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芯一惊,被抓住的第一反应就是挣脱,没有成功。她拉住赵倩儿,目光顺着自己的胳膊的那只修长好看的手一路往上,看到了眼中藏着恼怒的钱砚。
林芯:……
“钱砚?你怎么在这?”看着对方还没放开的手臂,说着又挣了下手臂,疑惑道:“你抓着我干什么?”
钱砚:……
一直盯着林芯的钱砚一看对方的表情,单纯的不解显现着十分的无辜,钱砚心中确定,对方是真的没有看见他。
钱砚一瞬间有些赫然,心里道:我一眼就看见了你,之后你就抬头看向了我,然后你与我擦肩而过不置一言,我以为是你装作看不见我……
可这怎么能说出口?
耳边骤然响起赵倩儿的声音:“就是啊,你抓着我们芯儿做什么?”
赵倩儿挑眉,目光瞟了一眼钱砚逆在光下微微泛红的耳垂,瞬间想明白了这番操作,玩玩味地问道。
钱砚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顺势放在唇边,轻咳一声,不动声色道:“芯儿,我奉旨前来皇恩寺办事,正好在这里碰到了你。看你们行色匆匆,不知……”
说着顿了顿,暗藏戒备地看了一眼赵倩儿:“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她要把你带去哪儿?
谁知林芯还没有说话,赵倩儿就轻嗤一声,反问道:“我们去哪儿,还用得着跟你报备?你是谁啊?”
钱砚藏在袖中的手一抖,猛地握成了拳头。心中咬牙切齿,这个讨人厌的赵欠儿。
表面确是无法表现出来,仿佛受到了委屈一样,低头看向林芯,温声问道:“可是早上的糕点不好吃,”
让你竟然连一句普通的问话都不想回答。
“那我下次就买他家出的新品给你尝尝,换一换口味尝一尝,好不好?”
赵倩儿听着钱砚造作地语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钱砚身边的男子身着和钱砚同款地官袍,看着眼前这一幕,方才还不解这趟小差钱砚为何也会跟着来,眼下看到林芯,瞬间明白了过来。
只不过他有些不解钱兄为何如此作态,不过尊夫人倒是像传言中一样光彩照人。
他上前一步,微笑着向林芯拱手,行了个同辈礼:“下官王澄远,久闻钱夫人大名,今日一见传言果然不虚。”
林芯刚刚听到钱砚提到早上的糕点,瞬间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闻言脸上挂着一抹礼貌的微笑,心中生了一丝好奇,不禁问道:“什么传言?”
王澄远闻言笑着答道:“久闻钱夫人未出阁时乃京城第一美女子,下官年幼就离开了京城,近年来才回到京中,但也经常听到身边人夸赞夫人。只是不巧,这几年都未曾与夫人谋面,是以今日一见有此一言。”
林芯看向王澄远,对方十八九岁左右的年纪,和他们是同龄人,一张脸生得很是白净。闻言笑道:“王大人谬赞了,我属实惭愧,不敢当此虚名。”
钱砚则不动声色地站在王澄远身前,挡住林芯看向他的视线,低声说道:“王兄,麻烦你先行一步,我想跟夫人说几句话。”
王澄远一脸懂了的表情,笑对林芯道:“好,那下官就先行一步了”
随后又用肩膀轻轻顶了一下钱砚,冲他挤了挤眼睛,做口型道:“不用着急,慢慢说。”这才离开。
王澄远走后,钱砚又把目光投向赵倩儿,看她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心中暗气。只得拉住林芯想要往旁边走。
谁知,还未动脚,林芯就被赵倩儿在另一边拉住。
“哟,怎么?上来就把人拉走?”赵倩儿一脸不爽地问道,她还要和林芯买荷包呢。
钱砚脸上带着一抹假笑,回道:“我要和我的夫人说一些体己话,请韩夫人见谅。”
“说什么话当面不能说?这么见不得人?”赵倩儿讽刺道。
钱砚深吸一口气,不理对方,径直对林芯问道:“芯儿,你和娘亲要在皇恩寺待多久?什么时候回京啊?”
林芯正在为对方大言不惭的叫夫人生气,闻言瞪了他一眼,轻哼一声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钱砚好脾气地笑道:“我想着过几日福满香就发布新品糕点了,想知道能不能在第一天就让你吃到。不过既然不知几时能回去,等那天我就提前买好,你若是还在寺里,我就来给你送来。”
赵倩儿暗自撇嘴,为钱砚的这幅假面目震惊,真是没有想到钱砚为了追媳妇,竟然这么下得了功夫。
不过想想前几年,又觉得这也不算什么。
赵倩儿倒也没有再出言讽刺,想要看看她的好闺蜜林芯会怎么回答。
林芯呃了一声,当着赵倩儿的面,有些尴尬地道:“不用了,不用麻烦你。我自己回京去吃就好。”
钱砚心中暗叹一口气,在心中暗骂赵倩儿,解释道:“前几次母亲跟你吃过几次糕点,很是喜欢。”
说着顿了顿,似笑非笑道:“所以说,我主要是买来孝敬母亲,希望你能成全我的一片孝心。”
林芯更尴尬了,脸上染上一抹红,道:“还是不用了,我娘亲我自会自己孝敬,我会给娘亲买的。”
说着觉得太生硬,就又加了一句:“你公事繁忙,这些小事就不牢你费心了。”
钱砚瞬间笑了笑,道:“原来芯儿如此关心我的公务,不必担忧,为你和母亲送糕点的时间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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