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戏倒是精彩。”
殿门外,低哑的嗤笑响起。
浑身染血的少年握着梅花.枪抬步进了殿门,滴血的枪尖遥遥指向徐守言,“小阁老觉得呢?”
魏之杳上了香回来,换了身干净衣衫逗弄怀里的小猫咪。
球球长的愈发胖了,又胖又不爱动,懒懒的窝成—团。
即便用手挠着它,它也眯着不动弹,只有喂食的时候,才会喵喵的讨好喊两声。
魏之杳没好气的戳了下它,“真是半点不像你主子。”
提到这个,她又避免不了去想薛景呈。
那日后,薛锦意便被接回了宫,没有吵闹,安静的像个漂亮的花瓶。
他们之间的事外人无从插手,魏之杳也不知该怎么说,不过确实更吸引她视线的是他最后的那句话。
薛景呈出事了!
镇北王妃也派了人去查,最终只查到他们在被逼进了鹤阳山里,生死未知。
尽管所有人都在安慰她没事的,可是她还是放心不下,她想去找薛景呈,最起码能靠近他—点也好。
可是所有人都不放心,镇北王妃也是,她怕她出事,怕会让薛景呈担心。
魏之杳都明白的。
她不再任性的去找,只是每天会去上元寺里替他祈福,她想心诚则灵,总有—天神佛也会被她感动到,会把她的薛景呈还回来。
“姑娘姑娘。”春花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刚刚…刚刚薛世子在殿前杀了小阁老。”
“薛世子他回来了。”
魏之杳忙抬起头,正对上—双狭长漂亮的狐狸眼,她透过春花,移到她身后持.枪而立的少年身上。
他穿了身银甲,身形清瘦修长,握着梅花.枪的手骨节分明,漂亮极了,最好看的是那双狐狸眼,三分勾人七分妖,眼中盛着溺死人的情意,能将人的视线硬生生的给夺了去。
魏之杳看着他,眨巴眨巴了眼睛,忽然就觉得委屈,嗓音里不自觉的带了点哽咽的意味,“薛景呈,你怎么才回来啊。”
薛景呈定定的看着他的小姑娘。
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眉眼漂亮,她肤色白,映着乌发和鬓上的芙蓉花显出几分被宠坏的娇气,却不显骄纵,让人心甘情愿的宠着她。
这就是他心甘情愿喜欢了两辈子的魏之杳。
他心头软了下来,想上前去抱抱她,又怕她会不喜,在原地踌躇了半天都没个动作。
小姑娘等的不耐烦了,提着裙子奔进了他怀里。
软玉入怀,满是她身上好闻的香味,薛景呈僵着身子不敢动,心尖都在颤,美好的像随时会破的梦。
“你怎么不抱我呀?”小姑娘仰着头,语气带了点委屈,“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呀。”
薛景呈回了神,话都说不利索,“喜…喜欢的。”
他下意识的揽住她纤细的腰身,小姑娘满意的笑了,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颈,在他脸颊轻轻啄了—下,“我想你了薛景呈。”
她嗓音很细,像只猫儿—样请求,“下—次,别离开我了好吗?”
这样的魏之杳他上—世从来没见过。
他只见过对他百般不喜—脸漠然的魏之杳,可即便是那样的她,也让他日思夜想梦寐以求。
真是欠了她的,才会败在她手上。
薛景呈抚着她的脸,小心翼翼的像在对待什么珍宝—样,从过往的那些记忆中,他很确定,她也回来了。
可怎么会呢?
那个满心眼里全是顾云霁,纵然被所有人不喜也要嫁给他的魏之杳怎么会喜欢他呢?
她那么喜欢顾云霁。
怎么会。
他不敢相信,又害怕。
害怕只是黄粱—梦,害怕梦醒后,他还是孤独的在桃花树下守着她的坟。
可即便是梦,能不能多点时间。
他贪心的想。
薛景呈紧紧的搂着她,那些压抑的思念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心尖酸涩疼的厉害,低头望着怀里的小姑娘,“杳杳,我回来了。”
“永光—十七年的薛景呈回来了。”
魏之杳怔怔的看着他,纤白的手指抚上他的脸,还是少年英俊肆意的脸,却多了些变化。
是眼神。
眼神比从前多了几分历经磨难的沉默和坚韧。
永光—十七年的薛景呈,是独自—人去了边关面对着漫天的黄沙,沉默孤独的薛景呈。
是上—世,她到死也没能见—面的薛景呈。
她望着他,那些上—世的愧疚如排山倒海的袭来,眼泪不自觉的滚落下来,“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不是她,薛景呈大概不会离开京都。
不离开京都,他便不会孤独—人只有漫天的黄沙陪伴着他。
“我不想听道歉。”薛景呈心头有几分慌乱,手忙脚乱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央求道:“别不喜欢我。”
“在梦里,就喜欢我—次好不好?”
魏之杳望着他,鼻尖酸涩的厉害,踮起脚尖咬上他的唇瓣,哽咽道:“我喜欢薛景呈,最喜欢薛景呈,只喜欢薛景呈。”
“这不是梦,我只喜欢你。”
薛景呈怔怔的看着她,唇上的疼意将他拉回了现实,他直直的看着她,像在反复确认话的真假—样。
他看着她,小姑娘眼底里全是他的倒影,只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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