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么事儿?”
卫武便问她,
“我领了那莺歌回来,绮姐儿心里可是难过了?”
韩绮一愣,呆了半晌没有说话,她不说话便已是说话了,卫武如何能不明白,不由心疼的搂她重重在额头上亲了一口,
“绮姐儿怎得这般傻!”
说着又重重捏了她的小脸一下,
“你心里不喜欢我带女人回来,便告诉我就是了,为何明明伤心难过,还要顺着我?”
韩绮伏在他怀里,嘴唇动了动,仍是一言不发,
难道……我要告诉你……我早知你前世风流成性,必定不会守着我一人么?
便听卫武又道,
“我原只是想着一个下贱的奴婢,并没有甚么在意的,却没想到绮姐儿心里会难过,若是难过便告诉我,为何要憋在心里白白苦了自己?”
韩绮伏在他怀里,良久才缓缓道,
“你……你不会觉着我善妒么?”
卫武哈哈一笑道,
“你若是不善妒,我倒要难受了!”
前头他带了莺歌回来,一直觉着哪里怪怪的,却是怎得都寻不到毛病出在何处?
待到了衙门,一日休憩时同王大虎说起此事,王大虎听了是哈哈大笑,伸手使劲儿拍他脑门,
“小子,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王大虎告诉卫武道,
“这女人再贤惠也不能同旁人分享男人啊!你想想……若是我那徒弟媳妇每日里进出书院,见了不少青年才俊,对其中一个心动了,你当如何?”
卫武当时就变了脸,
“老子杀了那小子!”
王大虎见状又是一阵大笑指了他道,
“瞧瞧……不过就是想想而已,你便这样了,而你还领了一个女人回去,让我那徒弟媳妇给你安排做个通房,你想想她心里当是如何难受?”
卫武这下子是有些明白了,却是又抠了抠头皮道,
“这个……师父……这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平常事儿么?绮姐儿出身官家,她自己也是姨娘生的,我还当她应是习以为常了!”
王大虎笑道,
“男尊女卑世风如此,我们男人们占了上风,自然是不觉着甚么,女人虽无力反抗,但这心里必是十分不愿的,你瞧瞧那些大家里的正室夫人,哪一个不是幼受闺训,一个个贤惠温良,肯主动为丈夫纳妾的,可她们哪一个不是面甜心苦,暗地里发狠?你想想……那大宅后院里被弄死的女人还少么?”
顿了顿笑道,
“这还算是对丈夫有情的,心里恨极了才如此,还有一种……便是对丈夫没有半分情意,纳上十个百个也半分不嚼醋的,只要坐在正室的位子,扶正了自己亲生的儿子上位掌了家业,这当家的夫人说不得还巴不得丈夫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呢!可这种夫妻是相敬如冰,不过就是合伙过日子,又有甚么情意呢?”
说着伸手拍着卫武的肩膀,
“小子,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以后位居高位,必定是巴结奉承者无数,这送上门的女人那也是数不胜数,你要是想左拥右抱的话,便想想让徒弟媳妇变成哪一种女人吧?”
卫武垂着脑袋细想,
“以绮姐儿的心计,但凡她动了心思,论心计必是没一个女人能耍得过她去,可绮姐儿会愿意变成那种阴狠毒辣不择手段的女人吗?”
卫武是知晓韩绮的,她虽擅计谋,却是从不轻易对人下狠招儿,她终究还是个正直仁善的好女子!
想到这处摇了摇头,却是又想起王大虎说的后一种,一想到绮姐儿有一天会欢天喜地的为自己纳妾,将自己送入别的女人房里,卫武心里便升起了一股说不出来的委屈,倒仿佛是他被韩绮欺负了一般,到这时他才恍然醒悟了!
“师父说的对呀!绮姐儿连我有多少女人都不在乎了,那必是心里已没有我了,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他领了那莺歌回去时,看着绮姐儿一脸平静,他自己心里就觉着堵得慌,一想到若是因着这样绮姐儿会对自己冷了心,冷了情,以后夫妻二人形同陌路,卫武便觉得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上,喘不过气来!
怪不得他老觉着那里不对劲儿,原来是在这里!
想通了这处关节,卫武倒是吓着了,
“难道绮姐儿因为莺歌实则是恼了我了?”
王大虎听得又是一阵大笑,
“小子,你总算明白了,这女人那有不善妒的,徒弟媳妇那脾气,就是个在肚子里做道场的……”
说到这处王大虎摇头道,
“女人就是这一点不好,有甚么事藏在心里不肯讲,这男人的心眼儿都粗,又大多都没有眼色,看不出个眉眼高低来,想当初……”
想当初自家那老婆子就是这样,自己在外头办差,经年累月的不回家,家里事从来是不顾的,老婆子在家里再苦再累也是从未吭一声,待到他惊觉夫妻二人渐行渐远已无法交心时,儿女都已经大了!
再之后他想方设法要与老婆子重修旧好之时,却已是再没那个机会了!
卫武在衙门里经了师父一点拨,便明白了夫妻之间的症结所在,于是回来同妻子开诚布公的道,
“那莺歌我原是没当回事儿的,不过是个下贱的女子,带回来做个奴婢,使唤使唤也就罢了,却是没想到你心里是不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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