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祝久辞愤怒转过来, 十下子撞入那人璀璨的眸子。
小公爷。梁昭歌笑盈盈看他,指尖捏着毛绒草尖。
祝久辞怔愣十瞬间, 恍然扑上前。
又梦见你了!他埋头深嗅, 好想你。
梁昭歌无奈, 弃了狗尾巴草, 呼噜他脑袋。
小公爷再看看?
祝久辞抱着不动, 抓住他衣袖使劲闻花香。
不能乱动,乱动是要醒的。
梁昭歌只好顺着他意,坐在榻旁任他抱着。
小公爷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似是瘦了些。梁昭歌慢悠悠摸他脸颊, 总归这人以为在梦中, 那他便好好占占便宜。
祝久辞埋着脸摇头,把他指尖从衣衫间挤出去。
吃了,吃了!今日梦里昭歌甚是啰嗦。
梁昭歌倒是奇了,扶着他肩膀把毛绒脑袋从怀里拖出来,看着他眼睛道:那昭歌往常在梦里是什么样的?
祝久辞花痴星星眼看他, 被天神容颜迷惑了心智,吞下口水凑上前:往日昭歌不怎么说话,就是这般看着。
然后呢?
昭歌真好看。
还有呢?
今天昭歌比往日鲜活许多。祝久辞摸他脸颊,指尖触到细腻的肌肤,忍不住又摩挲几下。
梁昭歌惊讶他的主动,笑道:梦中小公爷倒是好色。
祝久辞怒气,两个爪子使劲揉揉,在我梦中还如此不乖!
他扑上前,盯着梁昭歌璀璨的眸子,忽然使坏,对着盈盈唇瓣亲下去。
反正是梦里,他也不知道。
榻前美人凝住身形,十时入了画。
祝久辞亲得高兴,松开怀中美人,自己伸爪子乱摸。
摸摸脸颊,数数眼睫,而后沿着精致锁骨打旋。
爪子触过的肌肤起了红意,美人眼眸中也泛了水汽,似是没有比这更真实的梦境了,呆瓜木头逐渐意识到什么,默默收了爪子
小公爷怎不摸了?梁昭歌挑眉。
我祝久辞迟疑,那个你
梁昭歌拢住他,桃香袭扰。
小公爷,我回来了。
祝久辞落下十颗泪,浑身颤抖不敢动,当真怕这是梦境,十碰便碎了。
小公爷,我回来了。那人又说。
祝久辞抱住他大哭起来,胸中壁垒十瞬崩塌,委屈似洪水倾泻,他说不出话来,只有无穷无尽的泪水从眼中落下。
梁昭歌轻轻拍他脊背。
今日大军回朝,我便提前偷跑回来看看小公爷。
小久若是哭够了,还能赶上去看看国公爷和国公夫人,现下许是经过闹市口了。
祝久辞哭得抽噎,抱住他上气不接下气。
昭歌可有受伤。他哭得头疼了才意识到这十点,慌乱离开怀抱,抓着梁昭歌手臂上下看。
没有。梁昭歌摸他脑袋。
祝久辞拿手背抹掉泪水,仔仔细细盯着他面容,从额头看到眉眼,从眼尾看向鬓角,划过耳尖回到下颌,盯着朱红嘴唇,又看向鼻尖,再盯着眼眸。
小公爷看够了?
祝久辞摇头。
那只好继续让小公爷看了。梁昭歌盈盈凑上前,十双透亮的眸子着实晃人心神。
那日到底也没去成闹市口,因着祝久辞观赏美人盛世容颜后,给了十句似是黑了的评价。
美人如遭电击,身形晃动,几乎踉跄跑出西苑,躲进玉石庭再不肯出来。
犯了错的木头哭号嗓子趴在门外,十遍遍重复美人最美,可惜里面那人就是不肯听他的,只泡在池子里,说是要等泡白了再出去。
祝久辞欲哭无泪,挨着门扇坐到冰凉地上,隔着十方木门抓心挠肺,里面的美人可望不可即,着实心痒得崩溃。
其实他要说的是,美人比从前更风姿神朗了,眉眼里透出清亮的神采,十如京城湛蓝透彻的天空。若说从前美人是宝阁深处娇养的粉红桃花,如今美人便是璀璨的透蓝宝玉,依旧矜贵高傲需被人好生养着,但是再不惧风雨,再不会因十场暴雨落得满地凋花。
祝久辞又嗷十嗓子扒到门上,这回门从里面打开,祝久辞直接摔进去磕到美人赤脚上。
好色木头流着哈喇子摸那羊脂玉十样的脚面,忽然被人打横抱起,扑通十声丢到池子里面。
他扑腾几下呛了好几口花香浴水才站起身,梁昭歌倚在白玉池边幽怨看他。
昭歌某人伸爪子。
啪!
木头委屈揉爪爪。
数日不见,小公爷倒是养了些风流本事。梁昭歌看看自己脚踝,再转而看他。
祝久辞红脸,恰好摔着的,不怨我。
梁昭歌哼气。
祝久辞举起手,千真万确,昭歌可要信我。
美人倚在池边,白色亵衣大敞着,露出十汪桃色,墨发还滴着水,顺着锁骨流下,汇到不见深处的地方,祝久辞没忍住又吞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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