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事学院那种地方,所有人都接受着相同的教育,没有谁是特殊的,郁昭犯了事,就只能承受相应的惩罚。
那时候的郁昭不服管教,被罚之后心情不好,就开始在禁闭室里面乱砸东西乱发脾气,后来他的教官干脆就派人给他搬来了台天罚训练器,告诉他不肯承认错误也可以,只要他能够在天罚训练场上获得五百场胜利,他就能够离开禁闭室。
对于郁昭来说,
战斗当然比单纯的禁闭要来得有意思,他几乎是立刻就答应了教官的条件,接着躺进训练器里,随意捏了个账号进入了天罚世界。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郁昭几乎每天只要醒来就会登上天罚世界,他满心只想着尽快出去,于是每天都穿行在各种战场之间寻找自己的对手,甚至有时候他嫌挑战太慢,还会要求对手们同时出手,而他好一并解决。
五百场胜利并不容易,而在大概比拼到两百多场的时候,郁昭渐渐喜欢上了这种战斗的感觉,他开始享受于这样的作战,不再把这当作是结束禁闭的条件。
再后来他终于能够离开这片战场,但却也是到了后来,他才知道在那段时间里曾经有人始终在他的背后跟着他,并且注视着他,甚至因此改变了人生的轨迹。
对他来说那只是非常普通的两个月禁闭罢了。
郁昭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多久入睡的,他恍惚间沉入梦里,似乎又回到了当初他在天罚战场中厮杀的时候,他刚刚结束一场激烈的战斗,把那场战斗所使用的机甲停在了某处高山悬崖边上,他坐在机甲上面看着下方的硝烟,计划着下次应该要挑战哪处战场。
而在这种时候,他听到自己的身后传来了小石子被踢动的声音,郁昭回过头去,正好就看到了正抱着把不知道从哪捡来的破烂□□,穿着简陋作战服的少年。
少年看起来又黑又瘦,张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看向他的时候仿佛整个天地都只有他的存在。
少年的眼底和鼻头泛着红,像是才刚哭过,他慢慢朝着郁昭靠近,微微仰着头,模样可怜又可爱,像是在小心翼翼地向郁昭讨要温柔。
郁昭于是对少年伸出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
少年的头发是细而柔软的,轻轻蹭着他的手心,就像是某种乖巧的小动物。
不知道这个梦究竟持续了多长的时间,郁昭醒过来的时候转过头看向窗外,外面已经有晨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在他的被子上洒下浅浅的金色。
郁昭起身下床准备去够放在床边的轮椅,但伸出手碰到轮椅的扶手,他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已经没有再做这种事情的必要,他意念微动的同时,尾巴已经轻易地变回了
双腿,他站起来进入洗手间洗漱打理了自己,又换好衣服,才重新端端正正走到轮椅前坐下,再次把自己的双腿变回人鱼的尾巴。
这种状态对他来说其实是种非常好的状态,他能够随时在人鱼和人类之间切换身份,那么他想要做什么事情,需要隐瞒身份也会方便许多。
毕竟现在清楚他所有秘密的,也就只有个装傻的虞荒临而已。
收拾完毕之后郁昭满身穿得整齐的从房间里面操纵着轮椅走了出去,郁昭这时候已经在楼下等着他了,桌上摆着不少的东西,都是他提前准备好的早餐。
郁昭平静如常地来到餐桌前,低头用着早餐。
虞荒临看起来也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昨天发生过的事情并不存在,而他们依然是柔弱的人鱼与人鱼的监护人。
只除了某些事情。
虞荒临吃过东西,起身似乎准备去替郁昭拿出门用的东西,但他走出两步,才又笑着停了下来:“我想到我该送你去人鱼学院上课了。”
郁昭神情霎时沉了下来,他冷淡地看着对方,看似没有什么大的反应,但视线却分明带着不善的意思。
如果没有提起还好,提起来之后郁昭顿时想起了自己之前在人鱼学院里跟着那群教员上过的那些课和做过的那些蠢事,这些的确不是什么回忆起来能够让人高兴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郁昭甚至想让所有知道真相的人统统失忆。
好在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他早就已经恢复了人类的行动能力,但现在虞荒临如果还要再让他去那个人鱼学院……
郁昭的心思还没来得及收回来,他就听到虞荒临接着说道:“不过你现在身体状况还不稳定,谁也不知道发情期究竟会不会突然又卷土重来,所以我还是没办法放心你去人鱼学院。”他低着头似乎是在认真思索着,过了会儿才艰难地做出决定道:“虽然学业很重要,但你还是先留在家里休养吧,这样我才能够放心。”
郁昭:“……”
他根本不想和这家伙说话,他明明能够知道自己的发情期早就已经被抑制住了,昨天他使用抑制剂的时候虞荒临是亲眼看到的,现在他说出这么些话,不过就是故意装模作样逗弄他玩罢了。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没有办法多说什么,郁昭真想让这家伙好好吃点苦头。
因为郁昭现在没有办法说话,虞荒临利用这个机会好好“欺负”了他会儿,等到时间差不多了,他不得不离开房间去往军部,虞荒临才终于带着万分不舍地离开了房间,只在临走的时候叮嘱郁昭好好照顾自己,如果遇上什么事情记得通过终端联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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