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贤一看有戏,这俩人已经被分开了,旁边小哥的脸虽然看不见,但是空气中还是能闻见淡淡的血腥味……他痛下心来,一脚踹在了老顾小腹上,把人踹到在地,紧接着一招泰山压顶、牢牢地把这个傻逼给压在了身下!
“老顾!!”他喊得撕心裂肺,“你他妈不能失去心智!你是个人你不是畜生啊!!”
顾应楼:“……”
怀酒:“……??”
“……你他妈干嘛呢。”
顾应楼已经完全清醒了,他抹了把自己的嘴唇,指尖刚沾染上的血液立马被雨冲刷得干干净净。
他挣扎了两下,叶贤这次是真的豁出去了,把兄弟的头按在自己胸口上跟壁虎似的把他埋得严严实实。
“叶贤!!”顾应楼没挣脱,差点气疯,“你他妈有病?”
叶贤悲情地在雨里喊:“我没病!是你有病!!可是我是你兄弟!我不能不管你!!!”
顾应楼:“……”
“……”
怀酒跪坐在地上、也渐渐清醒过来了,他看着面前两个壁虎在相扑,一个要起来一个死活不让,特别无语。
尽管是暴雨天,但是街边也有店铺,只见里面的店员全部挤在玻璃窗前,跟看动物似的指指点点,有个女生还大着胆子用相机拍照,大晚上的开了闪光灯,差点亮瞎他的眼。
太丢人了。
他看不下去,爬起来一脚踹在叶贤屁股上,把这傻逼的屁股墩都踹歪了。
叶贤嗷地一嚎,身子歪了歪,顾应楼正好抓住时机一把将他掀翻在地,抹了抹脸,拉住怀酒递过来的手慢慢地站了起来。
“我去!”叶贤被雨从头浇到尾,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破口大骂,“哪个没良心的在踢我!”
怀酒才懒得理他,径直走过去把矮树上挂着的雨伞给扯了下来。小绿伞虽然被勾得破破烂烂,但是好歹伞骨没断,还能用用。
他一撑伞,顾应楼就很自觉地快走几步,躲到他伞下。
两个人一言不发、就这么揽着肩上了车。
叶贤:“???”
草啊,这什么鬼情况?
老顾怎么还抱别人呢??
虽然说怀酒已经不在世了,但是起码丧期还没满三年呢!而且就算是另寻新欢,这也太快了吧!!
你俩刚才还在街头打架斗殴呢!!
他懵逼了大半天,张叔处事不惊地摇下车窗,大声问了他一句,“叶先生您还上车吗?”
“……??”叶贤一脸懵逼,但还是遵循本能,“上上上!等我!”
他狼狈地从水塘里爬了起来,打开靠近街头的车门,一抬眼就看见刚才还发疯的顾应楼脱了西装外套,里面的白色衬衫都能透出一点肌肉的纹理。
刚才那个小伙坐在他的身侧,也脱了外套。
就在这时,顾应楼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自己的湿外套甩了过去,套在小伙身上,同时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滚去前面坐。”
叶贤:“……”
被甩了一脸水的怀酒:“……”
叶贤恍恍惚惚地关上车门,出去又是被冷水浇了一头,恍恍惚惚地爬上了副驾,心里不断质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傻逼下车去救这个白眼狼。
“衣服先脱了,后面有我换洗的衬衫,你先将就将就。”
这辆车没有隔音挡板,后面的声音叶贤听得一清二楚。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来,透过车内反光镜可以看见那个小伙脱了外套,里面穿着一件白色t恤,身上已经完全湿透。
他的刘海湿哒哒地沾在脸上,黑乎乎一团,叫人看不清五官。
到底长个啥子模样,咋打着打着还带回车里来了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祸国殃民……
叶贤正不动声色地琢磨着,后面忽然甩过来一团湿衣服,正好打在他侧脸上。
“自己把眼睛遮好。”大晚上的,顾应楼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可怕,“要是偷看到一点,你就自己开车门跳下去吧。”
叶贤:“……”
妈的这臭男人好狠啊!没看见他们的车在双行道上吗!这人来人往的是想要他死吗!
“我才不要!”
“……”
顾应楼微眯双眼。
还没等他发作,叶贤已经快速地撕下了农夫山泉矿泉水瓶的外包装,熟练地贴在了双眼上当做眼罩,一脸悲愤嘀嘀咕咕的,“你衣服臭烘烘的,我才不要用你的衣服。”
“……”
顾应楼收回目光,这才看到怀酒已经换好了衣服。
他衣服和裤子都湿了,现在露着两条细长笔直的腿,身上穿着一件略大的衬衫,袖口卷了好几道,衬衫的边角刚好能盖住他的大腿。车外霓虹又或是路灯一晃,露出的白色皮肤就闪到了他的眼睛里。
“……”
顾应楼咳了咳,把自己的衬衫脱了下来,就在车上拧干了水,然后披在了他的腿上。
“……”
怀酒看看他上身漂亮分明的八块腹肌,又看看自己腿上湿漉漉的衣服,忍不住说,“衣服是湿的。”
顾应楼扫了一眼,冷冷地暗示,“有些人连湿衣服都没得穿。”
“……”
怀酒闭麦了。
“……”前排的叶贤脖子仰得酸,手在按在自己双眼上,忍不住催促,“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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