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舒的计划里,她会顶着秦家少夫人的这个名头,一直到傅黎回来。
在那之前,如果白檀儿有了身孕,她自然会跟着做戏,等到孩子生下来,就会顺理成章记在她的名下,成为嫡子。
傅黎回来之后,自然会有办法帮她脱身,到那时,秦嘉时有了个留着元家血脉的孩子,秦夫人必定会认为有了元家做靠山,便不再会对他续弦一事指手画脚。
而白檀儿,便可以以续弦的名分嫁进秦家。
这样,对他们二人来说,是再好不过的结局了。
当然,元舒是没有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的,在白檀儿面前,她只说若她有了孩子,最后会记为嫡子,所以她才答应了这件事。
只不过元舒没有想到,这个孩子会来的这样快。
她以为,怎么样都得几个月之后了,没准到那时傅黎就已经回来了,她便用不着管这些麻烦事了。
如今看来,秦嘉时和白檀儿这两人,却是在她想出这个计策之前就勾搭到一起了。
元舒朝她柔柔一笑,道:“瞧你说的,我答应过的事,怎么会反悔呢?你就好好养胎,至于其他的,我绝对会说到做到的。”
秦府。
紫藤花架下,一身着绯色官袍的男子,动作轻柔地为眼前的女子拂去头顶上的花瓣。
“此去灵安寺,路途颠簸,夫人可要一路小心。”
那女子也甚是温柔地为眼前人理了理衣摆,柔声道:“夫君放心,下人们都跟着呢,我也会多注意的。”
两人身边站着的小厮见此情景,很是知趣道:“那奴才这就去为夫人准备马车!”
他说着,还不忘把一旁洒扫的丫鬟们都带走,免得打扰了这两位主子的雅兴。
下人们细碎的声音逐渐远去,男人伸出手,似乎还想做些什么,却被人毫不留情地拂开。
“人都走了,就不用再装了吧。”
元舒的手隔着衣裳,把里面的软枕往上提了提。
这软枕做的还是不够好,一点也不贴合,她这才站了没多久,就有要掉的趋势,这要是再走几步那可还得了?
秦嘉时见到她这大大咧咧的动作,忍不住皱眉:“元小姐还是当心些,免得被人看出来。”
元舒翻了个白眼,不耐道:“自然不用你说。”
合着肚子上绑着个东西的人不是他,他说的倒是轻巧。
眼见着准备马车的小厮又跑了过来,元舒连忙把手伸过去,娇滴滴地挽住秦嘉时的胳膊,由他牵着自己上了马车。
其实元舒本来不想去灵安寺的,那寺庙建在山上,一路上去要爬好久,平时也就罢了,可她如今肚子上绑着东西,更是动都不想动。
可偏偏秦夫人总是催着她,硬要让她亲自来一趟,她拗不过,总算是松了口。
不过好在今天并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山脚下也没见着几辆马车,一路走上去,倒并不算累。
元舒顾忌着自己腰间的软枕,生怕一不小心就穿了帮,于是走的格外小心。等到了半山腰,见到那里搭着的亭子,她便毫不犹豫地拽着菡萏过去歇息。
其他的丫鬟和小厮自然是不敢像菡萏那样过去坐,只在亭子外面等候。元舒看他们也都是一副疲惫的模样,便大手一挥让他们先上去找个地方歇息,等一会便上去找他们。
下人们走这一路也都精疲力尽,得了吩咐便没有拒绝,一个接一个地朝着上面走去。
菡萏站在元舒身边,细细地为她擦着额间的汗。
这一路爬上来虽然是有些累,不过如今坐下来歇息,凉风一吹,便将整个人身上的疲惫感全部都吹走了。
“小姐渴不渴,不如喝点水吧?”
元舒原本还不觉得,可菡萏这话一出口,她便觉着自己是有些渴了,于是便点了点头。
然而菡萏却突然“哎呀”一声,懊恼道:“我忘了,水在小厮那里呢。”
她连忙起身,道:“想必他们就在上面歇着呢,我去找,小姐在这里等着我就是了!”
说完,她便风风火火地跑走了。
菡萏的性格向来如此,元舒也奈何不了她,只好无奈地笑笑,由她去了。
菡萏一走,整个亭子变得空荡荡的,元舒独自坐在其中,突然就有些怵得慌。
就连吹到她背上的风,也仿佛带着几分阴森的气息。
元舒搓了搓自己身上起的鸡皮疙瘩,忍不住站起身来。
算了,她还是也上去吧,反正也走了一半了,等到了灵安寺,她大可以好好歇几个时辰。
可谁知才踏出两步,她便觉得自己的手腕被人给拽住了。
元舒的寒毛噌地立起来,她僵着身子,不敢回头看。
那人似乎并没有伤害她的念头,只是握住了她的手腕,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她强压住心中的惊恐,镇定道:“你是何人?要做什么?你可知,我是忠勇侯的女儿,秦家的少夫人!”
若是山贼,那她这句话,足够将此人镇住。
毕竟只要是怕死的人,就不会有那个胆量招惹秦、元两家的。
然而,她身后之人听见这句话,不但没有放开她的手,反而抓的更紧了。
随后,一声轻笑传来,元舒只觉得身后之人凑到了她的耳边,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几月未见,我竟不知,小姐已经成了秦家的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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