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秦祎想都不想就拒绝:“你把航班发给我,我让张伯安排人去接你们。”
电话那头的声音停了两秒:“你还在生爸爸的气吗?”
“……”秦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秦母的这个问题,因为真正有权利生气的那个人已经消失了。
秦母没能听到秦祎的回答,以为是自己猜中了,只小小地叹了一口气:“你爸已经打电话跟老爷子说了。”
“嗯。”秦祎应了一声,然后就无话了。
秦母本来还想在电话里关心一下秦祎这段时间在栾曲的生活,可被秦祎以一句“明天见面聊吧”给堵了回去。
她之前每次给秦祎打电话,秦祎都在上课,他们母子俩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聊过天了。
秦母总觉得自从秦祎从医院出来后,整个人都变了不少——有点陌生了。
挂了电话之后,秦祎把手机往桌上一丢,整个人直接后仰着靠到椅背上。
嗐!该来的总会来。
他刚穿过来的那阵子刚好被盛怒之下的秦父关在房间里,哪儿都不让去,从而也避免了和秦家人的接触。后来被送到栾曲市,其实对秦祎来说只好不坏——至少秦祎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和老爷子住在一块儿了,暴/露身份的可能性相对来说应该会小一点。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老爷子果然没发现自己的小孙子已经换了个芯子,只以为秦祎是被带到京城去之后被养坏了。
可现在马上要过年了,他们这一家子也要团聚了。
秦祎开始发起来了愁:明天就要跟原身最亲近的几个人见面了,也不知道会不会露馅。
然而,秦祎的担心是多余的。实际上,原身还在京城的时候,就经常不着家。而秦父因为工作的原因,也经常不在家里。秦母相对来说在家的几率高一些,可架不住原身老不回家啊!至于哥哥秦晖,比原身大了快六岁,年龄差了有两个代沟,平时兄弟俩得交流也不算多。
再加上,秦晖一直都是父母心目中的骄傲,父母一直要求秦祎以秦晖为榜样,向哥哥学习,这也就导致了原身对秦晖这个哥哥的感情很复杂。
晚上吃饭的时候,秦老爷子果然提起了这事儿。
秦祎:“我下午已经接到我妈/的电话了。”
老爷子“嗯”了声,抬眼多看了秦祎几下:“还跟你爸怄气呢?”
秦祎摇头:“没有。”
老爷子明显不信。
“不是怄气。”秦祎说:“我只是觉得他的教育方式有点问题。”
秦祎刚被送到秦园来的时候,老爷子没有跟他聊过这个话题,反倒是现在秦父秦母要来过年了,他才问起来的。
此时听到秦祎这么说,他立刻来了兴趣:“怎么讲?你哥哥不是被教育得很好吗?”
秦祎反问:“我哥哥很好,但是跟他的教育有一毛钱关系吗?”
老爷子一听秦祎这话,就知道他心里对秦父的怨气很大。他刚要开口说点,就听到秦祎又道:“平时不管,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期、觉得给自己丢人了就动手打?把人打到昏迷住院?”
“这要换作被打的是其他人,他现在可能已经进监狱了。”秦祎放下碗筷,看着老爷子的眼睛,认真地说:“爷爷,你知道吗?我死过一次了。”
不是“差点死了”,是“死过了”。
秦祎借着这一次机会,开诚布公地把实话对老爷子说了。
而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心底里忽的涌起了一阵莫名的怒意,让秦祎没办法很难心平气和地把这句话表述出来。
“不准胡说!”老爷子生气地将筷子拍到桌上。
秦祎直接认错。他想宣泄情绪,大可以跟秦父宣泄,犯不着对老爷子说这些话伤人的话:“爷爷对不起。”
老爷子重重地呼吸了几次,才重新拿起筷子,叹息道:“说到底,还是我的责任。”
秦祎摇摇头,他们爷俩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爷爷你别管了,这是我们父子俩的事。”
翌日下午,秦祎在客厅边写作业边等人,听到玄关处有动静,一抬头,就对上了秦父的脸。
父子俩对视了片刻,谁都没有开口,气氛霎时尴尬得不行。
后面跟着进来的是秦母,一见秦祎就立刻张开双臂走了过来:“弟弟呀!”
秦祎无奈地起身,接下了这个怀抱:“妈。”
“来来来,让妈妈看看。”秦母松开怀抱,抓着他的手臂,上下左右仔细打量:“又长高了呀!比哥哥都高了!壮实不少……”
秦祎被指挥着转身,又转了回来,简直比被拍摄的模特还忙。
秦晖站在后面看了会儿,对母亲那句“比哥哥还高”表示了赞同。
秦祎和哥哥打了招呼,领着几人上楼放行李:“爷爷在书房里练字呢。”
他们三个对这栋房子怕是比秦祎还熟悉,秦祎也不好越俎代庖,只帮着秦母把行李提到楼上,这就让开一边,等他们自己去房间了。
由于秦祎全程没和秦父说过一句话,除却一开始外,连个眼神都没给他,所以在秦祎把秦母的行李放下之后,秦父不悦地冷哼了一声。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秦母警告性地瞪了一眼。
秦父果断把自己刚才想说的话换成“秦祎,我们聊一聊”。
秦祎跟秦父这种对自己亲生儿子都能下死手的父亲没什么好说的,但架不住秦母在旁说合——他和秦父两个人走出门,一起去秦园里遛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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