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那些公认深刻、难忘的文艺片,反倒是在上映时不受关注。
“这与受众对电影的定位不同。”
有些人——或者说绝大多数人,都将电影当成是闲暇时的消遣。
他们需要在电影中获得快乐、新奇和放松,许多院线片迎合了这类观众的需求,因此有了惊人的票房。
当然,也有另外一些人将电影当做是观点交流的载体。
他们期盼从电影中看到不同的人,观察对方所生存的陌生环境,从而为自己带来经验的增长。
两种需求不分高低贵贱,但在人气、商业、票房维度上来讲,前者明显碾压后者。
“——那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莫离》输了?”
虽然知道了原因,但一些喜欢《莫离》的影迷仍然不甘心。
“这些人也真是,都来电影节看电影了,为什么还要带着娱乐脑?”
如果说想要轻松快乐,干嘛来看影展看电影?来了这里,不就是为了寻找院线片所不能给的震撼么?
“且等等吧,说不定有转机呢?”
“什么转机?”
“——你忘了,评奖的评委,还有一些影评人,他们的品味总是可以期待的吧?”
影迷期待的转机发生在影片上映第三天。
□□是靳硕靳导写在微博上的影评被转载到一家专业的电影杂志的公众号上。
说也心酸,靳导有关《莫离》的长评早在首映当天就写出来了,奈何他的微博不常用,非但没有认证,关注人数只有区区小一万,和周导几百万的粉丝数没法比。
他的影评写得相当认真,是回到家花了大功夫写的。
但是除了戚氏集团和天寰影视的官V转发时,其他时间并无太大的浪花。
仔细看看转发他的两个企业号,虽然在相关行业里鼎鼎有名,但论起热度,还当真不如营销号。
转赞评都刚刚攀上三位数。
见状,靳导一时间也不知道为自己辛辛苦苦写出来却无人问津的影评难过,还是为金主爸爸虽然有钱却宣传效果欠佳而幸灾乐祸。
还好,他的关注人中有一家曾经采访过他的电影专业杂志编辑。
对方不忍心好文无人观赏,因此就转发在杂志的公众号上。
10万+的阅读量彻底带火了这个影评。
与此同时,在这日的一次采访中,凌语也提及了这部电影。
“不以评委的身份,只以我个人的角度出发,这次很多影片都很好看,但我私心最喜欢的都是《莫离》。”
两位大佬的推荐,加上岑诀本身积攒的人气,彻底为电影带来了改变。
购票数和观众数暴涨,而且一些观众们偶尔还在影厅门口认出了一些乔装打扮的评审。
正如一些资深影迷所预料的那样,评委们明显更喜欢《莫离》超过《乡愁》。
一位评委在私底下与好友说道:“虽然《乡愁》聚焦战争带来的人与人之间的分离,但明显《莫离》更加有厚重感。”
虽然《莫离》的背景是在二十年之前,但其中暴露出的问题在当今社会仍然存在。
随着经济发展增速放缓,年轻人们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来换得一份糊口的工资,而一些积累起的资本,却在以成倍增速递增。
差距不断两极化的背景下,人们处于一个地球,却又像是位于被分割的平行时空。
在电影中,女主人公最终只有靠着“搞个大动静”来获得公平,在现代社会何尝不是这样?
一些评委虽然碍于规则而不能透露自己的投票倾向,但无论是他们,还是影评人话语中的偏好却相当明显。
这些信号都让黎源和岑林染感到不妙。
“——咱们不是认识两个评委吗?”
基于岑林染的“勤奋”,的确与有两个评委搭上了话。
但,这些评委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精,在先前尽可以随口应承,可投票时却要权衡许多因素。
他们的投票过程从头到尾是公开的,如果投了《乡愁》,会不会有人怀疑他的公正性?
如果说《乡愁》的制作方没有买这么多水军,没有显露出自己的机心和财力,那么他们或许还可以以鼓励、个人喜好等借口冲《乡愁》一票。
可现在,在《乡愁》疯狂营销下,《莫离》明显吃了亏,在如今情况下,再说“鼓励”,恐怕不合时宜。
何况,《乡愁》也并没有给他们多大的好处,让他们枉顾自己事后声誉。
如此权衡下,评委们就不再与《乡愁》方联系。
这一番动作传递出的信号让岑林染两人焦虑不安、辗转反侧。
“不行,我们必须要想办法,不能坐以待毙,不然必输无疑。”
岑林染咬咬牙,说:“我们走那一步。”
翌日,电影节的组委会收到了由主管部门转来的一封举报信。
这封举报信上,匿名人士举报电影节评奖内幕。
“某位参赛选手即是电影节创投创官方,又是比赛选手,怀疑电影节主办方进行奖项买卖,请求贵局查实。”
看到这里,组委会的负责人汗滴瞬间就掉下来了。
举报信上虽然没有点名,但组委会负责人一看就知道指的是谁。
乐音是电影节创投论坛的重要成员之一,岑诀是其中最大的投资人,这件事组委会负责人知道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第159页
同类推荐:
梵行、
穿书之欲欲仙途(NP)、
女配她只想上床(快穿)、
顶级暴徒、
碎玉成欢(np)、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快穿]与魔女的交易、
(快穿)插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