。”
苏桉楠心跳骤然加快,呼吸急促,大脑一片空白,声音急切:“解毒啊,你愣着做什么,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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