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誉,你杵在这干嘛?”李通照常开车来接他放学,却见一个陌生男子挡在自家外甥面前,似乎来者不善,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便急匆匆地赶过来。
直到真正与对方碰面,才知原来是“老朋友”了。
他惊讶地叫道:“覃雨?是你吗?”
覃雨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左边眉毛挑起,表情平淡。
李通挠了挠脑袋,说:“是我啊,李通,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
覃雨依然一言不发。
“你最近有时间吗?我挺想和你聊聊……”
“没时间。”他冷冷地打断道。
覃雨拉着她的手,往家的方向走。
留下李通和李思誉两人,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
刚刚下过雨,灰尘和青草的味道混杂在一起,蒸发融化在空气中。路两旁的灯影有规律地排列着,像是专属于城市的琴键。
“哥,李思誉跟你打招呼,你怎么不理他。”
乔敏每次跟他说话,总要仰起脸,入眼的是他刀刻一般的下巴和突出的喉结。在缱绻的清晨,他曾经拿满是胡茬的下巴故意扎她。
他脚步停下,回身静静看着她,不答反问:“你跟他关系很好?”
她想起自己和李思誉的晚自习交情,不由得有些支支吾吾:“同学而已……”
覃雨把她的手猛地一扔,质问道:“你还撒谎?”
他的动作和话语,简直像是要跟她一刀两断了。
她心焦地说:“我就是晚自习的时候教教他学习,别的没有了,是真的!”
乔敏想去找他的手,可是他握成一个死死的拳头,青筋尽现,存心不想再跟她有任何接触。
她试图缓解气氛,傻笑起来,“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吃醋啊。”
覃雨不理她,大步向前走,以她的步速,根本不可能追得上。
乔敏不管,还是继续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纵使他从头到尾没有回头看过她一眼。
等她终于到家的时候,竟看见他如困兽般在厨房里发疯,把做好的菜全部倒进垃圾桶,她上前制止,竟被他一时激动推倒在地。
“哥……”她坐在地上,声音迟缓,“你到底在干什么啊……我饿了,想吃你做的饭。”
覃雨什么也没说,自己扶着灶台站起来,把微微发抖的手藏到身侧,快步越过乔敏,卧室的门啪地带上,声音之突然,像一颗爆竹在她耳边炸响。
次日,乔敏独自步行去学校。还好路上没碰到什么熟人,她走路的姿势仔细看有些一瘸一拐,身上穿了件长袖,严严实实地遮住脖子以下和两条胳膊。
“乔敏?”
声音由远及近。她偏头一看,李思誉。他今天穿件深蓝色的运动外套,显得格外朝气蓬勃。
“是你啊,这么早。”她慢吞吞地停下步伐,客套地跟他打招呼。
李思誉无比自然地揽住她的肩,“你吃早餐了吗?我请你吧。”
她咽了口唾沫,倒不是馋的,而是确实饿了。从昨晚到今天,一口饭也没吃。口袋里空空的,一毛钱也没有,应该是把钱都忘在换过的衣服上了。
她跟着李思誉走到早餐摊位前,先看看这位要给她买单的人,一边不自然地说:“我想吃豆浆和包子。”
“行啊,”他要了两杯豆浆,和乔敏一人一杯,“老板,肉包和菜包各来五个。”
老板给他用纸袋装好,李思誉怕油会浸透袋子沾到她衣服上,遂细心地拆了个塑料袋,给她装好,笑眯眯地说:“慢慢吃。”
乔敏不好意思地接过,感激道:“谢谢你,不过这么多,我吃不完的。”
“没事,”他抓了抓一头柔顺的短发,眨眼睛的时候睫毛忽闪忽闪,不像同学们口口相传的坏,倒是跟邻家男孩一般的温柔可爱,“我还没感谢你,教我那么多题目,就当是谢礼好了。”
乔敏十分乐意接受他这个说法,心安理得地开始享用起这份天上掉的早餐,不料刚咬一口,李思誉就哎了好几声。
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乔敏,你怎么在大马路上吃饭啊,小心把风都吃进去了,胃会疼。”
她不以为意,“我一直这么吃。”
“不行,”他坚持道,“等到教室再吃吧,听我的。”
她懵懂地把咬了一口的包子又放回袋子里,半是抱怨道:“李思誉,没看出来你这么鸡毛。”
他像地主家的监工一样看着她把包子放回去,乔敏动作间袖口不小心被推起,一点淤痕的边缘又被他发现了,等想遮掩已经来不及,他没经大脑便开口:“这怎么弄的啊,摔着手了?”
“噢,嗯对。”
“涂药了吗?要不要我陪你去校医院?”
不说还好,这份突如其来的关切仿佛让她没有出口的眼泪找到了理由,无声无息地滑落,“涂了,不要紧的呜呜呜”
临出门之前,她自己找医疗箱上的药。手腕被皮带绑了几个小时,肯定不好受。她昨晚没敢去打扰覃雨,只能在沙发上将就半夜,凌晨三四点的时候他终于踏出房门,突然对她发难。
过程很痛苦。他不让她说话,不让她哭,甚至不想看到她的脸。两人就像力量不对等的野兽在一起搏斗,她挣扎到筋疲力尽,没办法抵抗。结束后他伏在她颈边沉沉地喘气,仿佛会随时咬穿她的喉咙。
覃雨完全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她不认识的人。
他大发慈悲地,像赏赐事后甜点一样赏了她几个吻,似乎在夸奖她身不由己的温顺。
二十九、我在写啥呢,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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